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风部长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代表各国参赛的医生,以按照往的惯例,一般就是每个国家出两到三个人。不瞒你说,以往,我们一直都是派出两个西医出席的,但是如今,要是不给你萧逸这个医留出一个名额,恐怕全国人民都不会答应了。而且,我可是听说,有好几个国家的医生来势汹汹,专门就是为了见识一下医来的,所以,萧逸,恐怕你来不及休息了。”
“这是好事,我得多谢顾部长和总书记把这机会留给我们医,也请顾部长和总书记放心,萧逸绝不辱命。”萧逸即刻答应道,竟没有丝毫犹豫。
“哈哈,好啊,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萧逸一听了这消息,一准答应。”总书记听了萧逸的话,也很是开心。
这件事儿,就这样暂时敲定了,只待国际医术交流会的召开了。
宴后,舒婉的确跟随着总书记和舒老爷子一道,回京城,继续去打理她的美容王国去了。只是,此去京城,舒婉却是带着满心的欣慰和欢喜走的,终于得了总书记赐婚,这等于是拿到了和幕清苑平起平坐的资格,甚至比幕清苑还要厉害,这让舒婉美不自禁。
而舒老爷子临行前,却是深深地看了萧逸一眼,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再看看自己孙女眼睛里泛起了的无边爱意,舒老爷子也只有一声长叹,摇了摇头,终是啥也没说,就走了。
萧逸明白,这是舒老爷子在担心宝贝孙女的将来。
想想这也是人之常情,舒老爷子贵为军区司令,跺一跺脚,华夏都要抖三抖,这样人家出来的天仙一般的孙女,想找个什么样的找不到,却是偏偏和自己这个已经订婚了的纠缠在一起,舒老爷子身为家长,不当场发飙已经是涵养很好了。
当然,这也是舒老爷子太过了解舒婉的性子,知道自己这个孙女认定的事儿,即便是你说破了天,也不可能改变她的初衷。说了也是白说,那还不如不说。
何况,还有总书记这么一个装糊涂和稀泥的人在这,舒老爷子也只能暂时把话搁到了肚子里了。
只是,萧逸也知道,让舒老爷子以及整个舒家完全接纳自己,还需要后续的努力。
此刻无能为力,也就暂时先不想这些了,待总书记和舒婉等人走后,萧逸也终于把那数万件物,交给了特勤组的刘针。
至于如何找理由让这些物顺利地公之于众,这就是他们的事儿了,而对于特勤组的这方面能力,萧逸向来不怀疑。
此间事了,萧逸也就直接让人把自己送回了济世堂。
初冬的济世堂里,并没有因为萧逸的不在而显得冷清,这些时日,老秦和晓月父女,一直跟着萧逸耳濡目染,医术上也是进步不少,正所谓听名师一点,胜过读书万卷,老秦父女俩的医术,也早已今非昔比了。尤其是晓月,本身就是七窍玲珑心,又跟着萧逸修习玄医真经,修为已然突破到了天级境界,神识的强大也非一般寻常人能比,因此,诊脉看病,也是颇有一套独到之处了,俨然已经成了济世堂里的新晋小神医。
因此,近日来,虽然济世堂里萧逸不在,但是,大家也觉得近朱者赤,相较于其他的诊所,倒是更愿意相信老秦父女。
此刻,济世堂里已经坐满了候诊的病人,晓月亲自坐在诊桌之后,把脉开方,自有一番名医风度,令在场的患者们纷纷点头赞叹不已。
萧逸就是在这时施施然走进济世堂的。
“看病先过来挂号。”老秦头也不抬地说道。
可是,回答他的却是济世堂里众人的一片惊呼之声:“啊,是萧医生,萧医生回来了!”
“什么?”老秦和晓月几乎同时豁然抬头。
这一看,可不是嘛,眼前笑吟吟的人,不是萧逸又是谁?
“萧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打招呼?”晓月即刻绕出了诊桌,开心地叫道。
老秦也迈动着小短腿,跑到了萧逸面前,上上下下好一通打量萧逸,抚掌笑道:“哎呦喂,我说萧逸,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累不累啊?吃过饭了吗?让晓月给你做点你爱吃的吧?”
萧逸看着他无比殷勤的模样,心里没来由地涌起了一股亲切感,却也一如既往地笑着打趣道:“老板这么殷勤?让我这个小伙计,受宠若惊啊。”
老秦最愿意听萧逸这么说了,一听萧逸奉自己为老板,笑得腮帮子都要抽筋了:“我说萧逸,你不用受宠若惊,你在英伦那些威风事,看得我们心里这个解气舒坦啊,洋鬼子又怎么了?关键时刻,还不是得依靠咱的医药?”
