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闪闪的弯刀如四根毒刺同时扎向徐东后背,刀尖触碰到了外衣,仿佛下一秒就能让他命丧刀下。
噗!
徐东头也不回硬受了四刀,他穿着‘暗杀之王’内衣,就算站在原地让这四个傻缺捅到手软也伤不到半块油皮,他五指一松手中的背包落在脚下。
四名鸭舌帽神情同时一愕,其中两人最先反应过来,抽刀抹向徐东脖子,身上捅不进去,换个要害就能要命。
说时迟那时快,徐东脚下一旋转过身来,两只手掌猝然探出,一把掐住两人腕子顺势往两侧一送,只听得噗噗两声轻响,弯刀深深扎入两人肩头,刀身齐柄没入,琵琶骨扎了个对穿,不等两人张口叫痛,两记凌厉无比的掌刀闪电般切中了脖子,两名刀手双眼一翻四仰八叉倒在地上。
另外两名刀手猛的回过神来,抡起弯刀照着徐东搂头盖脸砍了过去,他们自知退无可退,索性豁出去放手一搏。
徐东冷冷一笑,双拳如旋风般捣出,拳头后发先至狠狠捣中两名刀手胸膛,只听得两声咔嚓裂响,两名刀手好像弱不禁风的草人般倒飞出去五米开外,落地后口吐鲜血,挣扎了几下瘫倒在地。
叮咚!
徐东拎起背包直接走进了电梯,仿佛刚才发生的流血事件跟他全无关系,四名刀手选择在电梯门口下手是因为这里是片监控盲区,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会算计了自己。
电梯停在了二十层,徐东拎着背包快步走到房间门口,刷卡开门走了进去,他不惹事,也不怕事,既然对方够胆杀上门来,就给他们留下一段毕生难忘的回忆。
打开背包,小巴从背包里跳了出来,徐东伸手从包里取出寒月刃背上,进洗浴间洗了把脸走出门外,他没有用电梯,而是选择了从步梯下楼。
希尔顿酒店门外停着一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四名身穿白大褂戴口罩的男子正把两具担架抬上车,车头坐着一名身穿白大褂男子,他脸上有一条骇人的刀疤,从左侧眉骨斜拉到了右嘴角,两只三角眼紧盯着担架上的伤者,手掌在方向盘上用力搓,发出刺耳的响声。
“刀哥,咱们这回碰上硬茬了,他们四个只怕是废了。”
一名穿白大褂的男子伸手摘下口罩,露出一张瘦脸。
脸上有刀疤的白大褂男子咧了咧嘴,沉声说道:“出来混的早预着有这么一天,六子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白大褂男子低声说道:“问口供,他们赶在酒店报警前进去,做做样子很快就出来了,老大说的小明星还抓不抓?”
酒店大堂杀人,伪装成警察和医务人员接应同伙,这群家伙每一步都经过了周密部署,堪称胆大包天,可他们这次失算了,点子硬得有些超出想像。
刀疤脸咬了咬牙说道:“抓个屁,再不闪哥几个今天全都要搭进去,回去好好合计合计再动手。”
话音刚落,从酒店大门内走出来三名穿警服的男子,其中一人抬手朝救护车方向打了个手势,打开警车门钻了进去,发动车子掉头离开。
刀疤脸发动车子,沉声说道:“关门,扯呼!”
白大褂伸手准备关上车门,一条黑影魅灵般飘入车内,两名白大褂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脖子上各挨了一记掌刀,身子软绵绵瘫倒。
吱呀!
两扇后车门关上,刀疤脸似乎听到身后有异动,猛的转过头来,一截森冷刀锋堪堪抵住了喉头,他看到了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
徐东手握短刀虚贴在刀疤脸喉头,寒声说道:“今天你跟马老大活一个,知道该怎么做了?”
刀疤脸咽了口吐沫,耸动的喉头传来一丝刺痛,他知道架在脖子上的刀很利,稍微触碰就刮破了皮,对方如果要杀他比捏死一只小鸡更容易。
“我带你去找马老大。”
车启动,冰冷的刀锋离开了刀疤脸脖子……
一夜过去,刘彤清早起床洗漱完毕,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
电视上正播放早间新闻,一位五官端正的男主持人正用饱含磁性的声音播报一则消息:“昨晚,警方成功捣毁了盘踞本市多年的黑恶势力团伙马刀会,缴获大量自制武器及弹药,头号嫌疑人马四喜被当场击毙,此次扫黑除恶专项行动共计抓捕嫌疑人一百五十名,成功打击了犯罪份子的嚣张气焰……”
“破新闻,真没意思!”刘彤低声嘟囔了一句,关上了电视把遥控器撂在了床头,她对这种新闻不感兴趣。
坐在书桌旁的刘雨皱了皱眉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彤彤,我知道你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那个叫徐东的男人救过你不假,但他有很明显的暴力倾向,跟这种人保持距离为好,昨晚小姑阻止你跟他见面是为了保护你,我情愿做恶人也不想你受到一丁点伤害。”
刘彤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东哥是军人,他不会伤害我,昨天要不是他在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你不应该对他有偏见。”
刘雨脸上露出一抹苦涩,低声说道:“刘家的职业军人还少吗?我比你更了解军人,刚接触时你会看到他们阳刚可敬的一面,但真正了解后会发现事实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小姑夫是一名优秀的职业军人,他所经历的一切常人根本无法想象,你知道我们为什么离婚吗?”
刘彤一脸诧异的问道:“不是说感情不合吗?”
刘雨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感情不合只是托词,他有很严重的战争综合症,有好几次睡梦中差点把我活活掐死,我知道他心里苦,可我不能每天生活在死亡的恐惧中,徐东也是个优秀的军人,他就像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杀人的技巧已经深深埋藏在他骨髓里,那种无意间露出的凛凛彪悍让我害怕,我们只是平凡的女人,不要跟这种职业军人走得太近,明白吗?”
刘彤沉默了,贝齿紧咬着下唇低头不语,良久,她抬起头来,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小姑,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