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人“哼”的一声,道:“你说得没错,我也一直以为他是个大好人,哼哼!谁知他却把我关起来了。伪君子比真小人可怕一百倍!”
苟武儿怒道:“何止可怕一百倍,简直可恨一千倍,一万倍。他奶奶的,老子恨不得在他身上捅他妈的几百个大窟窿!”伸手捶了两下地面,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
那人道:“听你说话,年纪不过十三四岁,你怎么会得罪他呢。”
苟武儿哈哈大笑,道:“他奶奶的,老子看上他家闺女了。原本想上门跟他说清楚,叫他将女儿嫁给我。谁知他却当场翻脸,不但把我关起来,还说要报官,说我是那个……那个什么什么想吃天鹅肉。唉!活该老子倒霉,别提了。”
那人笑道:“恕我直言,李慕贤只有一个女儿,要攀上这门亲事可不容易。我看你的衣着打扮,不像富贵之人,难怪他会拒绝你。可是他拒绝你就罢了,也用不着把你关起来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对人家的女儿做了亏心事?”
苟武儿叹道:“那姑娘确实长得不错,水灵灵的。老子喜欢得很。可是老子不是那种……那种*的人,怎么会对自己喜欢的人无礼。”心想李大小姐洗澡的样子差点把老子迷晕,要说老子对她没想法,那是鬼都不信。唉!只能想想了。
那人摇头不已,微笑道:“你的勇气让人钦佩,要知道一般人是不敢去高攀李慕贤的女儿的。你却上门跟李慕贤理论起来了。嗯!了不起!”
苟武儿一下子乐了,笑道:“反正老子是看上他家闺女了,不管结果如何,老子总算去追求过,也不会有遗憾了。”心想编个好听的故事,你就夸我了。嘿嘿!老子不去当说书先生,真是浪费了这一表人才,这一表口才了!
那人道:“嗯!说得好,喜欢别人就要去追,爱了却不敢说,那才是狗熊乌龟呢。”
苟武儿一拍大腿,道:“没错,大哥你的话真是说到老子的心里了。他娘的李慕贤,没人性,没良心,没品味,没道德。”
那人微笑一笑,长叹一声。
苟武儿笑道:“大哥,我跟你真是一见钟情,不如……不如咱们烧黄纸,拜把子吧!”
那人笑道:“小兄弟,看来你读书不多,成语都用错了。一见钟情是形容男女之间的爱情,不是形容两个男人的,明白吗?”
苟武儿哈哈大笑,道:“老子我何止读书不多,简直不知书是什么东东。老娘说我西瓜大的字不识一箩筐,那是她抬举我了。其实老子是西瓜大的字也不识一个。大哥,如果你不嫌弃,请受小弟一拜!”说着起身,跪地而拜。也不知为什么,他感觉与这个蓬头垢面的家伙很是投缘,简直比跟厉大武还合得来。
那人赶紧起身,过来扶起他,道:“好!仗义每多屠狗辈,小兄弟既然看得起我,咱们拜把子又何妨。我叫贺天懿,京城人氏,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苟武儿道:“说来惭愧,我的老祖宗不争气,取了个猪狗不如的狗姓,我叫狗武儿。”
贺天懿笑道:“世上哪有这个狗姓,兄弟你不识字,你应该姓草字头的苟字,而不是畜生的狗字,知道吗?”
苟武儿伸手挠了挠头,道:“唉!反正不管是哪个字,都是他妈的一条狗。”
贺天懿一时不知怎么说了,这个泼皮少年胸无点墨,跟他说文解字,那真是对牛弹琴了。不过这家伙虽然出口成脏,说话粗鄙,但性子倒也直爽,与一般的街头混混有所不同。
苟武儿嘻嘻笑道:“贺老哥你别介意,我是个不识字,没见识,没文化的人。好了,无关紧要的事不说了,目前咱们得想个法子,怎么才能逃出这个鬼地方。”
贺天懿点头道:“嗯!我看过了,这个牢房都是由沙石砌成,非常牢固。地板也是花岗岩筑成的。要想挖地道或者破墙出去,非常难。为今之计,只有等我的人找到万花山庄,看能否救我出去了。”
苟武儿吃了一惊,瞪眼瞧着他,道:“你的人?”心想看你这模样,也不像什么富家公子,难道老子看走眼了?
贺天懿笑道:“我家在京城楼兰,虽不算名门望族,但也是殷实人家,家中有一些护院看门的人。十天之前,我和四个下人到这一带附近打猎,谁知遇上猛虎袭击,我为了逃命,慌不择路,跑到了万花山庄后院的门外。”
苟武儿“哦”的一声,道:“然后李慕贤的家丁救了你,对吧!”
贺天懿道:“正是!一开始李慕贤挺友善的,请了大夫为我疗伤,叫我安心休养。可是到了第四天,他却命人把我关起来了。也不说为什么,稀里糊涂就把我囚禁在此,他娘的!”伸手一拍地面,很是激愤。
苟武儿骂道:“他奶奶的,老子……兄弟我也是糊里糊涂被关进来的。那你总得想个法子通知你家的下人才行啊,要不然就算他们找到这里,也不知道你被关在这个鬼地方啊。”
贺天懿脸上有忧色,道:“由于事发突然,我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关进来了。所以我也不知该如何通知他们。”
苟武儿一拍光溜溜的脑门,道:“他奶奶的,这次插上一双翅膀也飞不出去了。这个成语叫什么来着?”
贺天懿叹道:“插翅难逃!”
苟武儿站起来,跺脚道:“对了,就是这个意思了。哎呀!怎么办啊!厉老哥碍于他大哥的面子,是不敢跟李慕贤翻脸的。他说等老子被官府抓走了,才会护我周全。可是去了衙门,衙差人多,又如何护我周全呢。”
贺天懿道:“兄弟不必担心,总会有办法离开这里的。”
苟武儿来回走着,苦着脸道:“不担心才怪,李慕贤那混蛋可不是好惹的,谁知道他到底想怎么样?说不定他借着官府的名儿,把老子卖身到窑子去提夜壶,做王八呢。”
贺天懿也是一声长叹,无计可施,其实他心里隐隐猜到事情的严重性,也许自己的身份是导致这次身陷囹囵的真实原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