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啊, 当然有问题啊!她又不是只想江轶做她的女婿。
江琼华虽然心塞,可好不容易听到江轶喊她一声妈,她还是很开心的, 也就没有再去计较这个称呼的由来。
江琼华抿唇, 有些开心地问:“那你的意思是, 你想和霰霰结婚?什么时候?要不趁热, 越快越好?”
江轶笑了一下, 和她说:“不着急,等我有点经济基础再说吧。总不能,真让我入赘她们家吧。”
她说的是“她们家”, 不是“江家”, 江琼华听到这里,更加开心。
她有些欣慰地说:“入赘也没什么关系的, 你们都姓江,生了孩子也都姓江, 没什么区别。”
江轶笑了一下, 叹口气说:“还是有点区别比较好。”
两人又在书房聊了一会,江琼华这才放江轶离开。江轶走出书房前,江琼华还叮嘱了一句:“记得把你的方案写了, 我评估之后给你预算啊。”
江轶点了点头,比了个k的手势,走出了书房。
回到小别墅的时候,江似霰已经洗好澡了。江轶推门进卧室时, 江似霰正穿着睡袍,坐在床边吹头发。
她歪着脑袋,让电吹风呼呼呼地吹过她顺直的长发。左肩的衣领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看起来有些诱人。
江轶走过去,接过她的手,替她把头发吹干。
江似霰享受着她的服务,伸手搭在江轶的腰间,微微眯起了眼仰头看她,十分惬意地问:“阿姨找你什么事?”
江轶揉着她的发,笑着回答:“还能有什么事,老样子,她总是想送我钱。”
江似霰抿唇,想了一下说:“她要送,你就收好了啊。”
江轶和她解释:“那是她的钱,我不能平白无故要的。”
江似霰撇撇嘴,和她说:“那她和我妈妈结婚的时候,我还平白无故得到了一大笔资产,这算什么?”
江轶笑了一下,俯身亲了亲江似霰脸颊,哄她说:“那是她给你和宁姨的爱。”
“可她给你钱,也是因为爱你啊。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接受呢?”
江轶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因为还是介意吧。等哪天我也能给她一样的爱,再来说这件事吧。”
江轶给她吹开了头发,决定转移话题。她弯腰蹲在江似霰面前,伸手顺了顺她的长发,仰头看着她笑:“不过她倒是和我说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江似霰低头看她,有些好奇:“什么事?”
江轶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轻轻说:“她刚刚问了我,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江似霰轻呀了一声,有些诧异地说:“阿姨怎么会问这个?”
江轶耸耸肩:“谁知道呢?大概是想我成家立业了吧。”
江轶拉着她的手,笑吟吟地看着她说:“不过我觉得宁姨可能也有这个意思,不然她也不会这么问我。”
江轶屈指,轻轻地刮了刮江似霰的鼻梁,笑着和她说:“恭喜你啊姐姐,达成了被家长逼婚的成就。可能过不久,她们还想着要一个孩子,然后催着我们生孩子呢。”
“为了不被天天念叨,你要快点好起来,和我结婚好吗?”
江似霰不知道这算不算求婚,可是听到江轶这么说,她觉得自己高兴得和被求婚了差不多。她重重地点头,看着江轶应了一声好。
江轶站起身,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问了她一句:“晚上吃药了吗?”
江似霰摇摇头:“好苦的,要你喂才会吃。”
江轶应了一声好:“那我给你去拿药?你先吃了好不好?”
