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浦东。
在上海的地理范围内,有一河一江非常著名。一河指的是苏州河,以此河为界,将上海市区分为南北两块。一江指的是黄浦江,此江以东称为浦东,以西则称为浦西。
在浦东开发之前,一般人所说的上海,指的仅是浦西市区部分。因为浦东绝大部分地区属于郊县农村,相比繁华的浦西,浦东只是落后的代名词。因而上海人曾经流传这么一句顺口溜,宁要浦西一张床,不要浦东一间房。
进入二十一世纪,浦东改革开放迅猛推进,各种高楼大厦如雨后春笋,纷纷拔地而起。在众多的建筑中,有一栋大楼最近也竣工投入使用,这就是气候调查局的新址。
位于沪南路上的调查局大楼,地面层高十一楼,核心部分是在地下二层至七层。外表装饰平淡无奇,只是整座楼窗户很少。大楼外面有一圈高大的围墙,四周都有大片修葺精致的绿化,就连地下车库的出入口,也设计的很有艺术感。
大门外挂的牌子是高新材料研究所,与里面这种格局倒也匹配。研究所嘛,一般都是需要保密的,在这工作的也是知识分子,格调高雅实属正常。只是位置略显偏僻,离商业金融等繁华之地较远。
气候调查局在北京的大楼,原先就是一栋老楼,里面的设施已经跟不上时代的发展和要求,经过上级的批准,新址迁往上海的浦东新区。
一来北京这地方官员太多,知道调查局有一批能人异士,于是有些人小毛小病的,不去医院寻医问药,偏偏托人来找什么大师,调查局的日常工作经常会受到一些干扰。
二来上海经济发达,思想比较开放,所谓见多识广见怪不怪,即便发生一些奇事,也很少有人大惊小怪。加之这里的科研综合实力很强,有许多工作可以得到支持与配合。
陈起作为前期负责人,早早就带着一个工作组来到浦东,筹备和监督工程的进展。随着调查局大楼的启用,他正准备将妻儿接来上海居住。
前些日子,局里接收了一名特殊对象,叫蔡大英。此人是境外敌对势力的头目,在大陆地区建有一个间谍网。被国安逮捕后,蔡大英拒不交代问题,特别是间谍网一事,闭口不说。
那些资历颇深的预审专家,用过各种办法,始终无法从他口中获取间谍人员的名单。无奈之下,想到调查局有异能者,或许他们可以有办法解决这难题。
作为新址启用后的第一号任务,陈起立即调来几名右派异能者,都是擅长读心术和心灵感应的。折腾了好几天,催眠也好读心也罢,就是无法获取蔡大英脑中的情报。
消息传到谭菊如那里,他也是茶饭不思,一脸愁容。偏偏这时大根突然现身,这又是让人头疼的大事。他只得汇报给上级领导,建议成立联合调查组,对大根进行全方位调查。
这种没有可供佐证的调查,想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委,短时间内是无法做到的。按栾部长的意见,调查工作要一步步来,且先易后难,眼下可以先研究那根所谓的武器。
众人正在磋商怎么对付大根,不料葛勇跑
来通报,说是大根有要事找部长和局长面谈。
在留置室里,大根通过天目,听到那些专家学者胡乱猜测,心中很是不屑。倒是栾部长和谭局长之间的谈话,引起他的注意。
常规来讲,假如一个人意志很顽强,别人是无法获取他的真实口供。如果此人受过专门的反意念训练,刻意封闭自己的思维,普通的读心术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不过,大根觉得自己可以试一下。当即提出要见栾部长和谭局长,直截了当告诉他俩,自己有办法对付那个蔡大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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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得知大根要来,陈起一夜没睡好,一早就来到办公室等人,精神显得很好。有大根出马,蔡大英这块硬骨头怕是扛不住了。
八楼的副局长办公室里,大根刚显出身形,陈起立即道:“大根,你的事解决了吗?”
大根摇摇头,“哪有这么快的,反正我都说了,报告也写了。他们想要调查,那就慢慢调查好了,我还是那句话,他们的做法就是猴子研究人类,笑话。”
陈起不禁笑道:“虽然是气话,比喻也算恰当。好吧,我们还是谈谈蔡大英这件事,你有什么需要了解的?或是准备点什么?”
