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维扬夫妻在赵家吃了中午饭,之后又聊了一阵子,正好下午一点之前,赵家几个孩子要去上学了,巧莲和曲维扬也告辞出来。
赵喜宝夫妻送到门外,依依不舍的跟曲维扬夫妻道别。“姐,姐夫,得空了一定常来啊。”
“嗯,要是有时间,我们肯定过来,你们有空了也可以去我家,地址都给你了,随时恭候。”巧莲回头笑笑。
“回去吧,等着我给老五打了电话,他会来找你的。”
巧莲又跟赵喜宝夫妻说了几句,这才摆摆手,跟曲维扬一起走了。
离开赵家,夫妻俩自然是要去万珍那边看看了。
这头离着万珍那里还有点儿距离,但是公交车并不太方便,反正刚吃完饭也没什么事情,两口子就这么一边走一边聊天,也挺好的。
走了不到半个钟头,总算到了万珍的店。
要说起来,万珍这几年也着实发展的不错。
当初陈家给了她两万块钱,她买了一处铺子开了家小饭馆,最初就是早晨卖点儿粥、包子之类,中午来点儿馄饨面条,但是她这店开的早,挺挣钱。
于是就雇了厨师和服务员,中午晚上添了炒菜之类,早饭什么的也添了不少新花样。慢慢发展下来,生意越来越好。
去年万珍家隔壁的铺子往外卖,正好万珍手里有钱,索性就买了下来,另外开一家。
那边专门做各类东北菜,算是正经的饭馆,这边则专门做各类小吃。
两边都挺红火,挣钱更是不少,过年巧莲回陈家,刘氏跟巧莲说起来,乐得都合不拢嘴呢。
这个时间,店里过了饭口,不算太忙,服务员忙了一中午,才坐下来吃饭。
见到巧莲和曲维扬走进来,还以为是来吃饭的呢,服务员赶紧站起来。
“那个,我来找人,万珍在这边么?”巧莲他们来的是小吃店这边,看样子,万珍不在。
服务员一听来人是找老板,赶忙指了指旁边那家店,“我们老板在隔壁呢,要不要我过去喊她?”
巧莲摆摆手,跟曲维扬从这边出来,到隔壁菜馆找人。
菜馆这时候也不太忙了,万珍吃完了中午饭,正在那里算账呢。
听见脚步声,还以为是有客人来了,结果一抬头,看见了巧莲和曲维扬。
“呀,二姑,二姑夫,你们怎么来了?”万珍哪里还顾得上对账啊?赶紧过来,招呼曲维扬夫妻坐下。
“二姑,你们吃饭了没?我让人炒几个菜吧。”万珍远嫁到省城来,最惦记的就是家里人。
尤其她现在开店,一年到头就过年那几天休息,能回家去住几天,平常哪有时间回去?这一见到娘家人,那是真高兴。
“你别忙,我们已经吃过了,我俩昨天来的省城,过来看看亲戚朋友。
这好几家呢,今天才转到你这来,过来看看你咋样儿。”巧莲摆手,不让万珍去忙活,扯了万珍坐下来说话。
那边服务员挺有眼力见儿,一看老板跟客人聊的挺好,赶忙就沏了茶送过来。
万珍给曲维扬两口子都倒了茶,陪着巧莲一边喝水一边聊天。
“二姑,你们这是从首都过来的吧?嘉晟表弟订婚了?
啥时候结婚啊,定日子了没有?到时候一定通知我,我得回去喝喜酒。”
万珍经常跟家里通信,过年的时候还回去住了两天,知道嘉晟领着对象回来过年的事情,也猜到了巧莲他们这是从首都过来的。
“订婚了,但是结婚的日子还没定,等着定了告诉你。
我俩这是从首都往回走,一寻思挺长时间没来省城了,就特意买了省城的票,过来转转。”巧莲笑着跟万珍闲聊。
“你这边挺好啊,比隔壁的那个店面大,收拾的也挺利落,挺好。
真是没想到,家里这些孩子,倒数着你有本事呢。”
巧莲这些娘家侄儿侄女都还行,如今一个个都挺有正事儿的。
万福开了养殖场,万禄在东岗过得也可以,东岗公社变成了东岗乡,春天就要分田到户。
听万禄那个意思,是打算大力发展人参产业,好像有意思要弄个加工厂,这要是能干起来,也挺不错的。
万玲开了酒坊,一年也不少挣,万喜那头家里开着熟食店,生意特别红火。
万珍这头不用说,能在省城站住脚,那还能差了?
如今算来,倒是万祺差一点儿,还是在家里种地,冬天扛木头。
“有本事啥啊?这不都是逼出来的么?没办法,谁让我没个工作呢?
青雨不嫌我没文化,可我也得自己争气啊,要不然,这天长日久的,当初那点儿感情哪经得起消磨?
再说了,就赵家那群人,我要是一分钱不挣指着青雨养活,他们还不知道怎么挤兑我呢?”
万珍哼了一声,提起老赵家人来,她就生气。
有的时候吧就这么回事,越是烦谁呢,这人还就非得出现在你眼前不可。
万珍这边刚提起老赵家人来,结果一抬头,青雨的哥哥嫂子就来了。
原本跟巧莲聊天挺高兴呢,一见到赵家人来,万珍当即就撂了脸子。
“你们来干什么?有事情去青雨单位找他,别来找我。”
这世上就没有比赵家人更不要脸的,当初来闹了一场,气的赵青雨差点跟赵家断绝了关系。
从那往后,赵青雨每个月给家里二十块钱,除了每个月送钱和逢年过节,赵家门他是一步都不进。
这几年一直如此,赵家知道青雨不好惹,也不太敢来闹腾了。
可前阵子,赵青雨的爹中风住院了,好不容易留下条命,却是半边身子不能动,吃喝拉撒都得有人照看。
这么一来,赵家人又不乐意了,对万珍各种不满,这不,赵家老大两口子,又来店里找万珍了。
“弟妹啊,你看你这话说的,那你不是赵家的媳妇啊?老赵家有事,还不能来找你了?”
赵家大媳妇,涎着脸,笑呵呵的上前来说道。
万珍神色更冷了,“我记得,之前咱们写过文书字据的。
我跟青雨从赵家分出来,往后按月给家里钱,往后赵家的事情,就一概找不到我们头上了。
咋地?当初立的字据都不算了是吧?
爹病了,你们又哭又嚎的找青雨,要了不少钱去,给爹看病,我什么话都没说,你们还想干啥?
来还钱么?要是还钱,那行,要不是,那不好意思,请你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