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灵气从陈源的身上传出,流入了那两片忆金叶之上,只看着两片忆金叶发出了金色的辉光,而后笼罩住陈源,使得他看上去格外的神圣。
在这些灵气输送出去之后,陈源的脸色不禁变得苍白了许多,因为这些灵气都是支撑着他身体的正常运转,也就是生命力的另一种表现。
陈源在叶门学过一系列的炼丹手法,自然是知道他现在的手法乃最古朴的炼丹手法之一,就是用自身精纯灵气去炼制药材,这样的药材经过自身灵气的研磨,药效可以达到最佳,所蕴含的药性都被释放,若是炼丹者服用,则药效至少可以增加百分之二十。
这是炼丹大家都知道的是,但一般这些高人都不会轻易动用这个手段,因为这种手段消耗灵气的量可以说是极其恐怖的,若是在炼制过程中稍有灵气断绝的现象,这药材就会失去平衡而被摧毁,这样不仅前功尽弃,而且连丹药也没练成。
“这方法真的靠谱吗?”陈源脸上的汗珠都被释放的灵气给带出,此时他也是强打着精神炼制着这药材,就他这个身体状况,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昏迷过去。
系统很是神秘地说道:“宿主,您放心吧,这样大代价的炼制方法,就是为了给宿主快速恢复的。”
陈源擦了擦汗,看着眼前悬浮在空中的两滴液体,周身蔓延着金光还有丝丝香气,一滴为墨绿色,一滴为淡绿色。
“请宿主将这两滴液体滴入眼睛。”
陈源点了点头,因为来自液体上的气息让陈源感觉很想接近,但却有些许害怕,因为从两片叶子化作的两滴液体,居然能有如此圣洁的气息。
但也由不得他犹豫了,当即双手捏爪,冲着两滴液体摄取,而后将之擒拿,手指弯曲,啪啪两声将液体弹入双眼。
“这,这个感觉……”这两滴液体入眸之后,陈源不禁愣住了,他的眼睛先是一片冰凉,当然这种冰凉是不同于韦瑾德的寒冰,是一种刺激神经的清爽。
识海的匮乏其实一直都在折磨着陈源,那种空洞与刺疼时不时让陈源从盘坐中惊醒,虽然陈源能忍受这样的疼痛,但他也是担心搞不好这些疼痛惊扰着他的突破,会造成心魔。
这股清凉从陈源的眼瞳进入泪腺,而后蔓延至四筋百骸,那种清凉的感觉让一些淤积在经脉中的淤血都为之化解,这种是陈源用灵气都无法做到的事。
此时要是陈源看到自己身上的情况,一定会惊讶的,因为他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还有裂痕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肌肉纤维仿佛疯长的野草一般蔓延,皮肤组织也随之涌动起来,直接覆盖在了鲜红的肌体之上。
“这,这是?”当陈源清醒过来之后,他不禁发愣了,很是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居然会恢复到这样的程度?肌肉丰盈,而皮肤宛若莹莹美玉,透着亮光,不再是触目惊心的疤痕,也不再是那种空虚的状态。
“有那么神吗?”陈源挑了挑眉,他甚至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感觉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身体,或者说这是幻象,逃亡了将近小半年,还从来没有这样过。
系统回答道:“宿主,这不过是忆金叶最基础的功效而已,首先它的确是会化腐朽为神奇,将宿主身上的伤都给治愈……而这个忆金叶对于修仙界人来说,其实是他们不会使用,或者他们没有神瞳打开正确的方法,只能暴殄天物。但是对于我们拥有神瞳的人来说,却是仙丹妙药,我都没想到在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良药!”
“有这等好东西?”陈源听着思绪盘算道,看来他要不惜一切代价去收购这忆金叶才行了,指不定自己哪一天还会被仇家报复呢。
“但这药草一生只能用一次,现在宿主的修为低下,正是打基础的时候,使用得正是时候。”系统说道。
陈源听着忍不住咧了咧嘴,这修为在修仙界已经是一方霸主了吧?在系统看来还不过是低下而已,看来自己还真的是太满足于现状了。
就在陈源想着运气调息的时候,一股热气从陈源的双眸中传了出来,而又化作两道赤红色的火焰光柱,从陈源的眼眸中喷射出来。
“什么?!这,为什么会这样?”陈源愣住了,因为他没有想到这股潜藏的气息居然如此的迅猛而可怕,本来盘坐着的身子被光柱的后坐力硬生生拉后了几米,不得不双手撑地。
但也由不得陈源思绪了,他的双眸中流出了红色的液体,冒着热气,很是粘稠,宛若地狱里冒出来的岩浆一般,跌落在地上只见泥土都被溶得凹陷,咕噜咕噜的冒着蒸汽。
可以想象这样炽热的液体会给陈源带来多大的痛苦,陈源此时一心运起了灵气,在自己的肌肤上形成一层薄薄的灵气膜层,强行将这些液体给支离开来。
然而这个不过是无用功而已,因为不过十分钟,陈源的脸再次失去了血色,变成了往日的虚弱与苍白:“妈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灵气印记的反噬?化神期的修士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因为这股液体就像是跗骨之蛆一般,蚕食着陈源身上的灵气,也就是陈源身上每新生出灵气,这些液体就会将陈源的灵气给啃噬,蒸发。
最终陈源还是挺不过这样的折磨,自己的灵气膜层最终还是被这些液体撕破,而这些液体也像是失去了堤坝的洪水一般,争先恐后地钻入陈源的肌体。
“啊啊啊!”
陈源期初还是能凭着肉身,忍受一下这样灸焰的温度,然而这种折磨已经远远超出一个正常人的范畴,让他忍不住痛苦大叫了起来。
“不,不,不!”陈源痛苦地抱着头,用力地捏着自己的脸,除了嘶吼,他真的不知道还能以什么方式宣泄。
也就是在这个极其痛苦的情况下,陈源闷哼一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