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陈源眉头紧皱,双眼闪过光芒,似乎能看穿所有虚妄,而后看到了自己的劫运。
若是让人看到陈源在半步渡劫就能如此清晰的看穿自己的劫运,一定会让洞天福地的人为之大打出手的,白白捡到个圣子不好吗?
但现在这只是以前了,若是现在让他们看到陈源,必定会皱着眉头叹息离开,因为陈源身上的天地劫运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劫生死相,必死无疑。可没人愿意为了一个苗子去牺牲自己,忤逆天命,亦或是浪费资源。
不同于陈源心情的是,今天的叶门是一个大晴天,平日里懒散的弟子都跑了出来赶早,在练武台上相互对练,通过实战提高修为。
叶苦此时也是颇为悠闲,自从他受陈源恩泽突破到了元婴期之后,寿命的事情也暂时不用他去担心了。他便当起了最严厉的老门主,监督着这群弟子的修炼进度。
叶晟叶盛两师兄弟也因为叶苦的重新执政,成为了他的左右手,穿插在练武台之中,指正着这群叶门未来的希望。
其他的长老各司其职,带着筑基期的弟子出去执行任务,亦或是去与地球人相互交易去了。
自从陈源的新政一出,修仙界大为变化,本来是排斥地球文化的人,开始接纳起了地球的东西,在与地球人交易的途中也为地球人的诚信而对他们产生了改观。
总的来说近段时间的叶门已经是在飞速发展之中了,而地球与修仙界的关系也在逐渐的进步着,仙盟的建立更是方便了两界更为规律的交流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个祥和的一天,一个血色的肉球从天而降,将叶门的所有人都给吓了一大跳。
“砰!”只听着这一声脆响,直接砸在了练武台之上,本来是青石板筑成的地板,应声龟裂一时间烟尘弥漫,还带着些许血色。
叶晟叶苦乃是最先反应,当即支起他们的天地一隅,将这些砂石隔绝开来,庞大的两股灵气直逼中心,才让弟子免受波及。
而后叶苦大喝一声,赶到跟前,手上也是灵气氤氲而发,浓郁的灵气被他强行拍出,最后在三个元婴期强者的联合压制之下,这才将此时突发情况给强压了下来。
叶苦眉头紧皱,看了一眼那些烟尘,不禁有些惊讶,那些烟尘里边居然带着爆裂的灵气,才发现此番袭击还不是一般的袭击,再次巩固了一边由灵气凝成的四方封锁之后,他回过头问道:“有人受伤了吗?”
叶晟抱着一个被灵气冲击而流血的女弟子说道:“有几个,但都没什么大碍,只需要吞服些许灵药即可。”
“这是什么情况?”此时陈源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老头还有黄老将军,他们脸上的表情都不好看,门派突然被袭击,谁又能好看呢?
叶苦当即抱拳,说道:“公子!我们门派突然遭袭,而引发这一切的就是那个东西,啊,什,什么……”此时叶苦看到所谓的“东西”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这……这……这不是吕家……”叶苦吃惊地说道,但之后他的话被陈源的眼神堵在了喉管里,这些话不能说出来,若是说出去则会军心大乱。
而其他的男弟子纷纷遮住了女弟子的双眼,脸上露出了难堪的神色,甚至有的已经脸色发白,双腿发虚,这些可以说是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怎能见过这些场面?!
陈源先是走到叶晟身边,此时那些受伤的孩子都聚拢下了一起,只看着陈源双眼闪过绿色的生机之意,柔和的光束便笼罩在了几人身上。
原先的伤口和好如初,直接跳过了愈合的阶段,身体里的淤积废气也被陈源顺道一排而空,其中有两个弟子还因为陈源的回春眼这么一审视,当场变了脸色,身上的灵气频频波动,一看就是要突破了。
陈源当即肃声道:“所有长老带着弟子回房间修炼,今天的外场练习取消,闲杂人等立即离开。”
果然有了陈源的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急匆匆地撤离了这里。本来还是熙熙攘攘的练武场,此刻安静地连跟绣花针落地都能听清,时不时还有些许烈风徐来,卷起砂石敲击地面,啪啪作响。
刚刚之所以叶苦会如此失态,就是因为这眼前一物的出现。就在刚才不禁意之间,笼罩在灵气里头的沙尘随着灵气消散,露出了一个光洁的头颅。
这个头颅的“吕”可不是一般的“吕”,而是乾琼洞府之下五大家吕家大公子吕秋冬的头颅。怎么说吕秋冬也是一代神道境强者,居然会落得个人首分离的下场,也是凄惨。
而让陈源更为震惊的是,这头颅居然毫无血迹,面上光洁异常,若不是那惊悚的分割之处,还以为是吕秋冬造访他叶门。
“日他妈的。”陈源胸腔皆是怒火,虽然自己不待见吕秋冬,但少说这吕秋冬也是乾琼洞府重要的人,现在就这么被杀了,还丢在自己门前,不就是挑衅自己吗?!
陈源思索了很久,再结合女子临行前同他说的话,此时他总算是想明白了,看来是那所谓的圣子来了。
“给我滚出来,既然你都到了,为何还不现身?!”陈源眉头紧皱,身上的灵气沸腾了,化作嘶吼的雷电,缠绕在他充满野性美的身躯之上,白色长袍猎猎作响。
“轰啦啦!”只看着整座叶门山都被阴影所覆盖,而后是虚空破开,一个雄伟的玉质宫殿露出,身上缠绕着氤氲之气,还不是有着韵律法阵波动,就好像是一个仙宫一般。
而宫殿的门口则是一个身披纯洁翎羽的白衣少年负手而立,身旁还跟着一个黑影,两人身上的气息都很是不凡,就在天穹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源。
“哈哈哈,陈源,你我早就该相见了,若不是我师姑来此,怕是你早就人头落地了。”白衣少年笑道。
“是吗?你我已经想过了,但那一次我的人头不是照样挂在我项上好好的?”陈源眉头紧皱,他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先不说那白衣少年,就是旁边的黑影都让他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