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特战队快速接近老杨头院子,分散守在院墙各处,徐东来到院门前,目光在墙面上一扫而过,院内的情况尽收眼底,舒展的眉头蓦然一拧。
院子里的人已经走得干干净净,就连地下室内的治疗仪也不知所踪,门口的商务车也不知去向。
“院子里没人了,他们一定走不远。”徐东一声低喝,拔身跃上墙头,居高远望,很快锁定了东南方约半公里外两辆疾驰的黑色商务车,他从墙头一跃而下,伸手夺过一名特战队员手中的禁武枪,大声说道:“东南方向,大家跟上。”
话音既落脚下掠出数丈,朝商务车追了过去。
两台治疗仪被粗绳索绑在商务车顶部,因为路况太差的关系车子不敢开得太快,只能一路颠簸前行。
徐东端着禁武枪疾速飞掠,仅用了短短十分钟就追到了能看到车尾的位置,他一边飞奔一边端起手中的禁武枪瞄准一辆商务车,手指一缩果断扣动扳机。
噗!
枪口迸射出一道耀眼的白光,瞬间击中一辆商务车,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商务车化作一个膨胀的火球,依稀能看到有两条人影在车子爆炸的刹那间破窗跳出,其中一个是老杨头,另一个是断了一腿的东铭川,两人落下时就地翻滚,狼狈不堪。
徐东脚步一顿,端枪迅速瞄准剩下的商务车,就在他准备扣动扳机的瞬间,商务车门猛的打开,五条人影从车内一跃而出,四面分散快如旋风般朝他扑杀过来,他看得真切,冲在最前面的正是不久前见过一面的中年武者。
以中年武者为首的五人脚踏一种奇怪的步伐,枪口根本无法瞄准,徐东目光一凛,对着前方的商务车果断扣下扳机。
就在白光闪动的瞬间,中年武者纵身扑到,口中一声断喝扬掌拍向徐东面门,掌虽未到,猎猎劲风却如利刃般刮得人脸皮生疼。
徐东早有防备,掌风刮面的瞬间用极快的速度将手中的禁武枪向中年武者掷去,脚下滑步抽身暴退,远方的商务车发出一声轰隆巨响,化作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滚滚浓烟直冲夜空。
中年武者一击落空,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冷冷的说道:“没想到萧天尊师弟竟是个无胆鼠辈,有本事别逃,拿出手段跟我好好打一场。”
徐东停下脚步,淡淡的说道:“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你打?”他摧毁了两台治疗仪,目地已经达到,阎罗和东铭川要想治疗肢体残缺只能另想办法。
中年武者冷冷的说道:“东皇宗任高峰,我不会杀你,但今天会断你一手一脚。”
徐东一脸不屑的笑了笑说道:“吹牛谁都会,有种你来咬我啊!”话音未落,即刻施展逍遥游身法转身就走,这次他没有半点保留,倾尽全力把任高峰和追杀他的四名古武者引入特战队包围圈。
任高峰是东皇宗圣境武者,艺高人胆大,而且相当自负,如果不是要护送两台治疗仪他早就仗剑大杀四方,在他眼中圣境之下全都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哈哈哈!堂堂圣境武者怎么怂了?有种来咬我啊!”
徐东脚下不停,口中大笑不止,他在不断挑衅任高峰。
“找死!”
任高峰一声断喝,脚下一蹬纵身跃起两丈,身如苍鹰般翔空飞掠数丈,双掌十指箕张猛扣向徐东肩头,盛怒之下的圣境武者爆发出了颠覆人们认知的速度和力量,但他仍保留有一份对萧天南的敬畏之心,不敢攻击徐东致命要害。
徐东早有准备,脚下滑步滴溜溜退开两尺,堪堪避过凌空双爪,折身朝来路掠去。
任高峰一击无功,冷笑一声纵身跃起,身躯像出膛的炮弹般朝徐东射去,逍遥游身法玄妙无比,地面上想擒住他难上加难,此时他用的是东皇宗最顶尖的身法,鹰击长空,使用这套身法必须有浑厚绵长的内力支撑。
逍遥游身法走的是不规整的曲线,而鹰击长空身法直来直去,两者都是古武界最顶尖的身法,任高峰是圣境武者,内力远比徐东要浑厚绵长,追上他只是时间问题。
两人一追一逃如飞鹰扑兔,短短几个起落去了百米,徐东远远看到阿虎在前方路口向自己招手,心头一动全速向路口掠去,但他犯了一个错误,居然走了直线。
任高峰目光一凛拔身而起,身躯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俯冲落下,右掌探出挟风拍向徐东后背。
蓬!
徐东听到身后风声鼓动,一咬牙舌抵上颚硬结结实实受了一掌,护身罡气猛的一震轰然散去,身躯仿佛被重卡撞上向前飞出十米开外,落地时堪堪越过了路口,脸朝下仆倒寂然不动。
阿虎一个箭步冲到徐东身旁,弯腰将他抱在怀中,只见他双目紧闭,口鼻中鲜血横流,分明受了极重的内伤。
任高峰冷眼望着两人,一步步向前走去,他知道路口两旁有人埋伏,却浑然不惧,他坚信在绝对力量面前一切算计都是徒劳。
阿虎放下徐东站起身来,反手从身后抽出长刀,刀锋侧转正对着迎面走来的古武者,他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一股无形的威压,对方每走一步威压就会增加几分,面对实力远胜过自己的对手他心中徒生出一种无力感,但他绝不会逃避。
任高峰在离路口不到两米的位置徒然停下了脚步,抬手一指对面的阿虎,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想活,就把他给我。”
阿虎咬了咬牙,沉声说道:“想要他,除非我死了。”
任高峰冷冷一笑,说道:“考虑清楚,就算你们所有人全死光了也救不了他。”
阿虎双手紧握刀柄,一脸坚决的说道:“少废话,动手。”
“很好!”任高峰一步跨出,身如暗夜中游荡的幽灵般飘闪,下一秒,他已经来到了阿虎面前,抬手一掌轻飘飘印向阿虎胸膛。
阿虎不闪不避,握刀双手往下猛的一挫,一抹绚烂刀光如匹练般向任高峰斩去,这一刀他留有余力,只求将对手迫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