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十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孝陵卫奉旨全军开拔,前往钟山南麓独龙阜玩珠峰下,茅山西侧的孝陵。监督工匠的同时,维护孝陵安全。
在祝云庭和和芷清婉在感叹张孚敬手段高超的时候,却不知道,一个足以撼动大明江山的巨大阴谋正渐渐展开??????
“什么!你说有 无意之间走到孝陵里被困住了!你们怎么当的职,几个普通的工匠居然可以越过重重防线,到达孝陵之内!”祝云庭火冒三丈的道。
孝陵卫千户曲乘风听罢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祝大哥,对不起。”
“对不起有个屁用!”祝云庭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曲乘风的鼻子破口大骂。
曲乘风是个莽汉的性子,见状居然一梗脖子,道:“祝大人,属下愿亲带一百兄弟下孝陵查探,若是属下能活着回来并带回那几个工匠,就算是将功补过,若是属下死在里面就算我活该,属下只求您能赡养我的老母!”
祝云庭听罢二话不说,狠狠地给了曲乘风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破口大骂:“放你妈的狗臭屁!简直臭不可闻!还给你一百兄弟,你自己死还不够,还要拉上一百个孝陵卫的兄弟为你陪葬不成!”
这几句话顿时说的曲乘风羞愧不已,是啊,错是自己犯下的,不能连累其他兄弟!
想到这里,他不禁开口道:“属下愿只身前往,不求立功,只求以戴罪之身赎罪!”
本以为这次祝云庭会答应,可谁料回答他的还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只见祝云庭怒发冲冠的道:“你他妈就不能说句人话,孝陵不仅机关重重,而且还有大明数代奇人异士设下秘术,法阵,就算是我单枪匹马也是十死无生,何况是你!要是你死了,你娘由谁赡养!”
“这,这个??????”曲乘风听罢顿时无力回答。
祝云庭的火也发的差不多了,于是叹了一口气,道:“乘风,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吧,毕竟你有疏漏,我也有御下不严之罪,好了,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顺便想想办法,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
曲乘风听罢一愣,随即躬身行礼,缓步退出。
祝云庭见曲乘风退了出去,随即开口叹道:“想不到张孚敬这么快就出手了,只是不知这次他派来的会是谁呢?”说罢从袖口中掏出一个锦囊打开,只见里面有一张纸条,而纸条上则用娟秀的字体写着一句“师哥,以不变应万变,尽力拖延时间,我会想到办法的。”祝云庭看吧温柔的笑了笑,随即便把那张纸条烧掉,仿佛自言自语般,道:“婉儿啊,我一直在你面前装疯卖傻。哄你开心,就是害怕我会和他一样,太强势了,让你不快乐,可是这一次已经是命悬一线。以张孚敬的手腕,他绝对不准许任何变数,所以这次孝陵卫上万兄弟的命就握在我手里,我不能再装疯卖傻下去了。”说罢起身来到窗前,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姓张的老不死,这次爷就和你好好斗一斗,当年他棋差一招败给了你,丢了性命,看看这次的结局又是如何!”
次日天明,祝云庭亲自入京请罪,言明由于自身御下不严,导致下属疏漏,致使数名工匠无意间闯入孝陵,枉自送命,遂请辞归乡。
帝以“其罪非卿之过,不宜重罚”为名,仅罚俸半年,至于孝陵整修一事则由张逊杰代为。
至此,张孚敬的计划就这样被祝云庭高高的举起,由嘉靖轻轻的放下。
当张孚敬得知这个消息时不仅没有丝毫恼怒,反而如释重负一般对着老管家吩咐下去:“准备一份厚礼,去拜访祝云庭那臭小子。”
而此刻的祝云庭还不知道这一切,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受宠若惊的感觉,因为现在他正忙着应付自己的爱妻,芷清婉。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小夫妻俩人几天不见,这一见面自然??????咳咳咳,想歪的邪恶孩子到墙角画圈圈去!
此刻芷清婉扑倒在祝云庭的怀中,梨花带雨的一边捶着祝云庭的胸口,一边抽泣道:“你这混蛋!为什么不听我的,你这步走的有多险你知道么!万一皇上治你的罪,这可是“大不敬”的重罪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活!”
