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公子,可是我们去哪里借住?”红菱瞪大了眼睛问。
我想了想,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刚才来的路上,在一座山脚下,我曾经看见过几座蒙古包,我们就去那里住吧,不过我们最好别暴露自己的身份。”
红菱赞同的点点头,又摇摇头问道:“公子,万一人家要问我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嘛,我们怎么回答?”
我不禁感叹红菱的的心思缜密,未雨绸缪。
我瞅了瞅红菱,计上心头,微笑着说:“红菱,我有办法了,我们就说是一对小夫妻,来此投亲耽误了路程,这才前来借宿,怎么样?”
红菱好像不太情愿的样子,扭扭捏捏的回答:“公子,非得是小夫妻吗?说是兄妹不更好吗?”
我悻悻的笑了笑,挠了挠脑袋说道:“嘿嘿,你说得也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就想着跟你做夫妻呢?”
红菱白了我一眼,气哼哼的答道:“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你看看索拉木就知道调侃我。”
我故作生气的训斥红菱:“红菱,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我怎么得罪你了?你看看我的手,还被你砍伤了,我都一点没有怪你。”
红菱被我一下抓住了小辫子,再也不敢吭声了,我暗自好笑,你个小丫头,还想跟我斗,未免太不知进退了。
见她大半天没有回答,我也不想再追究她这件事了,没话找话的对她说:“红菱,你冷不冷?可冻死我了,我们赶快找地方休息。”
说完我拍马扬鞭,红菱紧随身后,直奔山脚下而去。
到了山脚下,凛冽的北风忽然变小了,近处的蒙古包,闪烁着点点灯光,让人油然而生一种亲近、温暖的感觉。
红菱拍马赶来,兴冲冲的对我说:“公子,你等我一下,我去问问可有人收留我们。”
我点点头,红菱飞马直奔蒙古包而去,询问了几人,终于找到了住处,便向我挥手致意:“公子,找到住处了,快过来吧。”
红菱找到的住处,住着一对小夫妻,大约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男的女的都生得异常秀气,从外形上看,也根本不像是蒙古人,倒是恩汉族人很相像,与他们交流了一番,说明了来意,二人倒是颇为热情好客,把我们的马匹安顿好了,安排我们在一旁的蒙古包住了下来。
刚刚打理好行装,主人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二位,请随我一道吃晚饭吧。”
寒暄过后,我跟红菱一道走出蒙古包,与二人客套几句,才吃喝起来。
闲聊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我跟他们打听有没有一个女子经过此地,夫妻二人直言根本没有,我跟红菱面面相觑,对霜儿的下落更加担忧不已。
吃过晚饭,小夫妻微笑着说:“二位一路劳累,就早些休息吧。”
透过蒙古包内的荧荧烛光,我看见红菱羞得通红的粉脸,我暗自坏笑起来,你个小丫头,我刚才好说假扮夫妻,现在怎么样?应验了吧,想到这里我不禁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贼贼的瞅了瞅一旁的红菱。
红菱是走也不是,坐也不是,神色惶恐不安。
我大大方方的站起来,说道:“红菱,我们睡觉去,别打扰人家主人休息。”
红菱没法,只得紧随身后,答应着:“哦,公子。”
刚回到蒙古包,主人早已经铺好了被褥,我大大方方的一躺,故意调侃红菱,笑道:“真不错啊,这对夫妻可真好,知道我一个人睡冷得很,还让你陪着我睡。”
红菱的表情怪异至极,像是马上就要发怒的样子,轻咬着嘴唇,却又隐忍不发,好像是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红菱气呼呼的说。
我一下坐起来问:“我怎么了?”
“你说你怎么了?上次宗主让我陪你去辽东,你倒好刚到锦州就找了个花魁娘子,这还不算,又跑到女真人那里一下带回来两个女人,你可真行,也不怕吃不消。”红菱居然毫不客气,直接点到我的脸上来了。
我悻悻的笑了笑:“红菱,你吃醋了?是不是?”
红菱不屑一顾的回道:“呸,要不是宗主让我在身边照顾你,我才懒得管你。”
她说完脸一下红了,我暗自猜测柳莺让红菱在我身边照顾,难道有让红菱侍寝的意思?要不然这丫头怎么义愤填膺的,今天找起我的麻烦来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更加胆大了,“红菱,柳莺是不是让你伺候我一块睡啊?”
红菱一下用双手捂住了脸颊:“不许说,宗主她告诉你了?”
