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看着她受挫而已,"你求我,求到我满意了,我或许会帮你。"
"你他妈混蛋!"
青葶起身,气急的拿起桌上的东西就往燕宇飞的身上砸。燕宇飞动作快,侧身便散开了,报纸唰唰的散落了一地,两人皆是一怔,燕宇飞盯着报纸上的特大号封面,脸上阴沉的难看。
青葶细细的扬起眼角,挑衅的对上燕宇飞阴沉的可以的脸,"燕副总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忙了。"
青葶接到老张的电话的时候正在应付新的一波挑衅者,燕宇飞的新欢,徐巧巧。
据说是一名小嫩模,在业内小有名气,最近攀上了燕宇飞,那可真是好戏上了天。这不,青葶趁着午休的时间便去会了会这小嫩模。
高挑的身材,娃娃脸,看起来倒不像是燕宇飞喜欢的那种类型。青葶记得燕宇飞喜欢那种表面看起来十分的柔弱但骨子里却十分的娇媚的女人,青篱就是这么一个女人。
所以他这几年分明就是按照青篱的模板来找的,没错,就是为了气死她罢了。
不过这次怎么会找了这么一个发育不全的小姑娘?
摘掉了眼镜,青葶十分优雅的坐下,而那小嫩模显然是瞧不上青葶的。在她眼里,青葶不过是一个让自己老公嫌弃的女人,在燕宇飞的眼里,青葶的地位还不如她呢。
青葶也不在意,叫了一杯咖啡,仔细打量了徐巧巧。不得不说,年轻就是有资本,这姑娘看起来应该才十八、九吧,那脸上的胶原蛋白可不能作假。
"说吧,要多少钱?"
青葶张口就直接进入主题,徐巧巧完全没有料到青葶会这么豪爽,这跟她预见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一般的正主不都是看到偏门的就开始抓狂么?可青葶表现的太过淡定了,倒是让徐巧巧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青葶勾起唇角,淡淡一笑,一看着姑娘就是刚刚出来没多久,她也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跟她继续聊,"这样吧,你陪了他多久?你告诉我。"
"一般来说,他对情人都很大方,三天?还是一周?或者是一个月?"
"青葶!"徐巧巧有些生气,青葶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
"叫我燕太太。"青葶纠正她,气定神闲的打开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空白的支票,"多少天?"
"我跟宇飞是真心相爱的,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真心?"青葶呵呵一笑,"这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真心了。"她看着徐巧巧,原本柔和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
"你以为你是第一个这样跟我说话的人吗?"
"不是,燕宇飞的情人多的是,能从街头排到街尾了,你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徐小姐,我觉得这年头,唯一对你好的,就是钱了。"
青葶说着,刷刷的在上面写了几个数字,十分优雅的将笔收起来,"我之所以能一直在他身边,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燕太太,就因为我不相信真心。"
"相信我,你不对他动心,你能在他身边一个月?不,三个月,或者半年。一旦你动了真心..."
青葶眯起眼,扬了扬手中的支票,"他让你过来的吧?明知道撼动不了我,偏偏让你来,你猜,为什么?"
徐巧巧不禁有些激动,这时服务员正好过来,是青葶的咖啡。
徐巧巧站起来,拿了那服务员的咖啡就要往青葶的身上泼。
青葶也不动,就那样看着她,徐巧巧的手顿在了半空,不是她不想泼,而是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微微晃动了一番,没有泼到青葶,倒是弄到了她自己的裙摆。
徐巧巧动了动手,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抓住她手的人,那是一名穿着西装的男人,看起来十分的魁梧,而他身侧站了一个人,年纪看起来有些大。
看见青葶的时候,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大少奶奶。
青葶微微敛眉,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将支票收起来,点头道,"忠叔怎么过来了?"
"是夫人叫我过来的。"
一句话表明了立场,青葶勾眉,没有说话。徐巧巧的手被那人捏着,疼的她直冒汗。
"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我告诉你们..."
徐巧巧话还没说话,忠叔便使了个眼色,那男人微微一转手,只听得咔嚓一声,徐巧巧的脸色惨白。
青葶微微叹息一声,大抵那手是脱臼了吧。
"忠叔,别在我面前处理事情。"
"是,大少奶奶。"忠叔点头,拿出厚厚的一袋黄皮纸袋递给徐巧巧,"这是我们夫人给你的,记住,以后有事来找我,大少奶奶这里不是谁都能见的。"
徐巧巧不甘,可在看到那黄皮纸里的内容时,惨白了一张脸,急急忙忙的就离开了。
看到徐巧巧走远,青葶才将视线移到忠叔的身上,看到忠叔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还有事?"