“好。”
江轶这才去包里翻出江似霰的药,一颗颗地取出来之后,倒在掌心,又给她混了一杯白开水,分批喂到她嘴里。
江似霰是真的很讨厌吃药,哪怕有江轶陪着,她咽下去的时候还是会露出痛苦的表情。
江轶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喝着水,像是一只娇弱的小猫一样,心疼得要命。
她不由得伸手,捏住了江似霰的后颈,叹息一样和她说:“快点好起来,好起来就不用吃药了。”
江似霰艰难地吞完了最后一颗药,这才仰头对江轶说:“我会快点好的,好啦,你去洗澡吧。”
她伸手,在江轶腰上推了一把,笑着和她说:“衣服我给你放在浴室了,快点去洗澡,洗完澡陪我。”
江轶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今天是难得的团圆月,江轶洗完澡之后的陪着江似霰在床上说了一会话,什么也没有做。直到江似霰昏昏欲睡的时候,她才把江似霰紧紧搂在怀里,吻着她的发顶说:“江似霰,睡吧。”
江似霰抱着她的腰,仰头看着她问:“那明天醒来你还会在吗?”
江轶点头:“会的。”
“后天呢?”
“当然?”
江似霰还不满足,继续问:“明年呢?大后年呢?都会一直陪着我吗?”
江轶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伸手揉了揉江似霰的头发,和她说:“你不是把我标记了吗?带着你的标记,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哪里都不会去。”
江似霰听到好听的话,终于心满意足了。她伸手,拉开江轶左肩的领口,俯身烙下了一个吻,呢喃一般说:“那个标记不够牢固,我在给你加固吧。”
江轶点头答应了,于是那片雪白的肌肤上,又多了一个鲜艳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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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过后,江轶和江似霰回到了自己家,江轶一边查资料,一边开始写自己的策划案,摩拳擦掌地准备实现自己“养殖大户”的梦想。
就在江轶这个充实自我的阶段,她还收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好消息。
大概是十月中旬的一个下午,余瑜给破天荒地给江轶打了个电话。江轶接到电话的时候有些紧张,连忙问道:“嫂子,什么事?是不是钱不够了。还是小孟她……”
电话的那一头,余瑜的声音带着哭腔:“不是……不是……小轶,小孟的骨髓配型找到合适的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江轶心中的一块大石头骤然落了地。
江轶十分开心地说:“这是好事啊!什么时手术?花费多少?在哪里?需要我做什么?”
余瑜在电话里告诉江轶,手术不是在本地做,而是要去云城的第一人民医院,时间定在了十一月初。
江轶听了十分开心,连忙说:“你们过来吧,你住的地方我会帮你找好,你专心陪着小孟,其他一切都不要担心。”
挂完电话之后,江轶脸上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这天江似霰开完例会,下班的时候看到后座的江轶拿着手机笑眯眯的样子,有些高兴地问:“江轶,你在笑什么?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看起来这么开心?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了吗?”
江轶拉着她的手,笑着和她说:“被你发现啦?”
江似霰点点头,笑吟吟地看着她:“你这一脸中了彩票一等奖的样子,很难不让人发现啊。”
江轶抬手挠挠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嘛。”不过她实在是太开心了,她拉着江似霰的手和她说:“你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过的战友遗孀的事情吗?”
江似霰点点头:“记得的。”就是江轶退伍之后,把积蓄全给了对方的那位,江似霰当然不会忘记。
江轶就和她说:“我战友有个妹妹,去年得了白血病,一直休学治疗。不过现在好了,找到了适合的骨髓配型,她可以做手术了。”
江轶拉着江似霰的手,很高兴地和她说:“她有救了,她有救了你知道吗江似霰?”
江似霰很难看到她这么高兴的样子,知道她是为了战友的妹妹有治愈的希望而高兴,自己也被这份热烈的情绪所感染,露出了笑容。
她软声软气地回应江轶:“知道了知道了,这是很好的事情啊!”
江轶点点头,又强调了一句:“是天大的好事!”
江似霰笑吟吟地问她:“手术的时间定了吗?你要去你战友那边,陪同做手术吗?”
