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瑜永h是同一年出生的,永h的额娘舒妃叶赫那拉氏是一个木讷的人,和活泼的嘉妃性格上正好互补,不受宠也没什么矛盾,所以两个小阿哥也能玩在一起。有一次从上书房下学以后,永渝和永h两个小兄弟商量着要去御花园捉蝈蝈,谁知出了上书房就看见五阿哥和一个形迹可疑的小太监站在背人处交头接耳的,两个小的认出这不是延禧宫的奴才,于是心下大感好奇,蝈蝈也不捉了,不一定捉得到不说,要是被皇阿玛发现了,少不得又要抄书。
小心跟着五阿哥走了一段路,发现是回延禧宫的方向,两个小的觉得没劲正准备往回走,却发现五阿哥避开了延禧宫朝着后边的永和宫方向走去。
高氏被禁锢的时候,两个小阿哥还没有出生,只知道没事不要靠近永和宫。
永h胆子小,看着五阿哥越走越偏有点害怕,拉拉永瑜的袖子:“九哥,我们回去吧,额娘让我陪她用膳,要是晚了就只能直接回西三所了。”
永瑜悄悄嘘了声:“小声点儿,再看看就走。”眼睛还直望着五阿哥走的方向。永瑜不喜欢他的五哥,皇阿玛成年的儿子就有三个,更别说还有七哥这个嫡子,而他五哥既不是长子又不是嫡子,平日里却总是摆着一副趾高气昂的脸孔,好像比所有兄弟都高出一截的样子,总是喜欢对年纪小的弟弟们指指点点的。看看他,再看看七哥,中宫嫡子应该更有趾高气昂的本钱,可七哥反而对人宽厚豁达有很照顾年纪小的弟弟妹妹。永瑜从心眼里就服他七哥,比同胞哥哥还服。
“九哥。”永h又拉拉永瑜的袖子。
“好了,马上就走,门开了!”宫墙上开了一扇小门,出来一个年纪不小的宫女,因为距离实在是太远了,用于看不清楚,又怕引起注意,只好趴在地上慢慢匍匐着向前,把脖子伸得长长的,以求看得更清。看着宫女递出一个篮子五阿哥伸手接了,然后又交谈了几句。
永瑜看着眼都花了,使劲儿揉了揉眼睛还想再看,小门口却没有人了。“人呢?”他想上前去看看,却被永h死死的拉住了。
“九哥,别再过去了,五阿哥走了。”
“真走了?”
“嗯嗯嗯。”永h生怕拉不住永瑜,立马点头如捣蒜。
“怼;厝グ伞!
“嗯。”永h一听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拉着永瑜就是一阵小跑,都跑离延禧宫的范围了才停下来,喘匀气,永h的胆儿又回来了,连连问道:“哎,九哥,你说五哥是去见什么人了?哎,你说,那个宫女是谁啊?哎哎,永和宫到底是为什么被封宫的啊?那里面住着谁啊?”
永瑜被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都快成蚊香眼了:“笨,你说这里是哪里?”
“哪里?皇宫,紫禁城。”永h歪头。
“对嘛,皇宫里都住着谁?皇阿玛,皇阿玛的皇后妃嫔,皇阿玛的儿女,然后就是宫女太监。那永和宫又是干什么的?给妃子住的呗。皇阿玛的妃子住着又被封宫,那就是冷宫了。”不得不说六岁的永瑜逻辑分析能力真的很强,只是皇家的小孩又有谁是笨蛋呢?
永h听得小脑袋跟着一点一点的:“是那个妃子?”
永瑜被难住了,他也不知道:“所以说要去看看的嘛,你非拉着我。”
即使想知道,即使被埋怨,永h还是坚持:“九哥,冷宫不能随便去。要不,咱们回去问问?”
两兄弟对视片刻,又一阵风的往前跑。
刚到咸福宫,外面等着太监就跪在地上给两个小主子磕头:“主子呀,你们去哪了?让奴才好找啊!”
永h面上讪讪的,永瑜却说:“好了起来吧,娘娘呢?”