"夫人问您今晚回去吗?"
青葶敛眉,顿了一下,"回。"
二楼的落地窗前,女人由始至终都站在那儿,她身侧坐着一个男人,闲散的靠在椅背上,手指扣着杯耳,那一双墨黑的眸子里染着笑意,有些冷,又有些趣味,似带着对猎物的探究,散着光亮。
"先生,顾北那边的资料已经过来了。"
"嗯。"
男人接过那女人递过来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资料,微微讶异,再一垂眸,便见下面的青葶已然起身跟着中年男人离开。
"需要让她上来吗?"
"不必了。"
男人制止,这个时候见面多没意思。
"让影丰给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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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葶拿着赔偿协议依照指定的地点,仰望着高耸入云的帝爵集团大厦咂舌。
"青小姐吗?里面请。"
来迎接的是酒店的大堂经理,青葶有些迟疑,不过还是跟了上去。
那是一场青葶游刃商场以来,最惊心动魄的一场谈判。
艰难到,她的自信与自卑都碎成渣渣。
心惊到她落荒而逃,敌人的武器直直冲着她最柔软的腹部袭击而来,她除了赶紧将自己缩成一个球,滚远点之外,别的什么也想不到。
显然,敌人是很有耐心的,在事情过去半个月,她也即将把那场惊心动魄的事件淡化忘记时,对方偏偏又找了上来。
对方订的是包间,给了她地址,让她自己上钩,据说是爵宴最豪华的一个。青葶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只见那落地窗前站着一个人,背对着她。
目测应该有18以上,身材应该不错,笔挺的西装看得出来是私人订制的,衬得他的身材十分修长。
青葶心猛地一跳,害怕与紧张一起袭上来,那天的记忆也随之清晰。
青葶咽了咽口水,尽量让自己忘记上次的难堪,以一种非常正式而又平静的语气来开口。
"你好,请问..."
男人转过身来,略显冷硬的脸,没有任何表情。
倒是那双眼里,带着震慑人的气场。
青葶眯着眼,脑海里瞬间闪过几个画面。
今天两人距离这么近,青葶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
"你好,我是,是你让我我过来的,商谈那天车祸的事情。"
男人略显冷锐的眼扫过青葶,不错,干净的脸,利落的装束,倒是与资料上的别无二样。
被男人看的有些不舒服,青葶微微一蹙眉,刚要开口,那男人却率先开了口,"坐吧。"
青葶一怔,这才坐下。
男人倒是十分自在的拉开了椅子坐下,而后有服务员上来上茶,青葶闻了一下,是上等的普洱。
"不知先生您..."
"鄙姓千,千夜渊。想必青小姐应该知道吧。"千夜渊略微勾起唇角,果真见青葶呆滞了片刻,随即露出惊诧的表情,"或者我应该称呼你,外甥媳妇?"
"你..."
青葶的确是惊讶,这个男人她没有见过,可无数次的听人提起过。
千家在L城那可是响当当的大家族,每一个都十分了得,而这千夜渊更是千老太爷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他虽然常年在国外,可L城帝爵集团董事长的位置却是一直留给他的。
青葶却是没想到,他竟然回国了,而且L城里竟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不过他现在又突然跟她表明身份,这是?
"原来是舅舅。"
千夜渊的干姐姐夏晚晴,正是青葶的婆婆,燕宇飞的母亲。虽然这千夜渊跟夏晚晴不是血缘关系,但是按理来说,她还是要随燕宇飞叫一声舅舅的。
舅舅?
千夜渊眯着眼,似笑非笑的对上青葶那双澄明的眼。
"听闻你与宇飞结婚三年有余,我刚好不在国内,倒是错过了。"
青葶嘴角抽了抽,总感觉这个所谓的舅舅不怀好意,至少她是没从他刚刚的话里听出什么遗憾。如果有心,从美国回来一趟也要不了多少时间。
而且青葶听说过,这千夜渊为人心狠手辣,对待亲人亦如是。而且千夜渊跟夏晚晴的年龄相差太大,感情自然也是不深厚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