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课之后,斯莱特林的魁地奇候补队员选拔开始了。
约翰娜身为新上任的队长,身兼找球手大任,思索当然地接替了已经七年级做了学生女会长的级长,成为了选拔的主持者。
而卢恪在一边负责记录成绩。
几乎所有斯莱特林一年级和二年级的新生都报名了,他们都很喜欢魁地奇。
巫师世界几乎没人不喜欢魁地奇。
选拔的项目其实和上次一样,卢恪并不是必须在这里,只是他在这里斯莱特林们才会觉得更舒服一点。
毕竟两年前是他毁掉了原本的球队,一手组建了现在的球队。
卢恪坐在球场旁边看着一个个候选人的表现,然后记下他们的成绩。
约翰娜和其他的队员站在一起对候选者们指指点点,不过最终其实也并没有太惊喜。
除了以前的队员因为升到高年级主动放弃之外,新生并没能替代现在的队员。
所以最终他们只是选出了两个击球手,一个守门员,剩下的全部都是后补。
而马尔福少爷表现十分出色,成为了约翰娜的后补。
他们赶在晚饭之前完成了选拔,然后卢恪在吃饭的时候比对成绩,在长桌边宣布了结果。
斯莱特林们的欢呼声也引来了其他三个学院的关注。
格兰芬多这边直接是双胞胎过来打探军情。
约翰娜也没有在意,大方地把选拔的结果公布出来了。
对这个结果,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和拉文克劳的罗杰·戴维斯都很满意,毕竟都是预料之中,而且也没有什么特别亮眼的新人。
自从卢恪拿出了那些表格之后,其他学院的魁地奇队长很快也都学会了根据数据判断一个球员的强弱,看这些新队员的表现,他们的实力都很普通。
但是斯莱特林们不这么想,他们都相信,新的队员是让球队变强了。
卢恪和约翰娜很快把这件事放到一边。
“你和那个笔记本对话了吗?”
卢恪小心地问了一句。
约翰娜摇头:“我必须准备好一切,要让它相信霍格沃兹里面有一个愚蠢木讷,很容易被操控的小巫师,我必须填充太多细节,卢恪,要知道,让一个人物真实可信,最重要的是他不会表现出来的部分,冰山理论。”
卢恪只能无奈地点头:“我们时间很紧张。”
约翰娜笑着摇头:“你要是愿意冒风险,我可以现在就开始行动。”
卢恪连忙摇头:“好吧,一切按照你的意思来。”
卢恪仔细想了想,觉得现在确实还没有到那么着急的程度,毕竟既然笔记本在这里,那么一切就是安全的。
不会有什么斯莱特林的继承者,不会有什么纯血猎杀麻瓜出身的巫师,更不会有骇人听闻的霍格沃兹内部学生被石化。
卢恪完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只需要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好。
于是卢恪这么想着,晚上溜到了有求必应屋。
他把魔法石和分院帽都藏在了那个绝对安全的小房间里面。
卢恪站在房间里面唯一的桌子前,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魔法石。
这是一块深红色的石头,当它在光线照耀下反光的时候,看上去里面是透明的鲜血。
卢恪叹了口气,拿起了分院帽。
他心中满是之前被格兰芬多一剑穿心的回忆。
卢恪绝对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感觉,但是他眼前摆着一个无比强大的对手。
格林德沃的残党。
他们的战斗方式,团结和纪律,都远远胜过食死徒,卢恪甚至感觉自己根本没有胜算。
他必须变得更强。
而很巧的是,对于卢恪这个哑炮来说,也许和格兰芬多战斗是他变强最快最直接的办法。
卢恪最终还是戴上了分院帽。
然后帽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准备好下地狱了?”
卢恪无奈地点头:“我准备好了。”
然后他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
当世界平静下来,卢恪就站在斗兽场中央。
格兰芬多坐在一边,手里拿着魔杖,长剑就插在一边的地上。
他看上去十分悠闲。
“你才犹豫了不到一个月就回来了,真是令我惊讶。”
卢恪叹了口气,把身上的长袍接下来扔到一边。
“你本来以为我会多久之后回来?”
格兰芬多站了起来,他在微风中伸了个懒腰。
“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然后格兰芬多朝着卢恪冲了出去。
卢恪站在原地,深吸了口气。
然后两人相撞。
卢恪像是被火车撞到一样倒飞了出去。
但是他并没有受伤。
在刚才相撞的瞬间,卢恪根本没有全力对抗,只是用柔和的力量,借着格兰芬多的冲锋,把自己推了出去。
尽管如此,格兰芬多的力量和他身上的铁甲咒还是让卢恪十分惊讶。
他根本没有看到格兰芬多是什么时候施展魔咒的,明明卢恪一直死死盯着他的魔杖没有分心。
落在地上的瞬间,格兰芬多右手中的长剑就朝着卢恪当头斩下。
卢恪朝着侧面躲了过去。
格兰芬多抬起左手中的魔杖对准卢恪,一道魔咒的闪光亮起。
卢恪向后退了半步,然后左手挥拳。
因为他刚才闪躲的位置是自己的左边,只有这样才能躲过邓布利多长剑覆盖的范围。
所以现在卢恪必须左手挥拳,才是攻击邓布利多最顺手的姿势。
他的上半身朝着右边旋转,带着拳头直奔邓布利多侧肋。
然后邓布利多向后退了半步。
格兰芬多长剑斩下。
卢恪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咆哮。
然后一道魔咒闪过。
卢恪沉入了永恒的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卢恪从黑暗中醒来。
他抬起左手放在自己面前。
卢恪长出了口气,幸好他的左手还在。
然后卢恪站起来,看到了斗兽场地上的一摊鲜血。
格兰芬多就坐在鲜血旁边,正百无聊赖地摇晃着自己的魔杖。
“你太脆弱了,我的继承者,你根本不像是个经历过考验的战士,倒像是个养尊处优的莽夫。”
卢恪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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