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障眼法对于陈源的双眸来说就是儿戏,直接向下沉潜,而后一柄悬浮着的剑状物出现在了陈源眼前。
“这是……”陈源上前一看,发现还真的是一柄长剑,不过这柄长剑已然生锈,失去了灵性,黯淡无光,与凡间的兵器无异,但那锈铁掩盖不住的宝珠让陈源知道此剑在从前一定卓尔不凡,甚至象征着一个人的地位。
“不应该啊……”陈源端详着眼前的长剑喃喃道,此处乃是逆天的泉眼所在,灵气浓郁程度就算是千百个大乘期修士来此也是望洋兴叹。
可就是如此海量的灵气,难不成还温养不了一把无主的长剑吗?这柄长剑居然生锈到了一种充满腐朽韵味的程度,这该是多么久远的事情了。
这让陈源想起了先前的骸骨赴墙,想来这柄长剑跟先前骸骨赴墙的创造者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否则他们俩的下场就不会一样了。
“啊!”只看着陈源一声尖叫,双眸中散发而出的白色辉光也就此黯淡消逝。陈源一边疼痛的呼喊,一边用着双手捂住双眼,鲜血从手指缝间溢出,而后一股锈色暗光向着他的身体爬去。
呲啦——
只听着陈源身上闪烁起了灰色雷电,毁灭的气息释放,开始帮助他抵挡那些腐朽的气息。灰色雷电代表着毁灭,而锈色气息也是霸道,就像是饕餮一般想要吞噬灰雷。
锈色气息一口将雷电吞噬,想要啃咬陈源的肉身与神识,却忽略了在它体内的灰雷,只看着一柄宛若长矛一般的灰雷直接刺穿气息,随后所向披靡,连连将灰雷吞噬。
待着双眸传来的阵痛减弱,陈源擦去了自己眼角的鲜血,心有余悸地看着眼前的生锈长剑,刚刚他就是想要激活长剑上边的灵气痕迹,却不曾想到长剑的腐朽气息瞬间激活,反倒过来吞噬他的眸光。
若不是领悟了毁灭之意,怕是要跟这柄长剑一般腐朽在此,而此时陈源双眼露出震惊的神色,那柄长剑在释放锈色气息之后便化作星星点点扩散而去,随后被一股灵气乱流给推走了。
陈源看着逝去的长剑,心里感慨万分:“这就是不留情的时间了吗?一切东西,不论是强大的修士,还是那亘古神兵,都会在它的碾压下腐朽。”
感叹归感叹,刚刚的突发情况并没有阻止陈源前行的步伐,寻着最后他寻着踪迹,双脚总算是贴到了来到了这个灵泉眼的泥地。
陈源辛辛苦苦在这泥地上找了一圈,还是没发现那浓郁的机缘:“不对啊,阴阳眼告诉我机缘就在此处,难道还有假的不成?!”不过之后陈源没有再把心思放在机缘之上,而是将目光看向了这一片土地。
这土地经受了灵气的滋润,闪闪发光,里面就像是收藏了天上的星辰一般,充满着灵性,就算先前是普通的泥土,但此时经过温养,已然晋升神材的等阶。陈源看着这泥沙心中大动:“若是将这泥沙弄回去,倒也是一份神材,说不定能在未来天庭的建设上有奇效。”
陈源当即从腰间拔出秘剑,从秘剑身上传来的气息告诉他,秘剑是很不愿意成为他的铲子的,但陈源管它呢,让这家伙平时没事总想着报复自己,活该!
于是陈源很果决地将秘剑往地上一插,想着给自己来上一袋泥沙。
噹——
只听着一声金鸣之声,陈源的这一剑并没有顺利地铲下去,不仅掐在了一般,而且被那蛮横地反震力震得那是眼冒金星,双手发酸。
“这是什么鬼,那么硬?”陈源龇牙咧嘴地甩着自己发麻的手臂,好歹他也是半步渡劫的肉身了,却不曾想到还会有那么狼狈的遭遇。
陈源把秘剑一拔,双手灌满了罡气,蹲了下来开始亲自动手寻着秘剑劈出的轨迹挖土,直指挖到剑痕终点,才看到了阻挡自己剑痕的东西——一片陶瓷残片。
“这是什么?一个碗的碎片?那个强者还真的是不一样,吃饭的东西都弄得那么硬?”陈源把玩着那瓷片说道。
虽然说玩笑总归是玩笑,但陈源觉得他给瓷片开了一个玩笑,而瓷片却连同自己的气运一起,给自己开了一个更大的玩笑。
陈源怎么也不相信自己手中这不起眼的瓷片居然他的天大机缘,若不是那团紫气在接触瓷片之后剧烈反应再加上指向性地消散,陈源打死都不相信眼前这瓷片就是他的机缘。
“他娘的,玩我呢?我是拿你来装饭吃呢,还是应该供着你?”陈源看着这瓷片急得满腮不知所措。
“叮叮叮叮!”只听着四声金鸣之声,陈源沮丧的把自己的密剑给放了下来,忍不住甩了甩发麻做疼的右手。
就在刚刚,陈源又一次挑战了那瓷片的极限,却不想到自己是自讨苦吃,直接就被瓷片的坚硬给震得双手通透。
“你还真是硬啊。”陈源看着那残片感叹道,就算是有密剑加持也无可奈何,足以看出眼前的残片是有何强度的了。
“呲啦”地一声,陈源的手臂弥漫出了灰色雷电,毁灭之意跃然而出,就算是浓郁的灵气浆液也不得不为他的霸道避让。
然而那残片依旧像是没事人儿一般静静地躺在陈源手里,颇有一种任君折腾的感觉。
“你还跟我来任尔东西南北风来了?”陈源嘴角抽搐,没有想到他陈源也有一天会同一片瓷片张牙舞爪,若是给别人看到,非把他逮到精神病院不可。
之后陈源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还是没有撬动这瓷片,它就像是一个大爷一般佁然不动,身上纹着的青瓷花纹还有一些炫耀的飘逸。
“你到底是什么做的啊?”陈源再也憋不住了,虽然有着先前的锈剑作为前车之鉴,但他还是想探寻个所然来。虽然陈源知道这瓷片有着不容小视的防御力,但总不能捏着它去抵御敌人的攻击吧?!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