江似霰觉得江轶做了那么多,肯定是想要亲眼看到妹妹有治愈的希望的。
江轶开开心心地和她说:“手术时间定了,但是是在云城,她们会过来,到时候我得去接她们。就是17号,17号那天我得和你请个假。”
江似霰柔柔地看着她,轻声说:“你不用请假的17号那天是周六我不上班,我陪你一起去。”
江轶有些错愕地看着她:“你也要去吗?”
江似霰点点头,和她说:“对啊,毕竟是你战友的遗孀,你在我不在的时候认识的人。我总是要去见一见,才知道这六年你过得怎么样啊。”
江轶心弦微颤,她拉着江似霰的手,点点头说了一声好。
日子转瞬即逝,转眼就到了17号。那一天下午,江轶开着车来到云城的高铁站,迎接余瑜和许孟。
两人外貌很出众,没有一点掩饰装束地站在出站口等人的时候,迎来无数人的目光。
江似霰靠在江轶肩头,明显感觉到和上次接机的忐忑不安相对比,今天的江轶满是欣喜和期待。
看起来,她是真的很看重那两个人。
江似霰有些好奇,靠在她肩上就问:“江轶,你以前很经常去许家吗?”
江轶摇摇头:“倒也不是,只是以前嫂子来看过许姐,给我们煮过饺子,还给我缝过军装。”
“她们家一家人都很好,我也很喜欢和她们相处。”
江似霰有些讶异,她仰头,看着江轶眼里的笑容,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江轶刚和她说完,就从人群里看到拖着行李箱,搀扶着许孟的余瑜走了出来。
江轶见状,连忙抬手招呼:“嫂子,嫂子,这边!”
江似霰听到江轶的声音,连忙抬头,看向了出站口方向。
人群中,一个长相温婉,有着一头黑色长发穿着灰色大衣的女人搀扶着一个留着短发,红色薄款羽绒服的少女朝她们看了过来。
江似霰看着女人的眉眼,稍稍皱起了眉头。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这个叫做余瑜的女人眉眼和江轶的母亲有些相似。不知道为什么,江似霰觉得不是很舒服。
就在这时,余瑜也看清了江轶,唇边露出了一丝苍白的笑容。她拖着行李箱走向江轶,温温柔柔地和她打了个招呼:“小轶……”
小轶?听到这个称呼,江似霰更加不舒服了。
江轶见她过来,牵着江似霰走了过去,靠近的时候,她伸手接过了余瑜手里的行李箱。
她松开江似霰的手,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去揉许孟的头发:“小孟好点了吗?坐车累不累?”
许孟抿唇和她打了个招呼,小小声回话:“小轶姐,不累的。”
许孟说完,抬头看向江轶身边的江似霰,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她。不止是许孟,就连余瑜也在若有似无地打量着江似霰。
江轶注意到她的眼神,连忙和她说:“这是江似霰,我的未婚妻。”
听到这个介绍时,许孟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地问:“江轶姐姐有女朋友了吗?”
江轶点头:“嗯,有的,以前就有。”
原本还有些不高兴的江似霰,听到这句“未婚妻”弯了弯唇角。
江轶说完,开始给江似霰介绍自己的朋友。她拉过江似霰,和她说:“这是许孟,许姐的妹妹。”
江似霰对许孟笑了一下:“小孟你好。”
许孟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点了点头:“姐姐你好啊。”
江轶说完又指了指余瑜,说:“这是余瑜,许姐的妻子,我嫂子。”
江似霰站定,看着面前这个和江轶妈妈有点点相似的mega,笑着说:“嫂子好!我是江似霰。”
余瑜迎上了江似霰的目光,点点头,温温柔柔地笑了一下:“你也好。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
余瑜说完,朝江似霰伸出了手:“江轶有了你这么一个漂亮的未婚妻,我们家老许估计再也不会想着操心她的婚事了。江轶以后,就拜托你照顾了。”
江似霰有些讶异,但很快笑了一下,握住了余瑜的手:“嫂子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从今往后,她都会好好照看江轶,绝对不用别人来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