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蓝想完,拎着灌满的茶壶,心花怒放快速上楼去。
回到房间里,顾不得喝茶,她就开始了准备。
首先将黑长直的头发散开,营造出女鬼的氛围;然后拿起床上的白色床单裹在身上;最后又用毛笔将自己脸涂黑一块,白一块,自我感觉不错道:“这样,就认不出我了吧。”
高蓝跑去镜子前,这大半夜的突然从镜子里看到了这副模样的自己,高蓝也吓了一激灵:“妈呀,简直太像鬼了吧。”
随即,她低头长发如水流瀑布一般,囫囵整个将脸盖住,直直伸出双手,嘴里发出颤抖着的声音:“皎月容,我来找你索命了,哈哈哈,笑死我了,那皎月容一定吓的屁滚尿流!”
高蓝独自意淫那画面,笑笑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突然她走看到旁边桌子上的一只红色的果子,她拿起来,张开口,风卷残云的啃起来,故意弄的满嘴都是红色,一副血淋淋的样子。
待平复了自己满脸欣喜的表情,高蓝随即推开门,悄悄走出去。
她一个纵身,飞到了屋顶之上。
走到了皎月容房间那里,高蓝蹲下,小心翼翼双手将那一块一块屋顶瓦片掀开。
待能看到里面,高蓝确定自己能钻下去,于是一下子轻盈跳下去,下落得瞬间,一只手挂在屋梁之上,将自己的白床单一角挂在了上面,让自己呈现出飘浮在空中的样子。
看到了那边床上正睡着的皎月容,高蓝嘴角一扬。
顷刻压住嗓音,在空中伸出双手颤声低吟道:“皎月容,皎月容……”
正在睡着的皎月容突然听到了一丝丝异动,他警觉的睁开眼睛,突然瞥见屋子里飘荡着一个白色的影子,心中着实一寒。
什么情况,我是在做梦吗?
皎月容有些愣怔……
高蓝继续诡异的叫着:“皎月容~皎月容~你还我命来~”
或许是杀人过多,心中有鬼,他渐渐想起在月下大悲寺山下,大开杀戒的那场面,血流满地,那些夜阳不停给他敲木鱼,念经的过往,不断涌上他的心头……皎月容心中顿时有些发麻,头也开始了发痛。
他双手捂住紧绷的额头,挣扎着起身。
“滚!都给我滚!”皎月容开始歇斯底里。
高蓝吃了一惊:嗨,这皎月容原来这么怕鬼,那我可真是用对了方法了。
高蓝继续装神弄鬼,发出瘆人的声音:“皎月容,你这个杀人如麻的恶魔。”
皎月容双眼发红,颤抖着身躯,高喝道:“我不怕你,鬼就鬼,我见鬼杀鬼,”说完,双手将桌子上的茶杯推了一地。
高蓝有些惊讶。
屋里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暗卫。
高蓝听到了外面传出的脚步声,心道:“不好!忘记了这小子还有暗卫了。”
高蓝说完,正准备撤,突然那后背挂在屋梁上的白布扯不下来了,她急的额上冒汗。
这时屋外的暗卫已经进来了。
正见发狂的皎月容,旁边的人看到了高蓝挂在那里,正准备动手,高蓝见状,只得咬牙纵身一跃,从头顶的窟窿里,快速飞出去,只不过身上的白布留在了下面。
“不管了,先跑了再说,反正已经吓到了那小子,就是赚了。”高蓝嘴里念叨着。
结果,她一回头,就见到了屋顶上跟来了那些暗卫,高蓝一皱眉:“唉,麻烦,先不能回房间了,得出去绕一圈了。”
说完,高蓝轻盈一跃,从屋顶上飞出去,一路跑出去,这大半夜的该往哪里去呢?
很快,高蓝想到了一个去处。
暗卫扶起发狂的皎月容,皎月容发红的眼睛,已经认不得任何人。
他一运气,将周围的人一下子推了出去。
那气场震倒了所有人。
睡梦中的夜阳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他轻轻起来,走到门口,察觉似乎是皎月容房间发出的声音。
他连忙推开门,走了出去,
见皎月容房门大开,里面的人散落了一地。
夜阳心头一紧,快步走过去。只见此时的皎月容双目泛红圆睁,充满了杀意,正掐着一个人的脖子,
眼看那人要翻白眼。
夜阳连忙跑过去质问:“你这是干什么?”
随即夜阳一只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准备制止他。
皎月容瞬间扭头看着面前的人,他掐住之前那人的手缓缓松开。
却猝不及防,一把掐住夜阳的脖子。
夜阳并没有立即反驳,而是温和道:“月容,你冷静点。”
他说完,感受到了皎月容掐自己脖子的力度,那是要致自己于死地的架势。
此时,守夜的小二听到了动静,拿着灯笼过来查看。
那灯笼的光线照过来的一瞬,皎月容看清了面前人的面孔,那双泛红的眼睛,急剧柔和下来。
他脸色瞬间凝固,嘴里念出:“夜阳……”随即连忙撤回自己的手,“怎么是你?”
皎月容顿时有些歇斯底里,双手抱头。
夜阳拉住他:“你冷静点!”
随即对旁边的人道:“你们都出去!”
其中一个暗卫拿出一粒药丸:“这个帮公子服下。”随即他们都退了出去。
那小二搞不清状况,一脸懵呆。也被拉了出去。
夜阳拿起旁边的茶杯,递给他药丸,给他服下。
微微轻拍他的后背,示意他沉静下来。
直到过去了许久,皎月容终于恢复了神志,渐渐变得疲惫不堪,夜阳扶他躺下休息。
半晌,就听见了他酣睡的声音顿起。
夜阳叹了口气,起身,走到那屋顶的窟窿处,见那边下面还垂着白布,他一把扯下。
他正奇怪,这么大动静,隔壁的高蓝怎么没有一点反应。
于是手里拿着那块布,去了隔壁高蓝的房间。
结果敲了一会门,都没有动静,夜阳径直进去。
看到床上竟然空空无人。
他一阵意外。
刚要转身出去找,突然看到那床上一片凌乱,那每间房标配的白色床单也没有了。
夜阳看着自己手里的那条,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于是将那白床单给铺好。
“那丫头轻功那么好,应该应付的来。”随即回屋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