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以前你坏我好事儿,现在又来坏我好事儿?!”杜明翰一声怒吼,顿时整片深山老林都被他掀得个动荡不安。
杜明翰看了一眼已经被他们两个摧毁成了残局的烈士陵墓,眉头一皱,说道:“好你个陈源,居然还要我来擦屁股。”随后他凭空一捏,一个精妙的法阵在手中形成,随手丢下,阵法轰然运转,覆盖在了整座陵墓之上。
虽然这里已经被夷为平地了,但有着幻阵加持,就算是修仙者来此看到的也是无异于之前的陵墓,甚至还会有随即生成的动物创造生意。
“不过也没关系,陈源,你可知道现在的你,才是地球真正的威胁。”杜明翰嘴角一咧,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岁的他在算计方面经历了太多太多,就算是坑杀了一个国家也是股掌之间罢了。
只见一条蓝色领带随风飘摇,飘飘然地躺在了杜明翰的手中,随后消失在了原地。
瓷壶世界。
“咳啊!”陈源鲜血狂吐,将浸泡着他的池子都给染上了一层血色。
此时陈源所浸泡的池子可不是一般的池子,而是由瓷壶征召,将瓷壶世界之中最精纯的灵气汇聚成琼浆,来供给陈源灵气的恢复。
“宿主,现在的你非常的虚弱。”系统的声音响起了,先前在对决杜明翰的时候,它一直没有出现,似乎是在有意避让着什么。
而现在对于系统的存在,陈源也有一些怀疑了,纵使当年兄长为自己提纯了它的思想,但难免会受到本家天道的影响。
“为什么你刚刚没有出现,在面对杜明翰的时候。”陈源问道。
系统沉默了一下,说道:“因为天道的规定,虽然我已经被天道之子给提炼,但还是不能脱身于天道的控制。就算我给宿主献言,怕是会不自觉的将宿主误导。”
“所以你现在能够给我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吗?”陈源问道。
“宿主,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子,那就是突破界璧境,成为至强者。”系统回答道。
“界璧境,这说突破就能突破吗?”
“能,只需要你愿意在这一方天地之中潜伏五年,必定能一举突破界璧境,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能在杜明翰手底下生存。”系统答道。
陈源听着当即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五年太长了,就算是一天我都觉得耽搁不了。”此时陈源有些后悔了,他不应该自大到没探究出杜明翰实力就莽撞地来找寻他,现在矛盾提前激化,毫无疑问是单方面的给自己施加压力。
而现在在自己是逃脱危险了,但凭着杜明翰的实力还有底气,怕是不知道有什么损招能够将自己的至亲覆灭,亲人永远是陈源的软肋。
“等等,你跟我说我就算是突破到了界璧境,也不过是能在杜明翰手底下生存,这是什么意思?同等级情况下,我还打败不了杜明翰吗?”陈源想起了系统的话,不禁疑问道。
系统回答道:“宿主,也许你这一路上越级击杀习惯了,便会把这样的思想用在对付杜明翰身上。”
“杜明翰不是修为逆天的妖孽,或者说举世无双的天才,这些不过是对凡人的美称罢了。他同你一样,都是天道的抉择,天道的子嗣,拥有着天地之间最强的血脉,最强的力量,最强的天赋。”
“而现在还有一个更不好的消息,就是杜明翰吞噬另一个天道之子的消息恐怕是真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本身的天道精气是神之手,而他吞噬的天道之子将神之腿引渡给了他,也就是说他已经向着完美更近了一步。”系统说道。
陈源听着系统的话,眸子一阵恍惚,他回忆起了杜明翰细微的动作,那一双腿好像特别了得,引动起了大地之力,将蕴含着毁灭之意的灰雷给引渡到了地面。
想到这里,陈源的双拳忍不住紧捏了起来。也就是说,先前杜明翰根本没有完全认真的意识,他的第二能力并没有被他展现出来用于战斗之中,若是杜明翰真的认真起来了,怕是自己早身陨了。
“这杜明翰为什么要这么做?”陈源想了想只感觉一阵蹊跷,虽然说自己的底牌深厚,但在杜明翰之前,就算是轰然摊牌,也绝无胜算,为什么最后杜明翰会放了自己呢?
“宿主,其实还有一条路,可以解决宿主的燃眉之急,还能将修为迅速提高至界璧境。”系统犹豫了一下说道。
然而陈源眉头一皱,打断了系统的话:“不用说了,这件事情不可能。”
陈源心烦意乱,他终于知道系统为什么会这么一层又一层的递推说话了,最后的路子他联想一下就知道了,那就是将如烟雨给吞噬,两者都是精神类的天道精气,若是将如烟雨的大脑拿过来,神瞳不知道会猛增至何境界。
但陈源怎么都不可能这样做,无论是出于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出于对如烟雨的承诺,陈源都不可能把自己变成下一个杀人不见血的“杜明翰”。
“如果你下一次想法还是如此明显,那么我就会想一个办法将你从我的脑袋中剔除出去,你现在是服务于我,而不是天道。”陈源冷厉地说道。
系统沉默:“是。”随即消失在了陈源的识海之中。
“眼下还是将我的身体状态给恢复了,否则一切都是白搭。”陈源叹了一口气,合上了双眼,将这些灵气引渡进自己的身体里,开始了周天循环。
峨眉山之巅,有着几座道观。
此处也被国家定义为道教旅游景点,也借机来保护文化遗产。平日里都是游客至此游玩,没事儿还会捐上些许香火钱,以求本土的神仙保佑自己财运亨通。
由于客流量很多,道观也定起了规矩,今日乃是道观闭观之日,不见外人,而此处峨眉山的旅人也少了不少。
一辆暗蓝色的劳斯莱斯魅影停在了峨眉山的山脚,司机为后排座打开了车门,一个衣着得体,身材挺拔的中年绅士走了出来,手上捏着一根雪茄,捧着一顶帽子。
中年绅士吐了一口烟,将雪茄放在了司机手中,说道:“今日我要见贵客,你在此等候。”
司机点了点头,谦卑地说道:“是,杜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