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人为了对抗明军,把血本都拿出来了,集结了超过十万大军,其中有法国勃艮第公爵率领的四万法军和来自德意志神圣罗马帝国的三万条顿骑士团,甚至还有东欧的佣兵,北欧临时赶来助阵的维京海盗。
而它们对面,明军能够抽调出来的只有不到一万人,当然了,还有法国的老冤家,亨利四世亲率的三万英军。
上帝啊,英格兰竟然出卖灵魂,和异教徒结盟了,一个欧洲指挥官如是说。
十二月初,在一个带着微微小雪的清晨中,巴黎战役开始了。
欧洲联军统帅部把法军和条顿骑士团的重铠步兵放在中央,正面攻击明军,以东欧轻骑兵做两翼迂回。
日出时分,西欧联军首先发起进攻。
欧洲步兵战阵严整,组成无数个整齐的方队向前推进,重装步兵的盔甲在朝阳下闪着金银两色的光芒,从明军阵地看去,仿佛是金属的大地在移动,无数的长矛如同大地上的麦田。
战鼓声、苏格兰风笛声、北欧牛角号声、士兵们用剑柄有节奏地击打胸甲发出的撞击声渐渐清晰可闻。
杨平凡将对方布置事无巨细地告诉了郑和,郑和听完,默默地看着地图,良久,轻声说道,“洪武三十二年(就是建文元年,朱棣夺位后废去侄子的年号,建文时期全部算成洪武年号)十一月,也是这个季节,我随同圣上在郑家坝,以八万靖难军对阵李景隆五十万南军,没想到十年之后,在大明数万里之外的西洋,类似的事会再次重演。”
郑和自言自语地说完,轻笑一声,提出了一个方略,舰队三巨头经过讨论,同意了这个方法。
明军看准了欧军队进攻队形密集死板的特点,把炮兵集中布署在正面,它们迟迟不出击,等欧洲联军主力完全推进到火炮射程内后,指挥官戚斌下达了进行了炮兵齐射的命令。
在前三次猛烈的齐射中,欧军伤亡惨重,但进攻队形纹丝不乱,方队踏着尸体继续推进。
在敌人严整的进攻方队已近在眼前时,郑和沉着地命令进行第四次更为猛烈的炮击。
在欧洲人印象里,这个时代的火炮攻速很慢,发射一次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来进行炮膛清洁和重新装弹,因此联军统帅部对伤亡视而不见,他们笃定这是明军最后一次齐射了,因此反而下令加快进攻速度,争取一次冲锋把明军打垮。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明朝的神机营,已经发明了领先整个时代一百多年的火器三段击技术,而且不仅仅是火铳队,炮兵也都广泛应用这种方法。
清洁装填与发射各司其职,保证了炮火压制的连续性,因此当欧洲联军一鼓作气在两百步外发起最后一次冲锋的时候,明军的几百门大炮发出雷鸣般的轰响,把暴雨般的炮弹倾泻到欧洲人密集的方队中。
这次发射的不再是实心炮弹,而是专门进行近距离杀伤人员的霰弹,纷飞的弹片打在盔甲上,发出一阵哗哗的潮水般的声音。
那看起来华丽无比的盔甲在高速的弹片面前和纸糊的差不多,霰弹第一轮齐射,站在最前面的重甲步兵便几乎全部被扫翻,血肉横飞。
血腥无比的场面让欧军的队形乱了,整齐的方阵开始变形,就在这时,明军炮兵的第二波轰击开始了,躲在重甲步兵后面的是临时组织起来的平民、囚犯和吉普赛人,他们还穿着普通的衣物,更是一点防护都没有,霰弹在人群中掀起了一阵死亡的旋风。
进攻的欧洲联军终于骚乱起来了,最开始是前一排方队,然后如同推倒了多米诺骨牌,整个阵线大乱起来。
郑和这时才命令明军出击,王景弘率领着的数量不多的骑兵以楔形队形攻击欧军正面,向敌阵深处切割,很快把欧洲步兵阵线切成两半,并分成两队开始向两翼进行包抄。
这时,迂回的东欧轻骑兵开始向明军一侧发起攻击,在那里是严阵以待的英格兰轻骑兵,两边如同两个角力的巨人般碰撞在一起,喊杀声回荡在旷野之中。
另一侧攻击明军侧翼的欧军则遇到了郑和事先安排在那里的火铳队!
在连绵不断的枪声中,东欧骑兵如同野鸭子一样挨个摔落马下,部分运气好勇猛冲过火线的骑兵,则遭到了守候在火铳兵身边的弓弩手的招呼。
明军的弓弩手,拿的是改良后的连弩,采用脚蹬式上弦,上弦一次可连续发射3次,在漫天的弩箭下,东欧骑兵甚至连一个明军都没伤到,便丢下满地尸体仓皇后退,撤退途中还撞上了从正面溃散下来的联军步兵,人马相践,死伤无数。
战斗一直持续到黄昏,在如血的残阳中,明军才吹响了他们凄历的号角……巴黎战役,西欧联军大败,十万军队半数被歼,法王查理六世陨命沙场,上百个公爵伯爵和王室将军阵亡或被俘,东欧轻骑兵和条顿骑士团全军覆没。
巴黎战役之后,西欧难以在短时间内集结起足以对付明军的力量,加上明舰队对西欧沿海特别是英吉利海峡的封锁,局势急转直下。
与此同时,关于明朝后续舰队正在驶援的传闻开始在西欧内部流传,为了防止明军的怒火烧到自己的头上,西欧诸国纷纷派出使者,赶赴明军大营,希望能够达成媾合,别把怒火倾泻到自己头上,罗马教廷仓促组织起来的抗明联盟瓦解了
巴黎战役后的第二天,郑和率领三千骑兵进入巴黎,同欧洲各君主和罗马教皇签定直接改变历史的巴黎条约。
根据条约内容,欧洲各国承认大明皇帝为共同的皇帝,教廷不得干涉明军在欧洲大陆的正常行动,大明子民在欧洲不受宗教裁判所的约束,赔偿此次军事行动中明军的所有损失,交出下令处死使者的宗教裁判所主教,加莱港割让给大明,辟为明军的锚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