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武儿差点晕过去了,苦着脸,道:“萧姑娘,我是你爹请回来的人,是要相助他去挖那无底地宫的,我若死了,你爹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萧湘雨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道:“我又没说要杀了你,我只是想玩一下你,让你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是多么的悲惨。”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了一声虎啸,把苟武儿震得耳鼓嗡的一下,“啊”的一声,他转头一看,只见密室北侧的墙角上,放着一个巨大的铁笼,笼子里装着一只大老虎。只见它不停地扑撞笼子,试图钻出来。
苟武儿又是一阵惊恐,颤声道:“妈呀!老虎啊!你想干嘛?不是要放老虎来吃我吧?”
萧湘雨喜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虎本来是密室的看门兽,现在你闯了进来,我放它咬你,就算咬死你,爹爹也不会怪我的。哈哈,就这么办。”
苟武儿大惊,喊道:“萧姑娘,等会儿,你听我说,我死了不要紧,但老虎疯起来,谁也控制不了的,把你吃了怎么办啊?”心想,这疯婆子什么事都干得出,老子的死活她当然不会在乎,但她自己的死活,总得在乎吧。
谁知萧湘雨笑道:“我才不怕呢,我本来就想*这虎了,只是爹爹一直不让我碰它而已。嘿嘿!今晚一举两得,既可以折磨你,又可以*老虎,太好了!”纵身一跃,从木架上跳到地上,就要去打开那铁笼的门。
苟武儿吼道:“不要啊,你不能把虎放出来啊,惨了,完蛋了,救命啊!救命啊!老虎吃人了,老虎吃人了!”
萧湘雨却装作没听见,抓起地上一块石头,“咣当”一声,就把铁笼上的铜锁砸掉了。老虎“嗷”的一声长啸,猛然撞开了笼子的门,钻了出来。萧湘雨哈哈一笑,纵身一跃,跳到了木架上。老虎也许饿久了,看见生人,顿时两眼发光,呼地跃起,扑向木架上的萧湘雨。那架子原本就不是固定在那儿的,在老虎的扑撞之下,立马被撞翻了。萧湘雨“啊”的一声,从木架上跳到了苟武儿的身上,紧紧地抱住了他,假装惊叫道:“救命啊!老虎吃人了。”
苟武儿正蜷缩着身子,尽量使自己远离地面,此刻被萧湘雨这么一扑,下半身又垂下去了,脚尖距离地面仅有两米。苟武儿大惊,骂道:“他娘的,快放开我,救命啊!”
萧湘雨嘻嘻笑道:“我就要抱着你,等老虎咬掉你的猪腿,我再放手,猪头!”说着,两腿一伸,紧紧地夹住了他的腰。
苟武儿吓得魂儿都没了,赶紧缩起双腿,只听得“嗷”的一声虎啸,脚尖一阵刺痛,似乎被老虎的爪子抓到了,他“啊”一声尖叫,使出吃奶的力气,使劲缩起两腿,转头往下一看,只见那虎不停地扑腾,伸爪去抓自己的腿,发出喉喉的呼声。由于他把腿缩起来了,距离地面又高了一些,老虎的爪子够不着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然而他身上还趴着一个萧湘雨,这婆娘虽然娇小玲珑,但也有几十斤,立马使他不堪重负,捆住手腕的绳子勒进了皮肉之中,剧痛无比,骂道:“臭婆娘,快滚开,老子受不了了,绳子要断了,快滚,快滚!”
萧湘雨却将他抱得更紧了,笑道:“我就不滚,除非你的猪脚被老虎吃了。”
苟武儿简直要崩溃了,嘶声道:“滚!快滚!他娘的,老子也不知上辈子干了什么缺德事,这辈子才遇上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婆娘,臭不要脸的,老子操你十八代老祖宗。”
萧湘雨“哼”的一声,骂道:“老娘操你十九代老祖宗,比你多一代,气死你,气死你!就气死你!”樱唇一撅,一脸玩闹的坏笑。
苟武儿差点气晕过去了,哀求道:“萧小姐,萧大小姐,我求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我上有八十岁的老娘要养,下有十八岁的老婆要娶,你就可怜可怜我,放过我吧。”说到这里,语带悲怆,几欲落泪。
萧湘雨嘻嘻笑道:“就不放手,让你当不了新郎官,洞不了房。”
苟武儿闻到了她身上的素馨幽香,又见她娇喘吁吁,胸膛起伏,两根冲天辫映衬之下的脸蛋是那么的楚楚动人,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顿觉这小娘皮貌若天仙,简直是娇艳不可方物的尤物,*一下子被撩起来了,道:“他娘的,你再不放手,老子要拿你当老婆了,老子现在就把你洞了房。”
萧湘雨脸上一红,嗔道:“你敢?你敢对我无礼,我叫爹爹将你……”话未说完,苟武儿的嘴一伸,猛然吻住了她的嘴。萧湘雨浑身一抖,如遭电击一般,双手用力一推,将苟武儿的脑袋推开了,娇喘吁吁,瞪眼道:“你……你竟然真的……真的?”
