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楼魂迦叹道:“世上没有冷风使者了,当摩西老贼杀了闵小柔,将我打下墨渊谷之后,我楼魂迦与摩西老贼就已恩断义绝,冷风使者也不复存在了。”
穆冷臧道:“你跟教主的恩怨情仇,我没兴趣,也管不着。我也不废话了,我此次来,就是为了那九颗麒麟魂珠。也就是为了那本《养生录》。”
楼魂迦道:“想不到穆兄也有称王之志,真是可喜可贺!”
穆冷臧道:“他娘的,老子可不想当什么劳什子承天大王,不过有人出了一个很高的价钱,把老子请到了中原。哎呀,中原就是好啊!气候宜人,人又有钱。姑娘也漂亮。比起咱们那破地方,这儿就是天堂。”
楼魂迦笑道:“如此说来,穆兄有长居中原之意了,”
穆冷臧道:“好了,我也不废话了,其实我的人在几天前也发现了榆子河山的悬棺,本来也准备在今晚挖坟的,不想被你们抢先了一步,我们唯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楼魂迦道:“那你们走运了,今晚我们二十多人进去,就只剩下这几人出来,这是一座鬼煞坟,墓葬格局乃典型的大凶伤客,他娘的,老子差点也栽在里面了。”
穆冷臧哈哈笑道:“这么说,我黄雀在后这一招,真是再高明不过了。”
楼魂迦冷笑道:“当年摩西老贼说你口蜜腹剑,绝情寡义,当真一点也没错,”
穆冷臧道:“嘿嘿!教主真是瞧得起我,居然给了我这种评价,也正因为他如此看我们,我和巴昆塔才出来自立门户,创立了灵鬼二门。所以我们还是得谢谢他的,”
楼魂迦道:“穆兄,看来今晚咱们这一战是在所难免了,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是谁将我和闵小柔的事告知摩西老贼的。”
穆冷臧“哼”的一声,道:“你与他的爱妾苟且私通,还有脸去追查是谁举报了你。”
楼魂迦突然暴跳如雷,大声道:“他娘的,我与闵小柔苟且私通?你可知道,闵小柔是我楼魂迦青梅竹马的恋人,是摩西老贼横刀夺爱,抢走了她。自从嫁了那老贼之后,小柔一直活在痛苦之中,每天以泪洗脸。摩西老贼明知她是我的未婚妻,却偏偏干出这等龌龊之事,你说他该不该死,他该不该死?”
厉大武等人都吃了一惊,原来楼魂迦与邪教灵山鬼道有这等恩怨情仇。苟武儿喃喃道:“他奶奶的,原来楼哥遭遇了这种窝囊事。嘿嘿!要是有人抢了老子的婆娘,老子必定将他满门抄斩,杀得一个不剩,包括他们家的母猪和蟑螂,一个不剩。”
厉大武瞪了他一眼,道:“你在唧唧歪歪说什么呢?”
苟武儿笑道:“没有,老子在骂那姓穆的,他奶奶的,专门在别人背后干那种抓黄雀的破事儿。”
厉大武道:“什么抓黄雀?乱七八糟的,人家这是一个比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咱们就是那只倒霉的螳螂了,明白不?”
苟武儿眼睛一亮,“哦”的一声,道:“我明白了,他们是黄雀,吃我们这只螳螂。他奶奶的穆冷臧,真够阴险的。”
厉大武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只听穆冷臧叹道:“楼兄,你这事确实是其情可悯,教主是过分了,然而有什么办法呢?为人下属,就会被人主宰。再说了,他儿子也因为你,至今还昏迷不醒。”
楼魂迦恨恨地道:“老子当时就不该手软,将噬魂散的剂量加大,一举毒死那小孽种。不过这样也好,那小孽种死不死活不活的,让他每天看着,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
穆冷臧冷冷的道:“楼兄,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你跟教主的恩怨我也管不了,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那本《养生录》你给不给我?”
