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开棺师攥紧了开棺叉,怒喝一声,叉子朝棺盖的板缝猛刺了下去,齐道:“起!”
只听得咔嚓一声,棺盖被撬开了!就在这时,棺盖突然蹦了起来,飞向空中,“轰”的一声,重重的砸在地上!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棺内猛然飞出了一只巨型蝙蝠,那蝙蝠狂拍了几下翅膀,忽然冲向一个开棺师,它的两只巨爪牢牢地抓住那个开棺师的肩膀,将他提了起来,径直飞向溶洞的穹顶。开棺师长声惨叫,鲜血四溅。
那只蝙蝠是如此之大,抓提一个强壮的汉子就像抓一只鸡一样!
那蝙蝠的翅膀伸出两只爪子,挂一根巨大的钟乳石上,月光透过洞顶的裂缝,刚好照在它的身上。在一片恐慌的惊叫声中,众人终于看清了那只巨型蝙蝠的模样。只见它的展翼长达数米,身躯竟然是人体,至少上半身是人体,极为枯瘦的人体,胸口附近的肋骨暴突出来,只是包了一层皮。头部则是一个怪胎,毛茸茸的脑袋,脸部狭长,眼睛乌溜溜的。看不到鼻子,一条嘴巴有几尺长,就像一根尖尖的吸管。双腿则是一对毛茸茸的巨爪,锋利如鹰爪!
那个开棺师被它的巨爪死死钳住,肩膀血流如注,嚎叫声声:“救命啊,救命啊……”
欧阳想爹面如死灰,叹道:“黑血蝠尸!黑血蝠尸!”
赵飞鹰嘶声道:“是黑血蝠尸,大伙小心了,那鬼东西吸食人血!”
众人纷纷后退,拔出兵刃,严阵以待。
郭婉儿虽然吓得不轻,但也怒不可遏,娇斥道:“管你什么蝠尸,吃本姑娘一镖!”便要射它一枚银镖。
欧阳想爹喝道:“不可,不要伤了我们的人。”
郭婉儿道:“那人救不了了。”
果然,黑血蝠尸突然腾空飞起,朝更高的洞顶飞去。只见它猛然翻转身躯,翅膀的巨爪抓住了开棺师,双腿的巨爪则倒挂在洞顶的钟乳石上,一条尖尖的长嘴猛刺入开棺师的脖子里。在开棺师恐怖的惨叫声中,这只黑血蝠尸开始疯狂地吸食人血。
众人又是一阵惊恐的尖叫,纷纷喝骂这只可怕的怪物。郭婉儿的手一扬,“嗤”“嗤”“嗤”的一片响,朝黑血蝠尸射出了六枚银镖。黑血蝠尸顿时“咩”的一声长啸,身上和翅膀上都中了镖。那个开棺师还没断气,在痛苦地*。
黑血蝠尸突然松开爪子,将开棺师从洞顶处扔了下来,“砰”是一声,开棺师重重地落在河边的碎石上,顿时气绝身亡。
与此同时,黑血蝠尸猛然下坠,扑腾着翅膀,怪叫声声,冲向众人。
欧阳想爹嘶声吼道:“杀了它!”
众人举起兵刃,朝那只怪物就砍。黑血蝠尸却不与众人短兵相接,当它在众人的头顶滑翔而过的时候,忽然喷出了一股黑臭的毒液,立马有数人被毒液喷中,惨叫着捂住了脸,倒在地上打滚。
当黑血蝠尸俯冲下来的时候,苟武儿迅速躲到一处岩石的背后,嘴里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吓得浑身哆嗦,魂不附体。
就在他惊恐万分的时候,突然觉得头上吹来一阵风,紧接着黑影一闪,自己的两个肩膀就像被东西钳住了,一阵刺痛直钻心窝。苟武儿吓得喊道:“妈呀……”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已被提了起来,向空中飞起来了。
苟武儿魂魄都吓没了,抬头一看,赫然是那只恐怖的怪物,嘶声嚎叫:“妈呀,救命啊,救命啊……”
就在他被黑血蝠尸抓到半空之际,郭婉儿猛然一跃,手中的长剑刺向黑血蝠尸的背脊,“嗤”的一声,长剑把黑血蝠尸刺了个对穿。黑血蝠尸顿时“咩”“咩”的一阵狂叫,从空中落了下来,摔在地上,不停地扑腾着长长的翅膀。没过多久,也一命呜呼了。
苟武儿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跑,嚎叫道:“妈呀,救命啊,救命啊……”他也顾不上肩膀的伤口在流血,跑出了几丈的距离才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瞪着那只黑血蝠尸,气喘吁吁,嘴里依旧在喊道:“妈呀,妈呀,他奶奶的,它抓到我了,它抓到我了。”
郭婉儿怒极,从黑血蝠尸的身上拔出长剑,剑光一闪,将黑血蝠尸的怪胎人头砍下来了。
欧阳想爹和赵飞鹰在那边为受伤的人查看伤情,只见他们的脸部被严重灼伤,就像被硫酸水灼伤了一样。有的人甚至有失明的危险。
郭婉儿和杜惊耘赶紧跑到苟武儿身边,问他有没有事?苟武儿这才想起自己的肩膀受了伤,痛骂道:“哎哟!他奶奶的,老子被那妖怪的爪子抓伤了,快给我包扎一下。”
杜惊耘赶紧从怀里拿出金创药,替他的伤口上药包扎。好在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及筋骨。
苟武儿痛得龇牙咧嘴,对那只黑血蝠尸又是一通狂骂。郭婉儿柳眉一皱,道:“好了,别骂了,那东西都死了。你怎么像个婆娘呢。”
苟武儿笑道:“好!听你的,我不骂了,我不做婆娘,我是男子汉大丈夫。”
郭婉儿白了他一眼,道:“不要嬉皮笑脸的,这么多人受了伤,咱们得赶紧帮忙救人。”
受伤的人虽然痛苦叫喊,但只是皮肉被灼伤,并没有伤及筋骨,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欧阳想爹见他们没有性命之危,也放了心,赶紧掌一支烛火,去那口大黑棺里搜寻《养生录》。却见棺内有一层黑糊糊的液体,散发着阵阵腐烂的恶臭。除此之外,更无别的物品。
欧阳想爹大为失望,风水门兴师动众,历经惊险苦难才来到跳棺山,这中间死伤了好几个人,难道这次又落个两手空空的结局?
他正沉思不解之际,突然一阵阴风从地下河面吹来,一下子将他手中的烛火吹灭了。欧阳想爹打了个激灵,赶紧拿出寻龙算盘噼噼啪啪地算起来,念道:“一下一,二下二,二退一还八,三退一还七。风过山岗柳絮飞,雨打孤村寂寞回。莫问人生愁几许,一簑烟雨一壶酒。亥时主水融金,流金沙河下,难过幽冥关。难道水底还有一座坟?”想到这里,他走到河边,仔细观察河面,却见河水潺潺流淌,并无异象。
苟武儿见他在河边发呆,走过来,叹道:“欧哥,棺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咱们这一趟白来了。”
欧阳想爹却在研究算盘之中的卦象,不理他。
就在这时,苟武儿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异感,一个声音轻柔地在他耳边响起:“你知道我在哪里?你知道我在哪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