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伯父,外人误会也就算了,您应该很清楚,我跟青青从来没有交往过,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我跟妻子感情很好,并不想因为这些流言蜚语破坏我们的感情,希望您能理解。”他说完,正好电梯到了,他礼貌点头,迈开步子进了电梯。
蔡亚仁愣愣的站在电梯外面,想起蔡青青憔悴伤心的样子,心里一阵烦躁。虽然当年愤怒把她送出国,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她那样,哪有做父亲不担心的?
池墨卿很快就到家了,头发有些凌乱,一副也不那么整齐了,还喘着粗气。言左左看见他,像是突然安心了,憋了一天的委屈这会儿全都涌了上来。蜷缩在沙发上,定定的看着他,鼻子酸酸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滑。
池墨卿心疼的走过去,上前把她抱在怀里,请拍她的后背,低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你不是说过希望是光明的,总会好起来的。”
言左左眼睛红红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全都抹在池墨卿身上。她紧紧抓着他的衣服,重复告诉他她好伤心好伤心,男人都是坏蛋,没一个好东西。
池墨卿抱着她,顺着她说,心疼的擦去她的眼泪。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言左左的情绪终于稳定了,咬咬唇,一双水汪汪眼睛看着池墨卿,“很丢人是不是?”
池墨卿低笑:“不丢人,只不过,这里面有点小问题我应该纠正一下。”
“什么?”言左左吸吸鼻子问。
“也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是混蛋,比如你老公,就是个好男人。”
言左左撇撇嘴,锤他一下,“人家都这么伤心了,你还取笑我。”
池墨卿抱抱她:“好了,你去洗把脸,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吧?我去做饭。”
等池墨卿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言左左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走过去,轻抚她的脸,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回房间拿毯子给她盖上。
他给她盖毯子的动作很轻,可还是惊醒了言左左,她缓缓睁开眼睛,就见他淡笑的模样。她连忙坐起身来,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我睡着了。”
“没关系,你再睡一会儿,等你醒了我热饭给你。”他坐在她身边,把她轻轻环在怀里。
靠在他温暖的肩上,言左左再次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如果不是池墨卿,他也许会比付子欣更凄惨。想起她,言左左还是忍不住鼻子里一阵酸涩。
她其实是没什么胃口的,可看池墨卿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晚饭,还是往餐桌走去。
池墨卿看她精神不振的样子,微微叹口气说,“左左,人这一辈子没有不经历痛苦的,只有这些痛苦才能让人成长,变得坚强。你不能一味觉得痛苦就是负面的,反过来看,这对付子欣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言左左咬唇,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可她知道是一回事,看见好友痛苦是另外一回事。这样的痛苦她经历过,如果可以,她并不想让付子欣跟她走一样的路。
池墨卿夹菜给她,诱哄道,“多少吃点,要不然身子受不了。”
言左左点头,一口一口木然吃着,可真的没什么心情,不知所味的硬是往嘴里塞。
池墨卿见她这样,也不勉强她了。伸手摸摸她的头,“剩下的我来处理,你去睡会儿。”
言左左安安静静的往卧室走,躺在床上,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除了替付子欣感到不值外,还有她曾经的受过的伤,就像再一次是被人重新撕开了,痛不欲生却又鲜血淋漓。
当初齐家辉离开她那段日子,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过来的,只知道后来遇见了池墨卿,是他救赎了她,给她一个家。她希望好友也能这么幸运,而不是从此一蹶不振。
池墨卿收拾完碗筷,回房间陪着言左左。他躺在床上搂着她,“别想了,相信付子欣是个坚强的女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言左左摇头,声音闷闷的,“她其实并不坚强,表面嘻嘻哈哈的,骨子里比谁都脆弱。”
池墨卿静静听着,言左左不断说着有关付子欣的一切。她的头在他怀里蹭蹭,吸吸鼻子说,“我很幸运遇见了你,也希望她幸运的遇到另一个对她好的男人。”
池墨卿笑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好了,睡吧。”
言左左点头,可能是真的太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言左左是被吻醒的。她嘤咛一声,翻了个身,可是没有挣开眼睛。
池墨卿继续吻她,几乎吻遍她全身,紧接着就是激烈而缠绵的晨间运动。言左左终于醒了,控诉的看着他,“禽兽!”
池墨卿低笑:“我是为你好,我要不用这种方式把你叫醒,你上班该迟到了。”
言左左身子一僵,猛然看向墙上的钟表,八点十分。
“啊啊啊,你怎么不早叫我?”她兵荒马乱的下床,就见早就收拾妥当的池墨卿凉凉的靠在洗手间门口,似笑非笑的说,“原来你是嫌弃我持久力不够啊,那今晚继续?”
言左左回头瞪他一眼,笑骂道,“走开!”
池墨卿哈哈大笑:“别着急,时间还早,我去煎蛋。”
言左左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很快梳洗完毕,往餐厅走。
中午的时候,言左左刚准备给付子欣打电话,就见她居然出现在他们公司里,她凄凉的笑笑,“中午一起吃饭吧。”
餐厅里,言左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一拍桌子怒吼道,“他居然还有脸找你?你怎么就没有把他打出去!”