小太监站起来,面上却有一丝心有余悸:“九阿哥,我的主子,以后你要去哪里把小福子也带上好么?嘉妃娘娘见您没有回来,把奴才按着一通好说,还说以后要是再跟丢珠子就要扒了奴才的皮。”
永瑜挥挥手:“没事,以后就带着你吧。”
小福子这才嬉笑着脸贴上来:“十阿哥,舒妃也在呢。”
就见永h身边的小喜子苦着脸过来了。
两兄弟对视认命的老实跟着走了。
嘉妃把儿子扒拉来扒拉去:“小祖宗g,又去哪里疯了?”
“嘿嘿嘿......”永瑜摸着头傻笑。
嘉妃又好气又好笑,只能点点儿子的头,哪怕知道这俩小子又找地方玩去了。
永h和舒妃留在咸福宫里用膳,吃到一半,永h抬起头,想了想说:“额娘,永和宫里关着谁呀?”
舒妃脸色一变:“永h,你们今天去永和宫了?”
永h呐呐的,低着头不说话了。
放下筷子,永瑜抢着说:“舒妃娘娘,您别生永h的气,我们没去永和宫,只是今天看见有脸生的太监来找五哥,细细听了竟是永和宫的,平时也有听见说那里管着谁,所以我们好奇。”
嘉妃也说:“哎呀,妹妹,有甚说不得的。你越不让他们知道,他们越想知道。与其让他们在别人那里听个模模糊糊的,还不如我们说了呢,也好有个戒心。”
永瑜和永h使劲点点头。
舒妃想了想倒也是:“那就说吧。”
......
晚上,永瑜装作睡了,等嬷嬷离开后,又悄悄从床上留下了,开了门出去。
永h揉揉眼睛刚要入眠,就听见,“十弟,十弟。”
“九哥?”
小哥俩挤在一块,“五哥胆子真大啊,还敢偷偷的跟冷宫的人私相授受。”
“哼,他胆子不大就没人胆儿大了。”
“那,九哥,为什么不告诉额娘他们?”
“你又傻了不是,这是什么能去乱说,小心猫没抓着鱼,倒惹了一身腥。”
“那......”
“就当没看到。”
“嗷。”
隔了几天,先生讲孝经,两个小的在后面挤眉弄眼,好不生动。等蔡新叫阿哥们拿出算数,永瑜终于忍不住了,和永h一唱一和谈论为人之子要讲孝悌,阴的阳的说不能忘生恩,养恩大不过生恩。
永琪是个聪明人,要不然也不会有幼聪慧学一说了。他一听,倒也还没有联想起永和宫一事,只是想起高氏对自己的好处,于是反驳生恩不及养恩大。到底他要年长,有入学多年,两个小的在口才上哪里比得过他,急得面红耳赤。永璇一看,不得了。年岁大这么多的兄长,居然把刚入学的弟弟训得眼睛都红了,别说永瑜是他同母弟弟,就是不是也看不惯永琪的做法。
“哟,难道五哥在隐喻什么?如果不是,何必这么得理不饶人?到底是生恩大还是养恩大,各有说法而已,何必这么较真。”永璇好歹是大几岁,宫里的私密事也知道点,虽然不全知道,但还是刺痛了永琪维护永和宫的心。
于是这个年纪最大的哥哥,居然领头跟弟弟打闹起来。永璇个子要小得多,身上挨了好几下。永琮一看蔡新在上边气得脸通红,于是上前阻拦两个大的,又让永护着两个小的,却被永琪飞过来的书正好砸在眉角上方,一下子就肿起来了。永瑜一看七哥被打了,想起都是自己惹的祸,嘴一扁哇的就大哭起来,永h也跟着一起哭,哭声都快把房顶掀了。永璇一看是老七被砸到了,知道惹了祸,也赶忙过去拉着老七瞅。只有永琪还仿佛受了什么委屈,又或是觉得自己做的对,倒是直挺挺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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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养心殿,充分体会了生儿容易养儿难的心理活动,捏捏鼻梁,知道这事里永琮是最冤枉的。又想着,要是不好好处理这事儿,恐怕会被景娴埋怨。到底还小,孩子的可塑性又高,再看看吧。
“吴书来。”
“奴才在。”
“责令,五阿哥永琪在自所内闭门思过十日,反省自己所为所作错之何处,另抄写孝经五十遍,弟子规五十遍,论语五十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