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山镇男自信自己娴熟的水性,定会在水底中跟支那人藏猫猫。
然而事与愿违,鸠山镇男潜伏水中的时间一次最多也就0秒;需要不停地探出脑袋呼吸空气,这样一来还不把自己暴露得体无完肤?
鸠山镇男渺茫了,可他也惊异低发现远处的孤岛;鸠山镇男在水中喊了一声“天皇万岁!”
鸠山镇男太兴奋了,如果他浮在水面游到孤岛上去;那是很轻松的事!
但浮在水面势必被支那人发现,鸠山镇男只好潜伏水中向前游动;然而把脑袋钻在水里面呼吸不到空气,鸠山镇男几次憋得尿了出来。
一根漂浮水面上的芦苇救了鸠山镇男的命,在他再一次将脑袋探出来呼吸空气时发现这根芦苇,便就一下子咬在嘴里。
鸠山镇男咬着芦苇的一头,把另一头伸出水面;潜伏水中的时间果然长了。
鸠山镇男嘴里噙着芦苇向前游动,终于如愿以偿来到孤岛跟前。
积水潭中的孤岛好像专意为鸠山镇男准备的,鸠山镇男钻进密密匝匝的芦苇丛和灌木丛;一切便是安全无恙了!
鸠山镇男坐在灌木丛的一块大石头上去看自己,竟然发现那把南部十四式手枪和武士战刀还挂在身上。
要是常人,潜水逃命早就将身上的物事扔掉,可是鸠山镇男没有,他是天照大神的忠实信徒;身上必须备有保卫大神的武器!
这时候,鸠山镇男见自己潜凫了一趟水仍然带着两样武器;便就信心十足低讪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鸠山镇男觉得,有两样武器在身,他就是在孤岛上独自生存也有保障。
鸠山镇男把目光在灌木丛中扫视着,他在寻找蛇、蜥蜴、青蛙一类的生物。
太阳又向高空爬了一步,孤岛上越来越烦闷燥热;鸠山镇男将身上的湿衣服退下来搭在灌木丛中晾晒;自己却手提佐官指挥刀四处寻找可以充饥的食物。
一条觅食的草蛇从草丛中溜出来了,悠长的信子一闪一闪。
鸠山镇男亚眼前一亮,知道那那东西能吃,便就屏声静气地等候草蛇过来。
草蛇过来了,怀着征服小田鼠的梦威风凛凛过来了;没提防一把武士战刀斜刺里劈来。
草蛇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劈成两段;鸠山镇男再一劈,草蛇成为四段。
鸠山镇男连剁四五刀,草蛇成了七八段十几节;便就抓在手中塞进嘴里“咔嚓咔嚓”咀嚼起来。
鸠山镇男从小就喜欢生吃蛇、蜥蜴类的爬行动物,他的狂悖无道;顽冥不化可能就是生吃小兽而形成的。
鸠山镇男将草蛇咀嚼得满嘴流血却不在意,继而展开长满黑毛的手指头在嘴边上抹了一把将流到嘴角的蛇血按进嘴里冷笑两声咀嚼着;那形象仿佛魔鬼打开坟墓扒吃人尸。
鸠山镇男生吃蛇肉是为了补充体力,也是为了降降体内的热量;这种只有自己感到有效果的方法,促使这家伙将一条草蛇一星不留地全部吞咽到肚子里面去。
鸠山镇男吞吃了一条草蛇,身上有了气力;便将武士战刀搁在地上;拿出南部十四式手枪擦拭起来。
南部十四手枪装满枪膛也就五发子弹,鸠山镇男将五发子弹一粒一粒抠出来擦了一遍,又一粒一粒装到枪膛里面去。
鸠山镇男把这些事情打理完毕,才常常叹了一口气;躺在草坪上闭目养神。
东天的日头向高空爬了一截子,太阳的光芒已经有点毒,毒毒的阳光肆无忌惮地照射在地面上;也照射在鸠山镇男合闭着的眼帘上。
鸠山镇男的眼帘处泛起一道红光,红光的忽明忽暗中,鸠山镇男看见一头被追击的独狼四处逃窜。
终于,独狼逃到少人问津的荒岛上来了,一瞬间边成了鸠山镇男;鸠山镇男大口大口将一条草蛇咀嚼吞咽后,便就躺在草地上默默养生了。
鸠山镇男动用脑海中的意念在自己的全身的血管中游来游去;那道红光似乎又带着他回到东瀛,回到他们家后院那些枝繁叶茂,鲜花盛开的樱花树底下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传进鸠山镇男的耳朵里,鸠山镇男像惊恐的兔子霍地一下从地上跃起身子;惊诧不已地把眼睛四处观看。
结果,鸠山镇男什么也没看到,可是心中却默默念叨:“支那人跟着屁股来咧!不是吗?孤岛上鸠山能来支那人咋就不能来?支那人已经将积水潭团团围定守株待兔,可是兔子迟迟不去撞株,他们等待不及,便就登上孤岛来了!”