“不用。”大根摇摇头,胸有成竹道:“你可以安排一下,我想先去和他见个面。”
陈起对大根还是很了解的,当即不再废话,直接陪着他来到地下五层的电磁监舍区。
地下五层是监舍区,共有各种监房三十三间。这里的电磁防护和音像监控等设备,比起沧州研究所还要先进,当然,监房里的生活设施配置也比较高级。
毕竟这里不是普通的监狱,关押者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罪犯。留置在这里的,都是有特殊原因的人,他们的生活待遇还是有较高保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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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监房里,这是一间如同酒店的标准房,卧室里除了睡床,还有一对单人沙发。此刻,穿着一身睡衣的蔡大英神情休闲,正坐在沙发里看新民晚报。
他是出生在美国夏威夷的华裔,大学时加入境外敌对组织,在火奴奴鲁受过专门的间谍训练。近几年以台商身份来大陆投资,在内地多个省市建有商贸实体。
打着经商的幌子,他的目的是发展一批有价值的谍情人员,主要目标是军工体系,科研机构,以及退役军人。几年来,暗地里建起了初具规模的谍情网络,秘密窃取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
被逮捕后,他虚与委蛇拒不老实交代。在严密的看管下,他曾经多次自杀皆没有成功,即便采取绝食也毫无效果。现在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随便怎么对他,反正不说实话,要么干脆装聋作哑。
这样一个人,如果简单以某项罪名判刑意义不大。从他嘴里挖出间谍名单,是国安人员最渴望得到的结果,如此就可轻松地一网打尽。
把人交给气候调查局后,陈起等人试过各种办法,已经好几天了,还是没有一丝进展。众人都觉得没什么希望,正准备将他送回国
安系统,去走最后的法律流程,留着此人已无任何价值。
蔡大英仿佛知道最后的结局,每天该吃就吃,该睡就睡,日子过的挺逍遥自在。
看见有人来访,而且还是个小年轻,蔡大英轻蔑道:“小兄弟,你有什么神通异能啊?”
从外表看,这个蔡大英相貌不凡,虽然被关押了数月,却依然保有一种绅士风度。大根笑笑,拱手礼道:“老实说,我是个道士。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谈谈。”
蔡大英放下报纸,“道士?那你不在道观修行,跑来这里干什么?想和我交朋友,然后套出你们想要的东西?实话告诉你,由于你们的不人道,我已经得了失忆症,现在就是想说,我也不记得了。”
大根坐下道:“如果你肯告诉我,现在还可以作为主动坦白,或许可以免于一死。如果是我从你大脑里找到那些人,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蔡大英冷笑道:“小兄弟,我历险无数,早已将生死置于度外。收起你这套小把戏,我阅人无数,岂会栽在一个小孩身上。”
“聪明反被聪明误,某些人的思维定式有时真是害人啊。”大根略作停顿,起身道:“说与不说,你当然有权决定,我只是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好考虑一下,午饭后我们再见面。”
午后,地下三层的一间预审室,里面只有大根一人坐着。
蔡大英被工作人员带进来后,自觉地坐在中间的椅子。等其他人离开后,他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审问我?”
经过上午的摸底,大根已彻底明白这人是个死硬分子,只好花些时间和精力,准备采取催眠回溯的方法,內视他的泥丸宫,看看他过去几年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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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下午,大根一直待在预审室里没出来。
本来里面是有音像监控的,因为怕受到电磁干扰,大根要求关闭所有的设备,确保室内没有电磁辐射。
出于对大根的信任,陈起下令一切照办,如此,其他人就无法窥视里面的情况。
办公室里,陈起焦急地等待着。秘书来提醒,食堂就要关门了,他一看时间,已是快七点了。都快六个小时了,不会出什么问题吧?他心情烦躁,挥手让秘书出去。
万一大根使用异能出了差错,身体受到伤害的话,不说局里和上级领导那里不好交代,就是马丽娜也没法面对,她闹起来可是真要人命的。
正在胡思乱想,外面传来敲门声,是大根来了。
见大根神情略有萎靡,陈起上下打量一番,不像有什么差错,随即紧张地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大根摇摇头,坐下道:“从一九九八年蔡大英开始到内地做生意起,直到被捕前,在这几年时间里,我一共发现二十七个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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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纯属虚构 请勿对号入座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