付子欣苦笑的看着她:“他那样子,我下不去手。他还穿着昨天的新郎服,皱皱巴巴的,浑身酒气。像是昨晚没有回家,在酒吧混了一夜。”
“所以你心软,收留他了?”
付子欣摇头:“我只是告诉他,我跟他不可能了。请他回去好照顾他妻子,就算我当初做错了,可我不会一直错下去。”她垂眸,想起今天早上说这话时候的心情,到现在还痛的难以忍受。
“子欣。”言左左看着她满眼悲戚,心里难受极了。
“我没事。”付子欣笑着摇头,“其实你早就劝过我了,是我自己不听话执意要飞蛾扑火。现在我伤了痛了,也算是我做第三者的报应。”她直直看着言左左,伸手放在她手上,眼泪沾湿了眼眶,“不要替我难过,因为不值得。”
言左左摇头,她们在一起十年,她发生了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不替她难过。
沉默了一会儿,付子欣像是下定了决心,声音淡淡的说,“报社决定派一名记者去非洲跟踪采访,我报名了,十有八九可能被选上。我今天找你出来,就是告诉你这件事情。”
“非洲?!”言左左惊呼,猛地抓住付子欣的手,“你不要闹了好不好,非洲那边现在很不安稳,你去那里干什么?我不准!”
付子欣抽回手:“左左,再让我任性一回吧。在这个城市活了二十六年,我突然觉得累了,很憋屈,想要去外面走走看看。”
“那也不用去非洲啊,我陪你,我们可以去旅游,去欧洲,去澳大利亚,还可以去小岛上度假……”
“左左!”付子欣加重了音量,眼泪有些控制不住。她深呼一口气说,“让我自己走一回吧,世界那么大,我还没有自己出去过,我担心我老了以后会后悔。”
看付子欣的样子,言左左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也许她应该顺着她出去跑跑,会更容易走出这段情伤。
晚上,池墨卿疲惫的打开家门。整个人往沙发上一滩,头有些晕。最近池氏正在运作一个大项目,为了尽快拿到手续,应酬越来越多,有些想推也推不掉。
言左左是听见声音出来的,她刚刚正在研究设计总监上次交给她的材料。五选三,她很努力的想要加入竞争小组。
客厅里黑漆漆的一片,没有开灯。透过窗户微弱的月光,言左左找到开关,啪一下打开了。就看见池墨卿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满身酒气。
“池墨卿?”言左左走到他身边,轻声唤他。可池墨卿没什么反应,蹙着眉头,像是睡着了。言左左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胃又不舒服了,赶紧拍拍他的脸,“池墨卿,你怎么了,是不是胃难受,你……啊!”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池墨卿一下搂到了怀里,头埋在她胸前,闷不做声。
言左左担心的看着他,逼他抬起头来,“是不是胃难受?”
池墨卿眯着眼睛看她,不高兴的撇撇嘴,“我不喜欢你叫我池墨卿。”
言左左一愣,讷讷的问,“你果真又喝醉了是不是?”
池墨卿摇头,控诉的看着她,“我们结婚了,我是你老公。你总池墨卿池墨卿的叫,就跟陌生人一样,我一点都不喜欢。”
言左左满脸黑线,没想到他会跟她说这个。她当他喝多了,柔柔的诱哄道,“好好好,那我叫你墨卿,这样可以回房间睡觉了吗?”
池墨卿又把头埋在她胸前,像还是很不满意,闷闷的说,“叫老公不好吗?声音软软糯糯的,我觉得很好听。”
还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言左左无奈的笑笑,“可是我觉得很别扭啊。”
“我叫你老婆都不会觉得别扭,肯定是你没有把我放在心里,我很伤心。”池墨卿说着,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言左左惊呼出声,“你够了哦,我要是不把你放在心里,怎么会担心你身体好不好,还特意跟妈学习厨艺,就为了让你养胃的时候还能吃好点。”真是没良心,她这么努力伺候他,他还敢抱怨。
“那你叫我老公。”池墨卿就跟个吃不到糖的孩子,执意要得到。
言左左彻底傻眼了,她张张嘴,还真是觉得很别扭。
“叫啊,快叫快叫,我很困,你叫完我就去睡觉。”这下好了,连哀兵政策都出来了。
言左左看他醉醺醺的样子,担心他睡这里不舒服,只好试探的开口,“老公。”
“太生硬了,你不是我老婆。”池墨卿闷闷的说。
哇咧?这么挑剔?
“老公……”言左左放软点,放柔点,又叫一遍。
岂不想,池墨卿又皱了皱眉头,还是很不满意,“我要软绵绵的,就像棉花糖一样。”
言左左握拳,可又觉得自己跟个醉鬼较真很好笑。于是,咧嘴柔媚一笑,“老公……”
嗲嗲的,就跟某些特殊服务似的。
池墨卿终于笑了,一下子就把言左左放倒了,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魅惑的说,“就是这样,你在床上也是这么叫我的,我喜欢,很喜欢。”
言左左翻了个白眼,刚准备抗议,一道缠绵悱恻又火热的吻就落下来了,池墨卿像是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子里似的,越来越热烈,越来越缠绵,以至于最后一发不可收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