祝云庭望着怀中这个如孩子一般向自己撒娇的女子,心中不由感叹:这就是我的女人,我祝云庭的女人,虽然平时她看上去那么的强势,可是不论如何,她那种发自内心的柔弱是无法改变的。
祝云庭想到这里下意识的紧了紧怀中的佳人,安慰道:“放心吧,别怕,圣上现在不会动我的,圣上现在需要我张孚敬制衡,你放心吧,只要张孚敬还活着一天,我就安全。”
“想不到一向忠君爱国,被群臣戏称为“大明鹰犬”的祝大人居然还有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一个有平淡的声音猛的出现在二人身后。
祝云庭见状连忙把芷清婉护在身后,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名老者单手托着一个锦盒缓步来到二人面前。毫不客气的坐下道:“老夫自我介绍一下,老夫乃前任首辅张孚敬,同时也是逆苍门现任门主。”
祝云庭在听到“逆苍门”三个字时不由浑身一震,然后回头对芷清婉道:“婉儿,回内堂去吧。”
芷清婉身为祝云庭的师妹和妻子,自然知道其中的含义和份量,随即乖乖地点了点头后往内堂走去。
待其离开后,祝云庭这才开口道:“不知老张大人此次前来有何意图。”
张孚敬听罢笑了笑,道:“一件你不得不同意的寻宝之旅。”
祝云庭听罢要有兴趣的道:“哦?何以见得。”
张孚敬听罢淡淡的道:“长身不老药。”
祝云庭听罢冷笑道:“想不到老张大人还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传说。”
“不是传说,是事实!”张孚敬听罢不由纠正道,随即不等祝云庭开口便继续道:“当年秦始皇为求长生,让徐福寻找不死药,可是当徐福寻找到三颗不死药的时候秦始皇已经大限来临,所以徐福便把这三颗不死药葬在了秦始皇陵中,然后因赵高和李斯的逼迫而不得不远渡重洋,离开东土,而后徐福利用自己所学的玄术统领了一个人烟稀少的荒岛,发展至今便成了这大明朝海疆之患的最大敌人,也就是东瀛。但是徐福却为为后人留下了一副秦皇陵的地图,里面详细记载了皇陵内部的部分,结构和不死药的确切位置,如今那副地图现在的主人带着地图回来了,而他的愿望就是找到秦皇陵,找到不死药。”
祝云庭听罢冷冷一笑,道:“可笑之极,此等代代相传的机密你怎么会知道。”
张孚敬似乎早就料到祝云庭会问这句,所以慢悠悠的开口道:“天命宗和逆苍门因何而来你不会不知道吧。”
祝云庭当然知道,因为他不仅是孝陵卫的指挥使,更是天命宗的当代宗主!
根据宗内文献的记载,天命宗和逆苍门原本同为阴阳家一脉,但因理念不同而最后分道扬镳。可是这和眼前说的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等等,难道??????
张孚敬仿佛看出祝云庭所想,随即开口道:“你猜的不错,因为徐福就是当时逆苍门的门主。”
祝云庭听罢心中不由感叹道:是啊,长生不死,这种明显逆天而行的疯狂举动似乎真的只有逆苍门才干得出来。
想到这里,祝云庭不由感到一阵无力,随即坐在椅子上淡淡的道:“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张孚敬听罢点了点头,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容易,那么我此次前来是希望祝宗主能够带着你手上的黒麒近卫与我一起往秦皇陵走一遭。”
祝云庭听罢眯起双眼,冷冷的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同意!”
张孚敬听罢不紧不慢的道:“就凭你我都是阴阳士,而当今圣上则推崇道教;就凭你身受重伤,运不起全身五成以上的玄气;就凭令夫人病入骨髓,和老夫一样活不过开春!”
张孚敬每说一个字祝云庭的脸就白一分,直到最后,当他说出芷清婉病入骨髓的时候,祝云庭“噗通”一声狠狠地跌落在椅子上。
张孚敬见状笑了笑,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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