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想爹冲那胖瘦二人吼道:“每个教派都有其行为准则,既然你们是大名鼎鼎灵山鬼道的人,怎能滥杀无辜,做出这等残害生灵之事,你们的教主必定不耻你们这种禽兽行为。”他虽不了解灵山鬼道的教义,但作为西域赫赫有名的教派,估计也会有一些大义凛然的条文规则,尽管这些规则他们未必会身体力行。
谁知那胖瘦二人却哼哼哈哈地冷笑起来,似乎不屑于他的说辞。
瘦子道:“这也难怪,你们中原人都是一群草包,做什么事都讲仁义道德。你可知我们灵山鬼道的教义是什么吗?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嘿嘿!灵山鬼道之所以能在西域立于不败之地,就是比别人更狠,更阴,也更毒。”
欧阳想爹冷笑道:“人若不讲信义,那跟畜生有何区别?”
胖子怒道:“闭嘴!”突然身影一晃,到了他面前,啪啪的扇了他两记耳光。欧阳想爹却哼也不哼一声,只见他嘴角流血,两边脸颊肿得老高,两眼瞪着那胖子,几乎冒出火来。
苟武儿大惊,赶紧走到他跟前,道:“欧哥,你没事吧。”
欧阳想爹朝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道:“没事,死不了。”
瘦子瞅着余嫣然,露出猥琐的笑脸,道:“他奶奶的,这小娘皮长得太美了 ,到了前面的客栈,老子要将她开苞,哈哈!”
余嫣然浑身一抖,吓得面无人色,差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尖声道:“你若敢靠近我半分,我立马咬舌自尽。”
苟武儿也吓了一跳,笑道:“瘦大哥,说来让你见笑,这位余姑娘与我早已定了婚约,也就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所谓朋友妻,不可戏。你这么干,大大的不妥。不如这样吧,到了前面的客栈,我一定找十几二十个漂亮姑娘陪你,个个像仙女一样漂亮,个个会唱十八摸,销魂得紧,这小娘皮,性子泼辣,又不够温柔,你还是留给我吧。”
他话未说完,余嫣然已经斥道:“胡说,谁是你未过门的媳妇。”
瘦子突然提起一脚,踹中苟武儿的下腹,骂道:“他娘的,敢耍老子!”
苟武儿惨叫一声,飞出了几米远,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大声*起来。
欧阳想爹和郭婉儿一阵惊叫,破口大骂那瘦子。
瘦子却得意洋洋,道:“老子最恨别人骗我,你奶奶的,这么漂亮的娘们,你也敢说是自己的相好,也不撒泡尿照一下你这衰样。”
郭婉儿冲余嫣然怒道:“余太傅,小武固然是喜欢你,但他刚才是为了救你,你居然戳穿他的话,害他吃了一脚。”转头对苟武儿道:“小武,你没事吧。”
余嫣然脸上一红,想说声对不起,但话到了嘴边,又缩回去了。其实以她的聪明才智,岂会不知苟武儿是为了救她,只不过在她心里,苟武儿实在是苍蝇一般的存在,所以当他说自己是他未过门的媳妇,立马冲口而出,否认此事。事后见苟武儿被踹飞,又隐隐后悔,但如果不否认,要自己默认是这个小滑头的相好,也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
苟武儿在地上慢慢地爬起来,痛得龇牙咧嘴,强笑道:“没事,谢谢瘦大哥脚下留情,没将老子的屎尿踹了出来。”
胖子冷冷的道:“既然没死,那就上路吧。在天黑之前,咱们必须赶到西辽镇。”
一个绿衣人将那老头子从屋里拖了出来,道:“水尊者,这老家伙怎么处理?”
老头大哭不止,连连求饶。
胖子漠然道:“杀了。”
苟武儿等人大惊,齐道:“不行!”
话没喊完,那绿衣人一刀砍翻了那老头。
欧阳想爹和郭婉儿又是一通破口大骂,把胖子骂得狗血淋头。胖子却装作没听见,吩咐队伍出发。
苟武儿纵然恼怒交加,却依旧对他们嬉皮笑脸,好汉不吃眼前亏,这道理他是懂的,在白水镇厮混的时候,跟那些凶神恶煞的地痞打交道,他总能游刃有余,靠的就是这一招滑不溜秋的本事。
余嫣然默不作声,她也是聪明人,知道在口舌上讨得一时的便宜,可能换来肉体上的痛苦,根本划不来,同时心里对苟武儿有所改观,这家伙并非一无是处。
一行二十多人,马队浩浩荡荡,向西而行。
在路上颠簸了大半天,黄昏的时候,众人终于抵达了西辽镇,在一家客栈打尖歇脚,胖子命人将苟武儿等人囚禁在一间客房内,然后给他们送来了饭菜。瘦子逼着郭婉儿和欧阳想爹吞食了*,然后给他们松了绑。
苟武儿吓得不轻,赶紧问那瘦子,那是什么毒药?瘦子冷笑声声,只告诉他只有按时服用他们的解药,才可保性命无虞。
欧阳想爹和郭婉儿顿时陷入绝望,这种邪教的人,所用的毒药必定非同寻常,想起他们的种种劣迹,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郭婉儿想起自己悲惨的身世,奉命保护的王世子生死未卜,如今又身中剧毒,自己喜欢的小滑头又对别的女人眉来眼去,不由得悲从中来,泪落涔涔,哭了起来。
苟武儿上前道:“好婉儿,你怎么哭了呢?”
郭婉儿怒道:“滚开,别烦我!”
余嫣然怒瞪了苟武儿一眼,过来安慰她,道:“郭姑娘,你别担心,这毒药一时三刻应该不会发作,为今之计,只有慢慢想办法了。”
郭婉儿抹掉脸上的泪痕,道:“我没事的,哭出来就好了,谢谢你,余太傅。”
余嫣然叹道:“不客气,咱们做女人啊,就是命苦。”
苟武儿见她们在一起,自己再插上一脚,难免闹个灰头土脸,于是笑嘻嘻地将餐桌上的碗筷摆好,道:“做人呢,不能太悲观。就算明天要翘辫子了,今天该吃吃,该喝喝,管他三七二十九,五四二十八呢,对不对,欧哥。”
欧阳想爹苦笑一下,提起桌上的一坛酒,大声道:“没错,他奶奶,人生在世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小武,咱们喝!”当下倒了两碗酒水,但闻得一股芬芳的酒香扑鼻而来。
苟武儿伸手拿起一碗酒,道:“欧哥,咱们认识的日子也不短了,可是从来没在一起喝个痛快,今儿就跟你来个不醉不归。”
欧阳想爹也拿起一碗酒,哈哈笑道:“好!不醉不归!”
两人举起大碗,一饮而尽。
欧阳想爹哈哈笑道:“他奶奶的,这酒带劲儿,当是十年以上的西州老窖,香醇干烈, 略带辛辣。好酒!好酒!”转头对余郭二人道:“两位姑娘,也一起吃吧,小武说得对,该吃吃,该喝喝,管他三七二十九呢。哦,不对,应该是二十一,哈哈!这酒下肚,人也糊涂了。”
走了一天,余郭二人也饿了,当下也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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