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源?!”蒋济看着眼前的陈源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陈源的名头也许过了许多年之后有人不知道,但做他们黑市这一行的人,哪能不知道陈源?!
若不是陈源这个始作俑者,蒋济也不可能跑到国外,也不可能让自己的收益直线下滑,都快养不自己跟在自己身旁的那群手下了。
对于陈源,蒋济那是又怕又恨,而现在真正看到了陈源来到自己的身前,他心中的恨早就消失了,只有莫名的颤栗。
“你,你想干什么?”蒋济看着陈源向自己走来,身子不禁向后退去。
“我想干什么?你别想一个娘们一样好吧?都是大男人,难道我还会占你便宜不成?”陈源没好气地说道,他还没想到如此卖相的人会有这么娇羞的一面。
“别逼我动手,我可没有他们那么好说话,反正我现在也是有罪之人。当年我在修仙界屠戮四方的时候,恐怕你还在读书呢,而现在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所以我问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地回答。”陈源身上燃起了一团灰绿色焰火,只看着一张椅子被他凭空创造了出来,随后他舒展地一坐,撑着腮帮子审视着蒋济。
“我,我不知道。”蒋济硬着头皮说道,如果说陈源给他的压力大,那么另一位先生对他的压力才是真正的可怕,两相权衡,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你不知道?”陈源不着痕迹地一蹬,只看着一股暗劲瞬间将跪在地上的蒋济给打趴下了,随后蒋济一脸痛苦地在地上翻滚,他只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撕裂一般剧痛。
陈源坐在一旁,看着他翻来覆去的模样,随后脚跟一踩,将他定在了原地,一抹难以察觉的灰绿色游入蒋济的身体,将他那根被陈源撕裂了的肋骨修复。
“啊啊啊!”蒋济脸上都是汗浆水液,夸张得不像话,有些圆胖的额头都被他顶出青筋,双眸血丝尽显,可以看出他是经受了难以想象的痛苦。
陈源无奈地说道:“别嚷嚷了,我已经帮你修复了,是不是男人啊?不想受皮肉之苦,那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说,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陈源踩在蒋济的胸口之上,力度不禁加大了几分,而蒋济已经能感受到自己的肋骨开始不堪重负碎裂的声音,身子不住颤抖。
“我,我不知道……”蒋济就算是知道,他也不能说啊,说了他可能就真的完了,那个先生手段出奇无穷,而且残忍至极,根本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虽然说蒋济口上说不知道,但其实他这样才是最聪明的,因为他知道他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陈源威胁不到自己的生命,因为还需要他走一系列的流程。
现在不过是吃了些许皮肉之苦,到时候万能的先生会将他救出,自然有得他逍遥。
“不知道是吗?看到我的力度不够啊。”陈源冷冷地说道,只听着两人之间发生了一声“咔擦”脆响,蒋济面露苍白,锥心的痛苦再一次以撕裂的姿态绽放。
……
“喂,醒醒,我已经帮你修复了,不要慌张,有我呢。”陈源推了推已经疼得失去意识的蒋济,脸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蒋济看着陈源的模样,一股内心深处的畏惧油然而生,魔鬼,陈源简直就是魔鬼,根本不是什么狗屁英雄。
虽然说陈源的手段并没有层出不穷,只不过是将他的肋骨踩碎,蹂=躏,而后一股劲气又将他的肋骨修复,再一次踩碎,甚至让蒋济自己都适应这样的疼痛了。
“你到底说不说,再不说,这一次我就指不定踩坏几根了。而且我虽然说能够治愈,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意外。”说着陈源的眼神顺着蒋济的身子向下看去,陈源自己本身也没有多少耐心了,如同蒋济所想的一样,若是他一直不招,陈源自己也没有办法。
感受着自己胸腔的力度,蒋济立马哭了出来,他感觉自己的胸腔已经快被陈源践踏成一滩烂泥了,除了断断续续地呼吸之外,自己甚至感受不到心跳。
“我说,我说,我说!”听着陈源的话,蒋济顿时就怂了,他万万没有想到陈源居然会如此地不要脸面,居然挑男人最忌讳的地方下手。
“尧,他姓尧,具体他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我感觉他无处不在,他甚至扮演过我的劲敌,还被我杀了,之后又出现在了我的头上,变成了我的上司,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时候蒋济的眸子中才油然而生一股发自灵魂的畏惧,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尧先生面部改变的那一幕,比任何痛苦刺激来得还要直接。
“尧?!”陈源激动得站了起来,但忘乎了自己脚下还有着蒋济,蒋济不禁大声叫唤,又将陈源从思绪之中拉了回来:“啊啊啊,饶命,饶命啊……”
“真是不好意思,忘记了还有你。”陈源看着被自己扣留在椅子上的蒋济笑道,此时他已经帮蒋济疏通了身上的脉络,让蒋济的状态好得不能再好。
但蒋济此时看着陈源已然是剔除不掉眸中的畏惧了,因为陈源能够将人的肉身甚至是精神治好,但却不能治愈来自人内心深处的创伤。
“行了,跟我说说吧,你口中的尧先生。”陈源说道,他嘴角已经不自觉地咧起,很显然从蒋济口中盘问出了所谓的“尧先生”,让他精神振奋了许多。
“他,他行踪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在那一次你将在华夏的人造灵气一脉拔出之后,他便销声匿迹了,而等着他出现的时候,他找上了我,而那个时候他已经将海外市场开拓,由于我还算是忠心,便被他选中了。”蒋济说道。
陈源双眼微眯,摸着下巴,说道:“那你跟我描述一下,那个尧到底长什么样子。”
“长什么样子……我忘记了……”此时轮到蒋济犯难了,虽然说他对尧先生记忆深刻,但在自己的记忆之中却回忆不起他的容貌了,再努力回想的时候,他的脸部似乎遮住了一团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