斯内普一脸阴沉,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卢恪无奈地在心底叹了口气。
现在的斯内普要改变邓布利多的想法,还是差太远了,更何况是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面。
“你们在说什么,教授?”
卢恪祭出了茫然无知卖萌da fa。
毕竟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小男孩,再加上长得也不赖,卢恪这招又是第一次用,还是很……
邓布利多云淡风轻地笑笑:“秘密,卢恪。”
卢恪一时无言。
不愧是邓布利多。
超·校长级高手,恐怖如斯。
但是斯内普已经到了爆发边缘,他终于还是无法忍受了:“你为什么不听听一个同样与众不同的小男孩的想法?”
邓布利多犹豫了一下。
斯内普不依不饶:“你对真正的孩子了解多少,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实际上,我一直觉得正因为我很老了,所以反而更接近孩子的想法……”
然后他转身看着卢恪:“但是也许你是对的,西弗勒斯。”
“那么卢恪,接下来说的一切,都是一个故事,明白吗?”
卢恪一脸茫然地点头,然后摇头。
“是关于哈利·波特吗,教授?”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一起陷入了无比惊讶的沉默。
卢恪无奈地摇摇头:“一个孩子,在邓布利多教授的保护之下,而因为过于在意,似乎对于这个孩子的教育问题,教授选择了某种极端的方式。”
“这样的孩子,除了哈利·波特,我想不出还有谁。”
邓布利多一脸感慨,长叹了口气:“卢恪,你真像是个怪物。”
卢恪点点头:“我是个进了斯莱特林的哑炮,如果与众不同就是怪物,那我简直是超级怪物。”
邓布利多无奈地点点头:“你猜对了,那个男孩就是救世主哈利·波特。我让他生活他的在姨妈家里,那是个麻瓜家庭,对奇怪的事情无比厌恶,哈利在那里过得很不好。”
邓布利多说着长叹了口气:“卢恪,为了追求重要的正确,总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我一定会这么做,并不代表我无动于衷。”
卢恪摇头:“如果一个世界要靠着一个无辜的小男孩牺牲来拯救,那么我们就应该仔细考虑一下,这个世界有没有被拯救的价值,难道大人们都死光了?”
邓布利多摇摇头,张嘴就要反驳。
但是突然他停下了。
在那个一瞬间,邓布利多心中一个念头像是喷泉一样无法抑制:他居然连卢恪这样一个无关的小男孩都无法说服。
那么他所做的,所说的,真的是对的吗?
第一次,从不动摇的邓布利多动摇了。
卢恪叹了口气:“当然,教授你有更深远的考虑,不过至少在小孩教育方面,我真的建议您考虑一下,小时候的伤害会影响一生,如果哈利·波特,开始讨厌这个世界,那后果……”
斯内普激动地开口:“那后果我绝不接受!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在垃圾堆上坐了下来,他一脸疲惫,就好像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年龄。
“这是为了他的安全,卢恪,除了那里,有一个强大的魔咒保护,其他任何地方,都不安全。”
卢恪茫然:“霍格沃兹难道不够吗?”
邓布利多摇头:“只有在十一岁入学之后,小巫师才会受到霍格沃兹的保护。”
卢恪点头:“所以这是个现实的两难,真是难以抉择。”
卢恪说到一半忍不住笑了:“你有那么害怕伏地魔吗,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下:“他是我见过……第二强大的黑巫师,而我已经老了。”
卢恪摇摇头:“冒一点风险吧,教授,除非你想看到第二个伏地魔。”
然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伏地魔要找哈利·波特的麻烦,那我就去保护哈利·波特,我无法施展魔咒,但这是个承诺,永远有效。”
卢恪看着邓布利多:“如果伏地魔来了,我就去对付他。”
“不,不要说这种话,卢恪!”
邓布利多惊慌失措地伸出手,但是已经晚了。
“你经过了守护者誓约的见证,这句话会变成牢不可破的誓言!”
卢恪愣了一下,然后蛮不在乎地摇摇头:“照着这句话去做不就好了。”
邓布利多一时无言。
而全程一直说不出话的斯内普一脸紧张地低头看着卢恪。
“一个强大的魔咒已经种下了,这是一种古老的言灵,无法违背……”
斯内普几乎咆哮出声:“为什么不注意言辞,卢恪!”
卢恪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是真心的。
哈利在费农家的遭遇是绝对不公平的,如果能改变这一切,卢恪不介意承担一个誓言。
从很久以前,卢恪就决心这么做了,而且他的计划实行,也是很长时间的不懈努力,走错一步都不可能到现在这一步。
“你知道哈利·波特是谁?你就那么喜欢多管闲事吗,卢恪!”
斯内普简直像是失去了理智。
卢恪笑笑:“一个无辜的小男孩,要么生活在讨厌他的家庭里,总是不快乐,要么就面对最强大黑巫师的追杀。”
“我知道这件事存在,我有能力阻止它发生,我有时间这么做,所以我就这么做了,因为这样可以让我觉得开心。”
一直沉默着的邓布利多开口了:“不,卢恪,你绝对没有和伏地魔对抗的能力,不要高估自己,这会让你陷入危险!”
卢恪摇摇头:“为了保护自己就什么都不做?那现在的斯莱特林还是个别扭的准食死徒聚集地,四个学院相互鄙视,霍格沃兹四分五裂。”
“两个人的力量比一个人的力量强,这是最简单的道理。”
卢恪觉得自己说了很多,连以前觉得不该说的都说了。
但是他还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服邓布利多和斯内普。
两个教授一脸阴沉地带着卢恪走出了有求必应屋,全程沉默,一起看着卢恪走进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站在空荡荡的公共休息室里,卢恪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