鸠山镇男心中想过,立即警惕起来,他把自己藏在一簇灌木丛的后面大睁着眼睛四处观看。
终于,鸠山镇男看见两个人一左一右从灌木丛、芦苇荡向他包抄过来;便就惊得瞠目结舌,心中急剧地说着:“该来的还是来啦!不过斯人不会让他们轻易近身!”
鸠山镇男心中说着,便就不动神色地将南部十四式手枪拎在手中,注视着草丛和芦苇荡那边的动静。
毋容置疑,出现在灌木丛、芦苇荡的人是彪子和猴子。
彪子和猴子从积水潭西边的堤岸下水后,一华里多长的水路凫游起来还真费了不少力气。
彪子身高体壮,游到一半距离,便就有些手忙脚乱。
这是体力不支的表现,猴子便在他的身旁扬声大笑起来:“彪子哥甭以为身高体壮时时处处都占优,凫水就处下风了!”
猴子一边说,一边嗤笑道:“看你那样子像头笨猪,还和猴子在关将军面前争高低!”
彪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向猴子吐了一口水怒道:“猴子小崽儿,要是在地面,彪子早把你揍个半死,容你这样和我说话!”
“可现在是在水中啊,彪子哥嘴再硬猴子就骑在你的身上;将你踩到水底里去信不信!”
彪子愤怒地看了猴子一眼,见他游姿轻盈,精神饱满;不得不承认身小体瘦在水中是有优势的,便就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地说:“想咋整就咋整,彪子还怕你不成!”
猴子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把彪子斗躁,只有把彪子斗躁,他才能凭借一股力量浮游到孤岛;要不,恐怕会半途而废的。
猴子的一番话语果然让彪子吹胡子瞪眼发蛤蟆气,便就嘿嘿笑道:“彪子哥,猴子和你开个玩笑不要发火!”
说着,便向彪子身边靠近一些道:“你只管游,真要游不动沉到水底,猴子会把你捞上来的!”
彪子有点气馁了,不得不承认自己体积过大,游泳游不过猴子。
猴子“噗嗤”一声笑了:“看样子彪子哥是认输了,认输了猴子就推你一把!倘若不认输,猴子可就撇下你不管喽!”
这不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吗?彪子是强人,什么被人如此戏谑过?一时间又是肝火大动,用两只胳膊划拉着水面,嘴里嗷嗷嗷地吼喊着:“猴子你这狗贼,看我上岸后如何收拾你?你现在是王,就这样欺负彪子!”
彪子说着长叹一声道:“猴子,彪子游泳不行,这下好了吧!”
猴子嬉笑着近到彪子跟前用力推了他一把,不无揶揄地说:“猴子还以为彪子哥是厕所门上的石头臭硬到底,没想到嘴也软了?既然嘴软,那猴子还真得帮你一把!”猴子说着又重重推了彪子一把。
猴子这么一推还真顶事,彪子的身体向前窜出一大截;便就兴奋不已地说:“猴子这一手真管用,多推哥哥几把一定能上孤岛!”