我心中大乐,这丫头毕竟还是年轻啊,被我一个小小的雕虫小技,就彻底露馅了,这不是不打自招,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是啊,她当然告我了,不然我今天怎么带你出来,还只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就是方便跟你单独在一块。”
我说完,已经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红菱惊讶万分,质问道:“公子,你怎么这样啊,我红菱可是个本分人,我是坚决不会跟你做那些肮脏的事情。”
听见红菱居然说,那是什么肮脏的事情,心里的热情一下减了一半,这丫头说什么呢?这明明是好事,正大光明,男欢女爱的事情,怎么又肮脏了?
红菱大窘:“宗主明明答应我不告诉你的,她怎么又告诉你了?”
我在心里暗自乐了,这丫头,毕竟还是个孩子,被我一番半真半假的话语一激,彻底不知该怎么办了,居然还说不跟我做那事,你到底懂不懂啊?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个过来人,说不定也是雏子一个。
但这丫头刚才明明说到柳莺吩咐她照顾我,这应该是去辽东时候的事,真是有所得必有所失啊,得到了圆圆,纳敏还有多美,就失去了与红菱在一起的机会,不过老天爷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给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必然会给你开启一扇窗,这不跟红菱单独相处的机会马上来了。
“红菱,你不要害怕,我怎么会欺负你呢?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妹妹来看。”我坏坏的笑道。
红菱不知道真假,感激万分:“公子,谢谢你,原来你对我真好。”
我悻悻的笑着问:“红菱,柳莺她怎么跟你说的?”
红菱的眼神开始极力的躲闪起来,过了半天才回答:“宗主她就是说外面的女人大多数是对公子有企图的,还让我照顾你的饮食起居。”
她说完已经是脸色绯红,我猜测她肯定还有话不好意思说出来,忍不住积雪调侃她:“红菱,就这些吗?柳莺好像跟我说的不止这些。”
红菱一下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我:“公子,宗主她,她真的都告诉你了?”
我装作认真的回答:“是啊,当然告诉我了,我们俩是什么关系啊,她都有了我的孩子。”
红菱低着头,沉默不语,一阵大风吹来,大帐之内的蜡烛一下被吹灭了,帐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公子,我等一下,我把蜡烛点上。”红菱刚要转身被我一把拉住,一下搂在怀里。
她轻轻的挣扎起来,嗔怒道:“公子,你干嘛呀,快放开我。”
“红菱,柳莺说过让陪我睡呢,你不听话,我回去告诉她。”我心里暗自发笑,却极力的忍着。
红菱可能是由于害羞,奋力的挣扎,一下触到了我的伤口。
“哎呦,疼死我了,你想害死我啊。”虽然有点疼,但绝对没有疼到我所夸大的程度,红菱果然上当了。
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的声音明显颤抖起来:“公子,你没事吧?我不等故意的,快拿过手来我看一下。”
我心中暗喜,觉得红菱还是真关心我的,不由得轻握住了她的酥手,柔滑、温暖,还带着淡淡的芳香,真不敢相信她就是那个手握长剑,嫉恶如仇的巾帼女侠。
“红菱,真疼啊,疼死我了。”我小题大做,故意*起来。
红菱越发的紧张了,终于忍不住哭出来:“呜呜,公子,我怎么这么笨呢?本来是要吓唬索拉木的,却又伤到你了,万一让宗主知道,那刻咋办?”
见她如此伤心,我也不想再玩下去了,忍不住劝她说:“没事,没事,不是很疼,我能忍得住,再说了柳莺我是不会告诉她的,这是咱俩之间的小秘密。”
红菱突然偎依在我的肩头,失声痛哭:“公子,你对我真好,从小还没有人为我打过掩护,虽然宗主对我不错,但毕竟也是主仆。”
我理解红菱的心情,对于一个自幼失去父母的女孩子来说,这需要忍受多少难以想象的痛苦。
我不禁轻轻拍了一下柳莺的肩膀,劝道:“好,别哭了,再哭可就不漂亮了,我可不喜欢你了。”
红菱扑哧一声笑了:“公子,你就是这样哄女孩子的,对不对?”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有做声。
红菱温热的呼吸,在我耳边撩拨着我的念头,让我逐渐热血沸腾,帐外的寒风凛冽的呼啸着,心想在这样一个夜晚,搂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的确是很幸福的一件事了,也许今天晚上红菱就该属于我了。
“公子,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吧。”红菱说完点燃了蜡烛,轻轻解开我受伤的手包裹着的布巾,开始仔细的清理起我的伤口,此时我是真的感受到疼痛,却是不好意思再做声了,生怕引起红菱的伤感。
打理完毕,天色已然不早了,蒙古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我跟红菱面面相觑,这时候会是什么人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