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镇山手持两把陌刀骑在马上向小鬼子奔驶而去,小鬼子还没反应过来;涂镇山的黄骠马已经窜到他们跟前。
涂镇山两把短柄陌刀左右开弓,两个小鬼子的脑袋顷刻落地;仿佛两只断了蔓的西瓜在坡地上滚动
这里的地形呈0度缓坡,小鬼子的马队是向上走;涂镇山的黄骠马是朝下行;拎在手中的陌刀在奔跑中顺势一抹,力道借着惯性;惯性促进力道达到双合作用;碰上两个脑袋还能不滚落地上!
这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雷霆万钧之力,使小鬼子一个个目瞪口呆。
几个小鬼子反应过来向涂镇山反扑,涂镇山的陌刀又是上下翻挑,左右劈剁;又有四五颗脑袋上滚动。
这一次涂镇山的黄骠马是向上冲,小鬼子的马队是往下扑;一冲一扑又是两股力道相击,几颗脑袋断裂的速度比上一次那两个更为迅速;而且失去脑袋的腔子里喷射出美丽的鲜血,仿佛一具具火焰喷射器喷出来的火焰。
这是一支检查通讯线路的鬼子通讯兵,不少人刚从日本本土赶来刚刚学会骑马;挂在马背上的马刀恐怕也不会使用,哪里见过涂镇山如此神勇的武士?
不到一分钟时间,涂镇山就削掉六个小鬼子的脑袋;侥幸没丢性命的那些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有心思反抗?不约而同地调转马头,慌不择道地向正北方向疾驶而去。
涂镇山见鬼子马队逃走也不追赶,打马矗立高坡之上向前观看;眺不见小鬼子的踪影了,才向马车队方向而去。
康平顺、康青蛙父子和几十个车夫手持长枪急急呼呼赶了过来。
康平顺见涂镇山毫发未损骑在马上缓缓走来,神轻气定的样子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康平顺惊叹不已地凝视着涂镇山啼呼一声:“涂团长,我们老远里看见您劈剁小鬼子就像屠夫走进西瓜地咔哩咔嚓!但小鬼子人多怕你吃亏赶过来支援,没想到那帮兔崽子早被你打跑咧!哎呀呀涂团长,”康平顺大呼小叫道:“您就是二郎神下凡吗?小子们,还不给涂团长磕头!”
康平顺说着跪在地上给涂镇山磕头,几十个人见得也都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起来!”涂镇山一声喝喊,好似清空里响起一阵惊雷:“这是干什么?全都起来说话!”
康平顺、康青蛙几十个人站起身来,涂镇山从马上跳到地上;一手牵着马缰,一手拎着一把陌刀说:“这些小鬼子算个鸟!涂某人在高碑店抗战时一把大砍刀砍下一百多个小鬼子的脑袋,一个联队的倭寇被涂某牢牢牵制在阵地上!”
“涂大哥你一个人牵制了一个鬼子联队?啊呀呀,一个联队一两千人吧!”康青蛙抚摸着后脑勺嘿嘿笑道:“小子听姐夫莫天伟讲过你的英雄故事,今日亲眼看见你的神勇;才相信涂长官的英雄事迹不是杜撰的!”
“哪里话,有不少杜撰成分嘛!涂某不是什么英雄!”涂镇山嘿嘿笑道:“涂某是一个人牵制了小鬼子一个联队,可是涂某率领的教导营600多名兄弟死在小鬼子的屠刀之下,最后活下来的只有涂某人和兄弟荆天明!”
顿了一下扬扬手臂道:“涂某这条命是关将军给的,要不是关将军赶往保定在草塄上发现昏死的涂某及时拉到保定抢救;涂某恐怕已经死了好几年!”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康平顺笑声呵呵:“涂长官如此神勇死神哪敢招惹呀!”
涂镇山“哈哈哈”讪笑几声,扬扬手中的短柄陌刀说:“涂某祖上是陌刀手,传授给涂某全套刀法;涂某将长柄陌刀改制成短柄后,用的刀法也简略到6种——劈、砍、抹、撩、挑、旋转!6种刀法无论哪一种出手都会喝血吃肉!”
涂镇山说着话,已经来到马车队滞留的地方,辛桂花拖着牛牛娃急急乎乎跑上来说:“相公,你没事吧!”
涂镇山拍拍健壮的胸部道:“咱家如此强壮的身子骨能有什么事?0多个小鬼子算得了什么?百十来个杀起来才痛快哩!只可惜被涂某逃跑了!”
牛牛娃拉住涂镇山的手奶声奶气问:“爸爸,人说你杀小鬼子去啦!小鬼子在哪里?牛牛咋没看见啊!”
涂镇山将牛牛娃抱在怀里扬声大笑:“小鬼子早被爸爸杀跑啦!你哪里能看见!”
涂镇山把牛牛娃递给辛桂花,对马车队的车夫道:“刚才的小鬼子好像是些通讯兵根本不会打仗,涂某手还没有练热他们就逃跑啦!我们继续赶路吧,青蛙兄弟你领几个人后面观察动静;防止小鬼子追赶,涂某继续在前面探路!”
马车队晓行夜宿,进入陕西三原县磨子沟,崖畔上突然响起枪声。
涂镇山一怔,搭眼去看,只见几百个荷枪实弹的人喝喊向马车队本来:“停下停下全停下,敢向前走一步老子就开枪!”
