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舟车劳顿,来到中俄边境。房屋、店铺已经渐渐稀少,走一路过来,就好像从现代社会一路穿越到荒蛮的原始社会。
面前是一条没有人工修缮的河流,几乎要干涸的样子,但沟壑很深,所以河床非常低,既不能跳跃过去,也不能游过去。
陈源带着伊琳娜沿着河寻找最容易过的位置。从某一处开始,远远地便可看见军队驻扎在一条看不见头的线上,如同一排挺拔的松树。二人低头俯身,匍匐前进,一米来高的草丛掩饰了他们的行踪。幸好从老军人家借到的衣服颜色较暗,不吸引人注目。
走了很久,终于发现了一根粗壮的木头搭在河流的细腰上。木头和河岸的连接处长满青苔,看样子是很久以前有人搭上的。由于年久,青苔使得木头与河岸连接地十分牢固,但青苔又很是光滑,要想过去,必须像走钢丝一样站直,保持好平衡。
这下可犯了难,这样招摇过市不可能不被发现,那么还没上桥就会被子弹打成筛子。
怎么办好呢?要趁还没被发现干掉这些军人吗?
这些人实在是太无辜了,没有理由让这些忠诚的将士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爆头。
正犹豫着,陈源突然预见一些不好的事。突然,陈源感到背上被人抵着。陈源心里一惊,转头望向伊琳娜,发现她正被长枪指着。那自己也一样了。
“你们是什么人?”拿枪的人用俄语说。
二人都举起手来,慢慢转向俄军。
不行,只要稍加搜查就会发现他们是正被通缉的高级犯人。
陈源不再多做考虑,直接将二人爆头。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守边军队,陈源也不能再想,又杀死一大波人。
伊琳娜的心里在流泪,这种残杀自己同胞的生活,快点结束吧,她怕再不结束,自己就要反悔了!
二人虽然过了独木桥,也逃出了俄国,但很快,边防被破坏的事就会暴露,他们的行踪就会再次被人掌握。现在他们处在华夏和俄国之间的一条带上。这里常年无人采伐,树木高大,草深而密,各种音色的鸟鸣在头顶叫个不停。
不管他们跑得多快,只要不是飞毛腿,俄军就可以发动人员搜查整个分界线,被抓是早晚的事。过了这里之后还会遇见华夏军队,那时候陈源很可能下不去手,但他已经当着伊琳娜的面杀了太多俄国人,如果盲目保护华夏人,一定会触犯伊琳娜的民族感。当然,那是后话,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逃过随时降临的搜捕。
二人漫无目的地行走着,直到听见脚步声。陈源和伊琳娜在一棵粗壮的树后躲藏起来,不知该采取什么办法。
伊琳娜用胳膊肘碰了碰陈源,用目光引他向地面上看:一个地洞!
他们两人就是靠地洞的帮助才躲过了导弹的袭击,但是现在,地洞不是个合适的选择。如果他们能发现,俄军就也能发现,到时候只是瓮中捉鳖了。
陈源拧着眉头摇了摇头。
伊琳娜微笑着,也摇了摇头,看来她理解陈源的意思,但是又有自己的主意。
陈源随伊琳娜跳进地洞,才发现,这不是个地洞,而是地道!
陈源猜想这是华夏的老祖宗搞的战术,而伊琳娜所在角度恰好能看出这个地洞不简单。陈源从地面上拖了一些草把地道盖住,二人便沿地道前行了。
地道挖的很均匀,足够宽敞,这应该是为集体作战准备的。洞壁时常有水珠滴落下来,有些渗人,所幸由于长久暴露在空气中,这里的氧气充足,不至于窒息。
头顶上方传来轰隆隆的脚步声,人手派的真不少。
二人一路爬行,用伊琳娜随身携带的探照灯引路。经过几次地道弯曲,逐渐失去了方向感,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走,只知道没有返回。如果这当真是华夏人挖的,那么可能出口在华夏境内,那这一场逃跑就太顺利太不劳而获了。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遇到了岔路口。如果没有猜错,这应该不是遇到了回华夏的分叉路,而是两人正处在从华夏向俄国的两个岔路之一,而岔路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但由于方向迷失,他们无法判断哪条是归路,哪条是另一条通向俄方的路。
如果选错,那就意味着要多消耗几倍的体力,而二人在老军人家收到的款待早就被消化完了。
陈源集中精神:千里眼--开!
但由于地道的遮挡,千里眼无法发挥作用,只能看见漆黑的一片。
陈源又发动追踪眼,追踪谁呢?
好,就他了。
陈源追踪国家主席,一下辨别请了方向。
二人不知又爬了多久,开始体力不支,视力也逐渐模糊了。那也就是说,这才到最深的地方,还有一半或者一半多的路程。
“你听,地面上还有声音吗?”伊琳娜喘着气问陈源。
陈源认真听了一会,果然没有声音。要不要冒险凿个洞出去呢?
就算要凿也没有工具啊。
陈源灵机一动,尝试将点击爆头技能用在泥土上。
“躲远一点!”
嘭!果然,前方洞壁上破了个大洞!
新鲜的空气夹杂着泥土和树叶的气息,让人吸地好过瘾!
就这样,二人无需出洞,直接可以前行。但伊琳娜还是拽住了陈源。
“就这么不会被发现吗?”
伊琳娜果然谨慎,二人将洞口用草掩盖住,但这样进入空气的效率就大大降低了。
此后一路无事,直至出地道。
二人跳出地道,眼前是另外一番风景。村庄田野,鸡犬相闻,应该是进入了华夏,而且已经越过了华夏驻边军人。
二人兴奋地不能自已,找到一家农家餐馆,发现果然是华夏人。二人大吃大喝。已经逃出俄国了,不会有事了,陈源需要考虑的只有怎样安家落户,照顾好这个俄国姑娘吧!
吃饱喝足休息够之后,正要上路,却发现店里进来一个俄国人。
对于俄国人,陈源已经心有余悸了,尤其是这个人意味深长地望向自己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