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家养小精灵聚集的厨房里面,卢恪想了想,以防万一,还是做点小小的准备。
“萝卜。”
萝卜在像是鞭炮声一样的声响中出现在卢恪面前。
“帮忙照看一下霍格沃兹的学生,摄魂怪属于魔法部,但是它们不一定会听魔法部的命令。”
同理可得,家养小精灵属于霍格沃兹,但是他们不一定会听邓布利多的命令。
这就是以狡辩对狡辩的逻辑,如果魔法部不做坏事,那么正好相安无事,如果魔法部准备用狡辩,那么卢恪也就准备用狡辩了。
真要算下来,一个家养小精灵能做的事情,可比摄魂怪多多了,斯莱特林所谓的黑暗主宰,相比赫奇帕奇的朋友遍天下可是差了不止一筹。
卢恪想到这里,看了肩膀上的帕拉斯一眼。
而此时的帕拉斯正盯着厨房一边的新鲜牛肉,根本不知道卢恪心里在想什么。
卢恪笑笑:“如果摄魂怪要出手,你能阻止它们吗?”
卢恪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对于摄魂怪这样虚实难辨无形无相的生物,似乎除了守护神咒之外根本没有其他办法。
萝卜却一脸骄傲地点头:“保护霍格沃兹的学生!我可以轻松做到,只要让摄魂怪抓不到他就好了!”
卢恪笑了:“那就好。”
现在,他要开始背单词了。
……
星期六的天气好得不可思议。
所有爱好魁地奇的学生都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们在晴朗的天空下跨上飞天扫帚,一飞冲天。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宿怨还未终结:上学年的魁地奇比赛最终是赫奇帕奇对拉文克劳,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出局的原因是他们的找球手在关键比赛中突然缺席。
所以无论如何,这个学年格兰芬多都必须拿到冠军:否则他们敬爱的队长伍德就永远失去了得到一次学院杯的机会。
现在的伍德已经七年级了。
他明明无比努力,而且在两年前就已经得到了哈利·波特这个无比有天分的找球手,结果到现在总是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愿意失去夺冠的机会,伍德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和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一样被诅咒了。
所以现在,他用更加顽固,更加激进的方式要求自己的队员们,他对这学年的冠军势在必得。
当然斯莱特林那边也差不多,相对而言,本来的预备队员已经二年级,现在的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又变强了一点,不过那是有足够训练的前提下。
作为现任的队长,绝对的权威掌握,约翰娜现在完全掌握了训练的安排。
现在球场上就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正在进行一场练习赛。
这是约翰娜的主意,伍德觉得可以提前了解对手,因此也就接受了。
虽然只是练习赛,但还是引来了周围不少的围观,毕竟所有巫师都没办法对抗魁地奇的吸引。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都用了卢恪的训练方式,现在他们的实力已经超过了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这一场比赛虽然只是练习赛,但是双方都竭尽全力,看上去十分精彩。
而所有在草坪上的学生们都没有察觉到摄魂怪的悄然接近。
本来霍格沃兹的魔法防护是完全可以将这些危险的黑暗神奇生物隔绝在外的,但是他们是魔法部的雇员,拥有通过魔法防护的权力。
那来自于霍格沃兹校长,邓布利多本人的允许。
尽管邓布利多也许并不是自愿这么做的。
摄魂怪其实并不是那么遵循本能,肆无忌惮。
这一点从他们能够成为魔法部的雇员就能看得出来,要是它们真的完全是野兽,那得到离开阿兹卡班的机会之后,它们就会彻底失控。
尽管如此,在霍格沃兹,面对着一场魁地奇比赛,摄魂怪的小小理智依然就要燃烧殆尽了。
它们不由自主地开始靠近比赛的地方。
意志是消耗品。
当摄魂怪只能生活在阿兹卡班的时候,它们就生活在无尽的饥饿之中。
每次有新的囚犯进入阿兹卡班,都是摄魂怪最开心的时候,因为它们终于可以享受新鲜鲜活的情感,而不是面对着监狱里面那死气沉沉的行尸走肉。
而离开阿兹卡班,摄魂怪就是从沙漠掉进了丰收时刻的果园。
在霍格沃兹,到处都是活跃的情感,纯真的快乐。
这让摄魂怪的意志面临着巨大的考验。
当然,魔法部的力量,足以毁灭所有摄魂怪的武力,而不是他们虚妄的命令,让摄魂怪一直保持着理智,没有失控。
可惜摄魂怪不是圣人,而且它们还认识一个狡猾的黑巫师:附身在如尼文蛇身上的伏地魔。
伏地魔的低语永远都暗藏魔力,尤其是摄魂怪本性黑暗,更是难以抵挡。
它们慢慢靠近魁地奇球场,甚至连摄魂怪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常。
然后就在这时,家养小精灵突然出现了。
那像是一串鞭炮点燃,家养小精灵们站在空中,拦在了摄魂怪面前。
面对这些突然出现的小个子,摄魂怪们无比惊讶。
然后它们就陷入了进食被打断的愤怒之中。
那是纯粹野兽的愤怒,摄魂怪几乎就要忍不住去吻家养小精灵了。
但是家养小精灵拦住了他们。
有一种只属于家养小精灵的魔咒,那是一种无法伤害摄魂怪,却绝对可以阻止摄魂怪的魔法,来自家养小精灵对于主人绝对的忠诚,能够完全免疫摄魂怪带来的负面感情。
这让摄魂怪感觉自己面对着一堵透明的墙壁,虽然自己不会受伤,却也根本无法继续接近球场。
但是它们还是不愿意离开。
远处球场上的感情如此激烈,简直就像是无比诱人的食物味道不断传来,让摄魂怪简直就要发狂了。
家养小精灵和摄魂怪们僵持着,一直过了很久,那场练习赛结束了,摄魂怪才不甘地慢慢散去。
然后站在空中的家养小精灵们就回到了厨房。
他们没有被任何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