猴子很有成就感地嬉笑着:“不能老推呀,你知道水中和地面是不一样的;倘若营救落水人,一定不能叫他抓住你的身子,如果让落水人抓住;你得和他一起去见龙王!”
彪子听猴子说得像模像样,便就嬉笑一声道:“猴子你好像救过落水者似的,说得正儿八经的!”
“那还用讲,我在十家楼赶马车时救过不少人;可是有一次我也被人救过;救我的人是个小女孩,名叫银子!”
猴子提到银子似乎很兴奋,一边把手臂划拨着水面;一边扯开嗓子道:“那一次十家楼北边的大屋河涨水,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小子被水冲走;猴子义无反顾地跳到激流中救他,但那小子一把抓住我后就是不松开;我俩同时被激流卷走!我想这下子死定了,正在向没见过面的妈妈祈祷;一个姑娘却出现了!”
猴子说着,振振精神道:“姑娘就像一条小鱼,游到猴子和那小子跟前;不知用什么手段将那小子从我身上弄开来,一只手拖着那小子,一只手拖着我游上岸去!”
猴子说到这里停了一下道:“上了河岸猴子才知道,我们已经来到距离十家楼十几里远的大楼村;救我的姑娘叫窦银子并不是大楼村人,而是和他爹四处流浪打鱼为生!”
彪子听猴子说得有滋有味,还想再听下去,猴子却提醒他道:“彪子哥,前面就是孤岛,岛上的灌木丛和芦苇荡果然茂密,我师父没有说错,老鬼子一定藏在岛上;我们两个隐身凫游接近孤岛!”
彪子便将身子、脑袋全部浸入水中闭气游动;可他的体重是个障碍,把脑袋藏在水中坚持不到两秒钟,便就露出水面呼吸空气。
当彪子又一次把脑袋露出水面时,猴子已经登上孤岛了。
猴子登上孤岛后在哪里等待彪子,彪子也不示弱,鼓足力气,冲到猴子跟前来了。
猴子已经看见在灌木丛中晾晒衣服的老鬼子鸠山镇男,向彪子招招手做个不要吭声的暗示。
彪子便蹑手蹑足上了岸,走到猴子身边蹲下身子。
猴子没有说话,而是用手做着手势给彪子戥挡,意思是说老鬼子就在前面的灌木丛中,我们两人从左右两边包抄上去抓活的。
彪子看懂猴子的手势,便从灌木丛芦苇荡的左边;猴子从右边,两人全都勾着腰向前运动。
彪子和猴子的行动早被藏在树丛后面的鸠山镇男看得清清楚楚。
鸠山镇男咬牙切齿地冷笑一声:“支那猪想打斯人的主意,叫你尝尝南部十四式手枪的厉害;人都说南部十四式手枪是烂货,斯人今日就用这把烂货结果眼前两个支那人;斯人不信再烂的手枪还打不死人!”
鸠山镇男把南部十四式手枪拎在手中,一会儿看看左边,一会儿看看右边;见左边的彪子身躯高大极具威胁,便就决定先对彪子下手。
彪子和猴子一左一右向鸠山镇男身边慢慢靠近时,竟然忽视了这家伙跳下降落伞后还带着一把手枪。
彪子一开始还蹑手蹑脚,到后来完全就是大步流星地向前迈步。
彪子不想和这个苟延残喘的老鬼子磨叽时间,恨不得一脚跨上前去将这厮擒拿;然而欲速而不达,他却不知道鸠山镇男藏在什么地方。
彪子不知道鸠山镇男的藏身之处,鸠山镇男却能在暗中观察到彪子的行踪。
鸠山镇男见彪子走进他的射程之内了,便就打出一发罪恶的子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