楼魂迦冷笑道:“你说呢?”
穆冷臧瞪眼道:“那是没得商量了。”转头对身后的手下吼道:“弟兄们,动手!”
那十一人立马呈扇形向厉大武等人围了过来。
楼魂迦大声道:“兄弟们,死战到底,各安天命!”黑剑一挥,冲向穆冷臧。
西元休长剑一横,也冲向那帮黑衣人,啸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杀呀!”这声绵柔的清啸之中,带着明快的甜脆,竟然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苟武儿惊道:“西哥怎么变声音了?”
厉大武道:“你忘了我老大的外号是什么吗?阴阳怪葩西元休,与人打斗之时,所发之声就是个女声,好了,别废话了,你赶紧找地方躲起来,能逃就逃吧,不要管我们!”
苟武儿“哦”的一声,道:“原来是这样,厉老哥,那我走了,你……你保重啊!”赶紧俯身而逃,朝水塘边一处茂密的草丛冲了过去。
厉大武挥舞着大铁锤,加入了西元休的战团。
由于在墓室里丢了兵刃,甄格格,慕黑黑和贺朝天只能拔出护身匕首,与那帮黑衣人周旋。
水塘边的草地上,一时间喊杀四起,兵刃碰撞之声叮叮当当的响。两帮人杀得天昏地暗,难解难分。
由于穆冷臧及其手下一共是十二人,人数是楼魂迦等人的两倍,那帮黑衣人又是鬼宗门的精英好手,很快楼魂迦等人就陷入了苦战,尤其是贺朝天,他重伤未愈,手中仅仅攥一把匕首,根本难以抗衡黑衣人手中的长刀。只听得他惨叫一声,溅出一片鲜血,仰面倒在地上了。其他人疲于自保,也腾不出手来救他。
苟武儿躲在草丛之中,远远地瞅着,尽管夜色朦胧,看不大清楚,但他还是能想象眼前这惨烈的打斗场面,真是惊魂动魄,使人不寒而栗,心想:“老子得赶紧跑,要不然这白亮亮的大刀在老子头上砍下来,这脑瓜子一分为二了,*喷得到处都是,太可怕了!”当下转身就走,猫着身子在草丛中逃命,逃了一段距离,停下来了,又想:“他奶奶的,老子就这么溜了,也太不讲义气了吧,厉老哥还在跟别人拼命呢。”于是转身往回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暗道:“可是老子不会武功啊,回去只有送死,帮不了他们的。”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突然两个黑影从他右侧悄然而来,手上刀光闪闪,苟武儿吓得“啊”的一声,转身就逃,刚跑出几步,两个黑衣人身形一晃,拦住了他的去路。
苟武儿立马瘫倒在地上,哀求道:“两位大哥,那书不在老子身上,在……在楼哥那里,你们去找他要吧。求求两位壮士,放过我吧。”从怀里摸出那只金镯子,又道:“两位壮士,如果你们放了我,这只镯子就给你们了,金的,很值钱的,求求你们了。”
那俩黑衣人却不搭话,长刀高举,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过来。
苟武儿一边嚎叫,一边向后退,手脚并用,在草丛中挪着身子。一个黑衣人突然喊了一声,冲上前去,长刀举过头顶,朝苟武儿的脑袋劈了下去。
苟武儿吓得魂飞魄散,嘶声道:“厉老哥,救我!”眼看自己的脑瓜子要一分为二了,就在这时,突然身后传来“嗷”的一声嘶吼,紧接着有水从头顶落下来,只见一只毛茸茸的东西呼地越过头顶,扑向那两个黑衣人,瞬间将他们扑倒在地,然后疯狂撕咬他们。那两人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嚎,在月光之下,溅起了大片的鲜血。
苟武儿看得眼睛都直了,这是那只绿毛食人尸,它居然没死,从水塘里窜了出来,大开杀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