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婉儿回身搂住苟武儿,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也吓得浑身直抖,眼睛却不敢看那牛,只盯着桥面看,心里在祈祷,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苟武儿差点没晕过去,因为那牛头就在他面前半米之外,瞪眼瞅着他,呼出的一股股滚烫的气流就像是从火炉里喷出来一样。
若非被郭婉儿搂住,他早已撒丫子就跑,这种被火烤的感觉简直要了他的命,心想老子要变烤乳猪了,救命啊!
就在这时,巨牛猛然潜入水中,众人还没松完那口气,它又从桥另一边的水底钻了出来,发出"哞"的一声,立马又震落洞壁上的泥土,咚咚咚的落在水潭中。
众人依旧不敢动,就像泥塑一样定在桥面上。有一个新来的风水勇士已经吓尿了裤子,眼泪哗啦啦直流。
见桥上的人一动不动,巨牛突然向水潭的西边潜了下去,水底下隐隐传来一阵呜呜低鸣,与此同时水潭上激起了一大片水花,水面上荡起了阵阵波澜。
又过了许久,众人才松了一口气,赶紧离开木桥,走到那边的岸上。
尉天懿惊魂未定,道:"欧阳,这牛是怎么回事?"
欧阳想爹道:"当年的葬棺师必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在水潭里下了驱兽咒,并以木桥为解封点,一旦桥上出现人语,脚步声,或者有东西落入水中,就会解封此咒语,驱兽咒一旦被解封,地府管兽君就会派出灵兽,杀戮闯入者。"心想,山神的口信都一一应验了,大水牛会从水底下钻出来,嘿嘿!这牛果然够大的。
尉天懿道:"哦,原来是这样,是不是站着不动,那牛就感觉不到咱们的存在。"
欧阳想爹道:"正是,灵兽虽然凶猛,但毕竟是地府的鬼魂,它们只会袭击运动中的人,而感觉不到静态中的人,所以属下叫大伙不要动,也不要出声。"
尉天懿朝欧阳想爹竖起大拇指,道:"欧阳,你不愧是盗墓界的翘楚,风水门的顶梁柱,让人佩服。"
欧阳想爹道:"世子过奖了,其实在风水门,门主才是顶梁柱,风水门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都是门主的英明领导,属下不过沾了门主的光而已。"
尉天懿对褚天竺道:"褚门主,你有这种谦虚的下属,真是可喜可贺啊。"
褚天竺笑道:"风水门能有今天,全赖世子栽培,我等感激不尽。"
尉天懿走到苟武儿身边,伸脚一踢他的小腿,骂道:"你奶奶的,刚才你差点把大伙的命都葬送了。"
苟武儿苦着脸道:"尉老哥,其实我记住欧哥的话的,可是那牛太可怕了,我一下子没忍住,就喊出声来了。"
尉天懿道:"好了,别说了,你奶奶的,下次再出现这种事,老子立马把你蛋蛋切了,让你做个不会打鸣的公鸡。"
苟武儿干笑道:"是,是,我记住了。"心想他奶奶的,这蛋蛋是切不得的,我狗武儿还没娶老婆呢,你总不能让老子绝后吧。
众人不禁莞尔,均想,苟武儿这种天赐的福气真是古今少有,居然和王世子如此投缘。倘若换了别人,就刚才那过错,就算不拉出去砍了,也得挨一顿重罚。
过了那木桥,众人举起火把,沿着一条石阶往上爬。此时已经可以断定,这座墓室原本就是一个天然的大溶洞。由此可见墓主人的身份是何等显赫,居然动用一个溶洞来做墓室。
沿着弯弯曲曲的石阶走了很久,众人来到一扇巨大的石门之前。这扇石门跟墓室门口的石门又不一样,这是一扇小石门,开在一堵巨大的石壁之上。而令人称奇的是,这还不是一扇完整的石门。两扇门板,左侧的是木板,右侧的是石板,中间由一堵薄薄的石墙隔开。
石壁后面是什么?这是众人心中的疑问。但除了这扇石门,没有其它的路可通行了。
欧阳想爹又以避凶算盘,推算眼前的卦象,念道:"四上四,四下五去一,一下一,四退一还六,孤木迎冬至,朝来成雪暮成霜,离人望归途,鬓毛成雪泪含霜。午时主水淹木,乾卦为天,离卦在东,水淹火灭,此为逝门。坤卦为地,艮山居西北,金石难开,此为死门。"
听他又说逝门,又说死门,众人都吃了一惊,不知他卦象之中出现什么可怕的事。
尉天懿道:"欧阳,到底哪个门是对的?"
欧阳想爹摇头叹道:"两扇门都不对,木门是逝门,石门是死门,都是难以通过的关口。"
众人顿时一片骚动,气氛又开始紧张起来。
尉天懿道:"那怎么办?又得用轰山炮轰开它吗?"
欧阳想爹道:"万万不可,此处已经靠近主墓室,镇煞灵鹤飞走了,墓室里已经开始聚集棺主的尸气和怨气,此时轰山炮一爆炸,势必引起鬼煞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褚天竺道:"逝门乃通往阴间的鬼途,人入此门,必死无疑。死门则有两种含义,一种是绝路,也就是无路可去。另一种是死亡之路,也就是前路凶险万分,随时可能丢掉性命。"
听他这么一解释,苟武儿顿感心头一寒,叹道:"那还不是一样,都是死路一条。"
欧阳想爹道:"不一样,大大的不一样。人入逝门,等于上了黄泉路,那是死定了。人入死门,则未必就是死路一条,所谓危机,有危也有机,就看你的意志力和战斗力了。"
苟武儿道:"老子的意志力和战斗力都马虎得紧,那还不是死路一条。"
郭婉儿瞪了他一眼,道:"尽说丧气话,振作一点,行不行?"
苟武儿朝她咧嘴一笑,不再说了。
尉天懿道:"欧阳,这么说,咱们还得走这扇石门了。"
欧阳想爹点头道:"没错,我先瞧瞧这门。"当下走到那扇石门之前,仔细地观察它的构造。这门高约一米五,宽仅一米,乃花岗岩石料。虽年月久远,却依旧光滑如新。门上并无门环和铆钉,光溜溜的,没有借力之处。
欧阳想爹将内力运于掌间,拍了三下石门,只听得从里面传来沉闷的声响,料想这门的厚度很大,要推开绝非易事。他又观察这门周围的石壁,似乎也没有什么异样。
这时,路飞沙也上前瞅着石门,道:"欧阳先生,这门周围一点缝隙都没有,当年的葬棺师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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