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暖儿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哦。”
那想起什么了呀??
魇最后也没说,一脸‘我心思很重、我很苦恼’的表情往前走,就在这时,俩人不远处的街对面停了辆黑色轿车。
司机问:“小姐,现在出手吗?”
知道晚上陆深被叫回了陆家,从莫暖儿放学开始,洛岚月便派人跟着了。
直到现在天完全黑下来,只有她与魇单独两个人。
当初为了杀掉魇,洛岚月派出去了十二名顶级雇佣兵,损失了十位,结果最后还是没能得手。
现在有莫暖儿这个包袱在,她倒要看看,圣域还能不能那么好运。
想到这,洛岚月的眼底浮现杀意,声音淡若寒冰:“准备吧。”
“是,小姐!”
魇带着莫暖儿走了一段路,便察觉到了杀气。
发现他突然停了下来,她问:“怎么了?”
下一刻,俩人身边突然停了三辆车,莫暖儿还没反应过来,魇已经抱住她往前冲。
他必须趁那些人还没出手,带着她逃离危险!
魇的速度快,但那些人也不慢,而且有的开车追,很快便将他们的路堵住了。
莫暖儿小脸惨白,却不敢叫出声,怕影响到了魇。
他将她放下,护在身后,目光凶狠地瞪着那群人,莫名觉得这一幕非常熟悉。
“谁派你们来的?”
对方没有理会他,甚至不给魇拖延时间的机会,直接轮着手中的绳子,朝他冲了上去。
魇为了保护身后的莫暖儿,动作被限制了许多,还要顾及她的安全,根本没办法正常发挥。
好在他的体格异于常人,他们想很快制服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在魇发狠,一手抓住一条绳子,将两个男人提上天空时,莫暖儿的脖子也被绳子套住,俏脸惨白,身体被绳子往后拉,不受控制地落到了其中一名男子手中。
“魇……”
听到轻微的喊声,魇脸色瞬变,着急回头:“莫小姐!”
勒住莫暖儿脖子的男人警告他:“放开我的同伴,否则我勒断她的脖子。”
魇目眦欲裂地瞪着他,松开了手。
“你也放开她!”
下一秒,莫暖儿看见有两个人接近魇,她瞪大了眼睛,想要出声提醒,可是脖子上的绳子勒得更紧了,她几乎窒息!
见状,魇快要抓狂了,身后的人趁机用绳子套住他。
魇伸手抓住勒在脖子上的绳子,双眼赤红:“放开她……”
不远处的黑色轿车里,望着窗外的一幕,洛岚月的瞳孔越发冷漠。
如果莫暖儿在这个时候死了,陆深会乖乖就范,还是气得发狂呢?
对于她的生死,洛岚月突然犹豫起来。
但是魇,必须死!
黑色轿车的驾驶室窗户滑下,司机给了一个手势,让他们速战速决。
二十个雇佣兵同时围住魇,用特殊材质的绳子将他捆住,然后拽向附近的小巷子中。
眼睁睁看着魇被拖走,莫暖儿双眼通红,一只手伸出拼命想阻止,可脖子上的绳子太紧了,她感觉呼吸已经越来越短蹙。
与此同时,陆家——
不知道为什么,晚上的陆深总是心神不宁的。
下车时,胸口突然一阵钝痛,他咬牙忍住,寒着脸进入诺大的陆家别墅。
像是已经在等他,陆秉尹的态度冷漠,甚至有些高高在上。
他习惯了上位者的姿态,气势自然不同于常人,换个人面对他,估计已经吓得双腿发抖了。
等到胸口的难受过去,陆深神色平静地在老人面前坐下。
见他将情绪掩藏得那么好,倒是有些让陆秉尹刮目相看了,还以为他会怒气冲冲地同自己质问呢。
“陆深,你运气不错。洛氏集团的总裁,非常欣赏你,洛小姐也表示愿意嫁给你。”
黑眸中闪过幽光,很快又消失不见了。陆深嘴角含讥,在老爷子心里他就是一无是处,哪怕被人欣赏,也是因为运气好吧?
他的坐姿松散了几分,懒洋洋地翘起二郎腿:“然后呢?”
看见他这副吊儿郎当、懒漫的模样,陆秉尹脸上的表情僵了僵:“能得到洛天耀的赏识,甚至让他愿意将唯一的女儿嫁给你,是你的荣幸!”
“呵……爷爷既然那么喜欢洛岚月,怎么不自己娶了啊?”
陆老爷子虽然平时就被他气得不轻,但绝对没有一次比此刻还要羞恼。
这个混账,居然什么话都敢乱说!
看见老人气得拐杖都在晃,陆深淡笑:“怎么,上年纪了不敢啊?其实现在老夫少妻的搭配挺多的,以您老在帝都的权势,谁敢背后讲闲话?最多也就是晚上睡觉,在被窝里议论您为老不尊、祸害年轻小姑娘什么的。”
“但那都不重要,毕竟爷爷有权有势又有钱,想干嘛就干嘛,对吧?”
“你、你——!”
如果不是需要他跟洛家联姻,陆老爷子早就一棍子把人赶出去了。
竟敢当面讽刺他这个爷爷,只不过是仗着权势、地位为所欲为而已。
陆秉尹的脸色都气青了,裴管家连忙在后面给他顺气。
“你!陆深我告诉你,这个婚你必须结,否则别怪我拿孙城跟莫暖儿开刀!”
陆深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没有暴怒,只是冷冰冰看着老人:“好啊,您千万别被我抓住什么把柄,我媒体朋友挺多的,不介意鱼死网破,让陆家在帝都、乃至整个A国名誉尽毁。”
听到他的话,陆秉尹一口气提了起来:“你敢威胁我?”
“呵,威胁……这还是爷爷教我的呢,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话落,他脸上的表情多了分‘善意的提醒’,嘴角的弧度却带着邪肆:“爷爷就不怕我娶了洛岚月以后,心怀怨恨,利用洛氏集团的力量跟陆家抗衡啊?我的酒庄目前是斗不过陆氏,但洛家可就不同了……”
他的声音里七分戏虐,三分认真,完全猜不到话里的真实性。
陆秉尹瞪大眼睛,一只手捂住胸口,显然气得不轻。
但陆深的话确实起了效果,他不敢轻易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