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菲菲不会傻到单枪匹马跑去对付两个来历不明的持枪歹徒,她在走出房门后第一时间开始用对讲机低声呼叫其他专案组成员。
呼叫……
无应答!
继续呼叫……
无应答!
“真是一群猪!”蒋菲菲咬牙低声骂了一句,她想到了徐东,可现在徐东人在三层,虽然只隔着一层天花板,但目前的情况已经不可能联系到这个强援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上。
两名黑衣人已经顺着步梯摸上了二楼,两人在楼梯口停下了脚步,戴上了一个红外线夜视仪,这东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最为实用。
蒋菲菲刚才之所以能发现两名持枪歹徒是因为借助了窗外的月光,但到了走廊上视野中黑蒙蒙一片,根本看不到前方的景物,只能侧身贴着墙面全神贯注聆听对方的脚步声。
脚步声突然停了,蒋菲菲神经瞬间绷紧,改用双手握住了手枪,她不知道对方已经戴上夜视仪,此时她就像一个贴在墙面上的红色圆柱体份外显眼。
两名黑衣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人抬手轻轻往蒋菲菲隐藏的位置指了指,两人同时点头,脚后跟踩着地面举枪缓步行进。
蒋菲菲浑然不知危机临近,保持着自认为最有利的姿势准备发动攻击。
两名黑衣人停下脚步,举起手枪瞄准,一人瞄准了蒋菲菲的胸膛,另一人瞄准了她的脑袋,只需扣动扳机就能要了她的小命。
“喂!你们太无耻了。”
一个饱含磁性的男声毫无征兆的在黑衣人身后响起,惊得他们同时调转枪口。
砰砰——
一双铁拳快如闪电般轰中两名黑衣人胸膛,两人根本来不及扣动扳机,身体好像被巨锤抡中的橡皮人般飞出去数米,下一秒两具身体狠狠撞击在走廊尽头的粉墙上,发出咚隆一声闷响,落地瘫成了两堆烂泥。
当徐东用天眼看到黑衣人举枪瞄准蒋菲菲时心头一阵火起,出拳力量加大了几分,这两个家伙就算不死也是个半身不遂,对付这种心狠手辣的角色他不会有半点仁慈。
蒋菲菲拎着枪从暗处走了出来,就在这时走廊里的灯光亮起,她停下脚步,一双闪亮的美眸打量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一颗心抑制不住加速跳动起来,这一刻她似乎有很多话要说,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四目相对,傻傻无言。
徐东挠了挠头,低声说道:“我也是刚发现有人潜入,有两个已经被我宰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
蒋菲菲立刻收起了内心激荡的情绪,拿起对讲机开始呼叫,很快有了应答,现在专案组正对农家乐进行地毯式搜索,已发现三名警员殉职,这次专案组为自己的疏忽大意付出了沉重代价。
徐东快步来到走廊尽头,伸手扯掉两名黑衣人头罩并指在他们脖颈处按了几秒,转头说道:“死了一个,还有个活的。”
蒋菲菲立刻走了过来,看一眼黑衣人头上的红外线夜视仪,脸颊上的皮肤微微抽搐了几下,她没想到两个持枪歹徒还带着这种东西,刚才如果不是徐东及时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别让他死了,最好能从他嘴里掏出点东西。”
“审人我是行家,瞧好吧!”
徐东应了一声,反手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刀,只见刀光一闪,半截刀尖噗嗤捅进了黑衣人腿肉,痛得他闷哼一声睁开了眼睛。
“你活不了多久了,想痛快上路就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有办法让你要死不活折腾个十天半个月才挂。”
黑衣人面如死灰,犹豫了半晌才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横竖是个死,给我个痛快。”
徐东猛的抽出短刀,淡淡的问道:“说吧,你们一共来了几个人?谁指使的?想杀谁?”
黑衣人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低声答道:“来了四个,彪哥让我们来的,抓住邵凯,从他手里拿到一个U盘,然后杀了他。”
徐东把玩着手里的短刀,又问道:“其他人在哪里?怎么联系?”
黑衣人吸了口气答道:“我们的车停农家乐斜对面,彪哥他们昨天晚上就到了,住在金湖大酒店二零二号房,我们有手机可以联系,如果两小时后我们没有联系他就会带人离开。”
徐东沉声问道:“这次一共来了多少人?有没有带钱和装画的箱子?”
黑衣人咳嗽了两声答道:“我不清楚彪哥到底带了多少人,但我看到彪哥得力手下阿四带着两个大箱子。”
徐东淡淡的说道:“其实就算你们全死光了他也不会离开,明天的交易对他很重要。”
黑衣人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给我个痛快吧!”
徐东冷冷一笑道:“好,我成全你……”话音未落,一柄短刀齐柄没入黑衣人胸膛。
蒋菲菲心底一惊,急问道:“你为什杀了他?”
徐东抽出短刀在死去的黑衣人肩头抹了抹,沉声说道:“他已经被一拳震碎内脏,活不了多久了,一刀杀了起码兑现了我刚才做出的承诺。”
蒋菲菲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你觉得明天他们会来交易么?”
徐东微笑着说道:“我听邵凯说黄建彪是个疑心病很重的家伙,这种人往往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他明天来不来完全取决于我们自己,只要想办法打消他的疑虑就会现身。”
蒋菲菲皱眉问道:“碰上这种人你有办法打消他的疑虑吗?”
徐东笑了笑说道:“其实要打消他的疑虑不难,只要邵凯打电话过去把他狠狠骂一顿就行了。”
“骂他一顿?”蒋菲菲脸上露出一抹疑惑不解的表情,低声问道:“我听不明白,你能把话说清楚么?”
徐东笑着说道:“说的不如做的,你跟我上去就知道了。”说完把短刀纳入腰间,起身朝楼梯口走去,蒋菲菲略一愣神,快行几步跟了过去。
回到三层房间,徐东进门就看到邵凯坐在床头发呆,这小子脸上带着一种便秘与忧郁糅杂的怪异表情,弱弱的说道:“东哥,睡床底下有蟑螂!我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