涂镇山见呼喊的人衣服杂乱,心想不是保安团就是土匪;招招手让马车队停下来保持镇定,郑重其事道:“我们在敌占区都是行走自如,现在进入国统区怕的什么?前面就是西安城,这伙人不是保安团就是土匪;涂某上前交涉,大家一定要保持冷静!”
涂镇山安定了马车队和车夫,站起身来向前走去;一边走嘴里一边喊:“弟兄们不要误会,我们是国民政府大后方的马车运输队;从呼伦贝尔草原赶来的!”
“放你娘的狗臭屁!”一个满脸胡子,瘦得仿佛蚂螂的家伙将手枪平端手中指着涂镇山骂骂咧咧:“你咋不说从俄罗斯来!”
涂镇山听瘦蚂螂出言不逊,不禁大怒;回声喊道:“这位兄弟咋如此没有教养?一句话没说就骂人,你娘是不是龌龊村的姐姐!”
“骂你咋的!”瘦蚂螂没想到涂镇山敢跟他回骂,气急败坏地扣动扳机向涂镇山走来的道路上射出两发子弹。
山沟中顿时响起震耳欲聋的枪声,涂镇山前面的黄土被子弹打得飞扬起来;雾噔噔尘土向山谷四周蔓延。
涂镇山见瘦蚂螂是个二百五猫不拉,陡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霍地一下从腰间拔出手枪向瘦蚂螂开了一枪。
涂镇山此前是国军教导营长,训练科目就是设计、投弹、穿越障碍;跟小鬼子一个联队在高碑店苦熬几天,肠子都被挑出来流了一地也没失去性命;岂怕瘦蚂螂这样的地痞流氓!
涂镇山这一枪本来是要取瘦蚂螂的性命的,可回头一想还没弄清楚这帮人身份;而且人家有几百号,枪头抬了一下将瘦蚂螂的帽子打落。
涂镇山竟敢向瘦蚂螂开枪,还一枪打落自己的帽子;瘦蚂螂真没想到,不由得有点胆怯;身子向前一倾伏趴地上喝喊:“你小子够胆大的,知道老子什么人嘛!”
涂镇山见瘦蚂螂趴在地上,不屑一顾地向他跟前走着道:“一看你那怂样子就知道不是兵痞就是二流子,能使什么人!”
扬扬手并没停下脚步道:“甭看你们人多,人多又能怎样?老子在高碑店阻击小鬼子;一把陌刀杀了100多倭寇;日本人一个联队被老子牵制了好几天,你们这些鸟人算甚!”
涂镇山195公分的身躯在山道上行进着,并没有因为瘦蚂螂向他开枪而退宿。
手中拎着两把短枪,绑腿上别着两把陌刀;这些物事件件都是阎罗天子的魔杖能取人的性命,瘦蚂螂的手下早被涂镇山的气势镇住了。
一个脑袋有点大的家伙慌忙对瘦蚂螂道:“尹队长,小不忍则乱大谋,你看这人的胚挂;仿佛关二爷下凡,我们还是先问问情况再说吧!”
瘦蚂螂见大脑袋如此讲,摆摆手让他上前问话。
大脑袋站起身子呵呵笑着迎上前去对涂镇山道:“大哥甭生气,小子胡列拐;我们尹队长刚才被上峰骂了一顿心中有气才这样讲话,还望大哥见谅!”
伸长脖子咽下一口唾沫道:“请问大哥尊姓大名?从什么地方来?上什么地方去?车上装的什么东西!”
涂镇山蹙蹙眉头说了一声:“你说你叫胡列拐?还有叫这名字的?哈哈哈……一听就是三原口音,卑职涂镇山;老家积石原涂家滩,本人的军阶是国军上校!”
“原来是涂上校!”胡列拐诚惶诚恐道:“我们是军统西安情报站的,正在这里查共产党!”
“查共产党?现在不是国共合作吗?你们查共产党干嘛!”涂镇山不明事理地问:“那个瘦得像蚂螂的家伙叫什么,咋就出口骂人?”
胡列拐打躬作揖道:“涂长官见谅,那是我们军统的侦缉队长;名叫尹光耀,这几天接到情报,说八路军有一批枪支弹药从我们磨子沟关卡通过,我们联合三原县保安队在这里堵截;可是十几天没有动静,尹队长打算撤离;给马局长一汇报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心里正不展拓,涂长官过来了他言语冒犯!”
“再有气也不能骂人呀!”涂镇山振振有词道:“你们军统被惯坏咧!尹光耀是哪里人?”
“渭南人!渭南大荔县!”胡列拐不假掩饰回答一声。
“怪不得如此横!”涂镇山不依不饶道:“刁蒲城,野渭南,不讲理的大荔县嘛!”
瘦蚂螂见涂镇山编排自己,气得咬牙切齿;他是军统侦缉队长,多少人见了他不上贡?可涂镇山自称是国军上校,根本就不把他这个侦缉队长放在眼里。
尹光耀给涂镇山装满一枪火,挥挥手臂对站立一周围的属下道:“这个车队可能就是共产党运送枪支弹药的,立即对马车进行搜查!”
属下见尹光耀下达了命令,立即上前对涂镇山的马车队进行搜查!
涂镇山嘴里“嗨嗨嗨”地喝喊着道:“搜什么搜?涂某早给你们说过我们是大后方的马车队,从呼伦贝尔草原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