苟武儿哈哈笑道:“什么真的假的,你若再不放手,老子立马跟你洞房。”
萧湘雨“啊”的一声尖叫,呼地跃起,跳到了头顶的横梁之上,兀自难以平静,骂道:“臭狗头,你欺负我,我要告诉爹爹,将你碎尸万段!”心里却起了一些异样的变化,这臭狗头的嘴也不是那么臭,感觉还行。
身上少了几十斤的负荷,苟武儿顿时轻松许多,原本就要垂下的双腿,再次缩了起来,哈哈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老子吻你那一刻值万金,太爽了。”心想,这婆娘虽然泼辣了点,但那小嘴可真甜,她涂的胭脂难道加了糖?
萧湘雨跺脚道:“还说爽,你欺负人,你欺负人,我一定告诉爹爹,说你非礼我,叫他把你的臭狗头砍下来。”
苟武儿的泼皮习气大起,笑道:“死在萧大小姐的裙子底下,做鬼也风流。”说着朝她的裙底一望。
萧湘雨刷的一下,脸红到耳根,娇羞无比,赶紧抓住裙裾,夹紧了大腿,免得泄了裙底的春光,嗔道:“无耻!下流!我这就剪了绳子,让你喂饱下面的老虎吧。”说着掏出一把匕首,嘿嘿冷笑。
苟武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道:“不要啊,求求你了,不要剪绳子啊!”往下一看,老虎就在下面呼呼乱转,露出吃人的凶相。
萧湘雨“哼”的一声,手起刀落,立马把横梁上的绳子切断了。一声惨呼,苟武儿从空中直坠而下,老虎也许饿疯了,正好站在他的下方,苟武儿的突然下坠,并没有引起它的注意。“嘣”的一声,苟武儿的屁股正好砸在虎脸上,咔的一声闷响,老虎的颈骨被折断了,立马趴在地上不动了。
苟武儿吓得魂飞天外,扭动身子,向旁边滚了出去,一直滚到墙根上,才回过头看那虎,只见它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一时间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吓得簌簌而抖,嘴里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萧湘雨也惊呆了,这么一只猛虎,难道被苟武儿砸晕了?从横梁上一跃而下,小心翼翼地走到老虎旁边,伸脚去踢了踢它的爪子,老虎却依旧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样。
苟武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喃喃道:“老子又躲过一劫了。”
然而这一劫是躲过了,那一劫却不好躲了,只见萧湘雨脸蕴怒色,骂道:“臭狗头,你砸死我家的看门虎了,我要你偿命!”
苟武儿吃了一惊,道:“我不是故意砸死它的,再说了,那绳儿是你割断的,要怪也只能怪你啊。”
萧湘雨手执匕首,怒气腾腾的地走到他身边,骂道:“臭狗头,绳儿虽然是我割的,却是你那臭屁股把它砸死的,还有什么遗言,说吧,”
苟武儿大惊,道:“冤枉啊!那根本不关我的事,是你切断了绳子,我才掉下来砸死老虎的,你怎能把账算在我头上呢。”
萧湘雨俏脸紧绷,道:“说,还有什么遗言?”
苟武儿心凉了半截,努力挤出一个刚死了老爹的痛苦表情,叹道:“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与你白头到老,举案齐眉,生一大堆的子孙。湘儿,我爱你!刚才那一吻,已经把我的心击碎了,但愿咱俩在天做那个鸟,在河里做那个什么鸭。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心想,他奶奶的,老子只有使出泡妞大招了,幸亏听邋遢书生说《卓文君》,听得多了,里面的词儿也记住一些,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听完苟武儿努力编织的情话,萧湘雨浑身一震,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刚才苟武儿那一吻,已经使她的情窦之湖泛起了阵阵涟漪,如今这番甜到忧伤的情话,彻底让她一塌糊涂了。由于她是萧鼎天的独生爱女,是众星捧月的千金小姐,平时别人对她都是低声下气,唯恐得罪了这位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在这种溺爱的环境中长大的人,难免会产生古怪的脾性和肆意妄为的心理,于是在她眼中,别人必须是俯首称臣,甘为奴子的角色。因而碰上苟武儿这满嘴放炮的家伙,便撩起了她要孽待对方的心理。一定要把这家伙踩在地上,使他永远害怕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