“爸爸,你看你说什么呢?”晓月望着一屋子的病人,里面赫然还有两个老外,不由得急忙小声提醒老秦。
“啊哈哈,我这不是高兴得嘛,来来来,萧逸,快坐,你不在啊,一直是晓月代诊的,这你回来了,还是你来吧。”老秦说着亲自把萧逸扶到了诊桌之后。
“爸爸,萧大哥刚回来,也不让萧大哥休息一会儿?”晓月瞪了老秦一眼,急忙为萧逸奉上了一杯香茗。
萧逸却是笑着坐了下来,说道:“要是他不这样,那还是老秦吗?我也不必休息了,来吧,到哪一位病人了?”
萧逸竟直接投入到了看诊之,这令在场的病人们惊喜不已。原本是挂的晓月的号的,哪知道,途萧逸竟然出现了,这真是天大的惊喜。
一位五十多岁的病人,在家属的搀扶下,即刻走了过来。
“哪里不好?”萧逸问道。
“医生,我父亲耳朵不好,是四十年前,他还是幼时,注射链霉素后失聪。右耳听力丧失,左耳只能听到非常大的声音,这么多年下来,语言能力已经基本丧失了。我们走了好多家国内的大医院了,根本没有任何起效,最近才打听到萧医生这里,所以,才不远千里,赶了过来。”病人的女儿显然是寻医多时了,这番描述病情的话,说的十分流利。
萧逸闻言点了点头,略一打量病人,见那病人两腮深陷,形容憔悴,满脸的忐忑茫然,显然,大家说的话,他一句也听不到。
而在场的众人听了病人家属的介绍,却是无不目不转睛地看了过来,窃窃私语不已。
“四十几年的耳聋了,不好就是不好了,难道还能治好?”
“是啊,各家医院都去过了,西医都没办法,萧医生就算医术超绝,也没办法改变这种多年的耳聋吧?”
不但病人们窃窃私语,就连晓月和老秦也不禁凑到了萧逸面前,面带隐忧,觉得这种陈年老病,多半又是个费力不讨好的病例,功夫不少费,但是,实难一次见效。
不过,再看萧逸,却是混不以为然,手指轻点桌面,示意病人伸出手来,萧逸三指轻舒,搭在了病人的寸关尺上,双眼微闭,沉心诊脉。
两分钟之后,萧逸睁开了眼睛,对拿着病例准备记录的晓月说道:“右尺沉微,右寸上寸如豆,关沉紧,右尺滑大,内有涩象;左寸沉弱,左关弦,左尺弱,内亦有涩象。”
晓月急忙记录着。
病人的女儿却是紧张得问向了萧逸:“萧医生,有希望吗?是不是很难治?”
这么多年,带着老父就医,听了太多医生说无能为力了,病人的女儿已经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萧逸,生怕萧逸也会摇头,束手无策。
哪知道,萧逸却是微微一笑说道:“好治啊,没什么难的。”
“呼!”病人的女儿眼睛瞬间一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种惊喜就如同从天而降一般,袭遍了全身,令她禁不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不仅是她,在场的众人,也都是吃了一惊,本以为,即便是萧逸说能治,也会说,这病不太好治,且试试看之类的话的,哪知道,萧逸的回答竟然斩钉截铁,似乎混不把这陈年老病看在眼里一般。
“真的假的啊?萧医生这回答也太草率了吧?那可是四十多年的耳聋啊。”
“就是,这话说的太满了,一般的医生可不会这么说。”
“不过,我咋就喜欢听萧医生这么说呢,这种自信,让我觉得心安。”
“是啊,且看看萧医生怎么治吧,没准萧医生真的有办法呢,毕竟,他可不是一般的医生。”
众人尽管心里怀疑,但是,却也都揣着无限的希望,渐渐地静下来,看向了萧逸。
萧逸却是站起身来,把病人引到了诊床上躺下,接过了晓月递过来的针灸针,手指疾点,出手如电般,在病人的听宫、翳风、合谷、列缺等穴位下了针。
室内众人无不瞪大了眼睛,其也不乏那稍懂医的,一见了萧逸的取穴,就不由得脸现诧异,小声嘀咕道:“奇怪了,不是治耳聋吗啊?为什么萧医生多是在病人的肺经上取穴呢?耳为肾之窍,要治耳聋,也应该是在肾经上取穴吧?”
就连为萧逸递针的晓月,也眨巴了眼睛,心里同样揣着一样的疑问。
萧逸自然听见了旁人的嘀咕,也知道晓月心里的疑惑,不过,却兀自笑而不语,没有做任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