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拉木抓耳挠腮,样子很是尴尬,仍旧嬉皮笑脸的说:“张大哥,我没有阉了他,就是割破了他的大腿,就把他吓晕了,真是个大草包,不知道他的知府大人,还有那位大名鼎鼎的大将军是不是跟她一样,也是个怂货?”
我冲着红菱和圆圆淡淡一笑:“你们俩害啥怕,又不是你们的男人被阉了,好了,出发。”
圆圆满脸通红,眼神迷离暧昧,红菱倒是一脸严霜,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知道她们俩的心事不同,圆圆与我也算是久别胜新婚,而红菱的心思本来就不是我所能猜测到的。
“公子,得罪了周公子,我们还是绕道锦州吧,别找麻烦了。”张远神色忧虑。
我点头称是,只得先北行,穿过大金与乌勒楞的范围,再折回瓦剌营地。
一行人折回大金的地盘,催马加鞭一路北行,料想身后的追兵不敢继续北进了,才逐渐减慢速度,信马由缰,缓缓而行。
眼看就要离开大金,进入乌勒楞的地盘了,后面却突然传来马蹄声,回头望去,一队骑兵策马追来,中间一个硕大的“多”字迎风招展,我暗自思量难道是多尔衮追来了?他来是什么意思?也想拉拢我?
沉吟之间,多尔衮已经率军追到跟前,见他神色匆忙,双手紧按刀柄,虎目圆睁,微笑着说:“王爷离开,也不告知小弟一声,真不够意思。”
我歉然一笑:“十四贝勒,抱歉,因担心乌勒楞突然发难攻击我瓦剌王庭,不得不催马加鞭星夜赶回草原,那天跟大汗告别,也没有见到贝勒爷,实在是抱歉的很。”
多尔衮神色一凛,沉默不语。
我继续说道:“贝勒爷是特意前来追我的吗?”
多尔衮摇摇头:“我在边界巡视,有士兵报告有陌生人闯入,所以才追了过来,没有想到却是王爷一行,王爷离开大金几天了,怎么又折回来了?”
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贝勒爷有所不知,在锦州城外,遇到了知府的侄子,无理挑衅,被我们收拾了一番,生怕会引起麻烦,不得已只有绕道走了。”
多尔衮点点头,双目发光,豪迈的说:“王爷放心,等王爷下次再来,锦州已经是大金的地盘了。”
我暗自吸了一口冷气,多尔衮终于露出他的本来面目了,他刚才的目光的确吓人,那是一种对自己的极端相信,和对敌人的极端蔑视,这对于一个将领来说恐怕也是一柄双刃剑,会成就自己,也会毁了自己。
但我脸上仍不动声色,抱拳行礼道:“贝勒爷说得好,下次我们在锦州见!”
多尔衮仰天大笑:“王爷,一路顺风。”
“贝勒爷,不知道何时去草原游玩,我时刻恭候大驾!”想起多尔衮那天的话,我不禁说道。
“我会去的,王爷攻击乌勒楞之际,小弟会带兵策应的。”多尔衮的表情让我捉摸不定,不知道这人将来是敌是友?
“多谢贝勒爷,贝勒爷年轻有为,将来定是大金的栋梁之才。”我由衷的赞叹。
多尔衮微笑不语。
告别多尔衮,一路向西北而行,科尔沁草原就在眼前,时值初冬,草原上一片荒凉,想起远在瓦剌的几位夫人,不觉归心似箭。
经过几日的跋涉,终于回到瓦剌的王庭。
小顺子翘首以盼,见我们一行几人终于回到王庭,一溜烟跑回去报信去了。
不多时张嫣、李杏儿、柳莺还有琪琪格相携走出大帐,我悻悻的下马,与众人相见,不等我开口,琪琪格已经是泪流满面。
“额,各位夫人,先别着急开心,还有三件不太涛的消息要告诉大家。”我说完微笑着看了一旁的几个女人。
索拉木和张远捂嘴轻笑起来,我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他们俩都默不作声了。
“相公,先别说了,先回大帐休息,外面多冷啊。”张嫣急道。
“就是,公子,你离开这些天,皇后娘娘整天念叨你,今天你们终于回来了。”小顺子跟个娘们似的,也摸起来眼泪。
我拉着几个夫人一道回到大帐之中,柳莺的肚子梅雪大了不少,再过几个月应该就会生产了,不禁多看了柳莺几眼。
进入大帐却没有看见圆圆、纳敏还有“福晋”的身影,不禁焦急的问索拉木:“索拉木、马车上的宝贝呢?马上给我带进大帐来。”
索拉木微笑点头,兴冲冲的走出大帐。
琪琪格一下窜过来,好奇的问道:“相公,你给我们带的什么礼物啊?”
我笑了笑,说道:“几位夫人是人人都有礼物,珍珠翡翠的随便选,再就是每人一件貂皮大衣。”
我话音刚落,李杏儿、琪琪格都欢呼起来,张嫣、和柳莺倒是一脸淡定,我明白他们的心思,无非是只要见到我平安归来,就已经很高兴了。
几个人正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索拉木带领三个女人走进大帐,大家都同时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不知所云了。
我暗暗觉得好笑???干咳了几声:“咳咳,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三位美女分别是圆圆、纳敏还有…,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指了指一旁的福晋问道。
“回王爷,我叫多美。”除了知道她是皇太极的福晋,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几位夫人肯定不这样以为,还道是本公子一直在外花天酒地,过得异常逍遥。
张嫣、柳莺依旧神色淡定,而李杏儿和琪琪格脸色一下暗淡下来。
我环顾四周,简单把与圆圆相识的经过跟大家说了一遍,纳敏和多美则省略过去,毕竟当着大家的面说出她们是别人送给我的礼物,未免有点不合适。
不多时,庆叔得知消息也赶了过来,令人杀猪宰羊,大摆筵席,回到瓦剌终于让我那颗不安的心重新安定下来,接下来就是要尽快击破乌勒楞的残部,统一草原。
几杯酒下去,渐渐有了几分醉意,多美酒量不错,几位夫人都除了柳莺都喝了不少,最终都被侍女扶着回到各自的营帐,只剩下了多美面不改色。
“多美,你酒量不小啊,我看你还能喝多少?”我端起酒杯,继续跟多美喝了起来。
多美来者不拒,很快也歪倒在我怀里,沉沉睡去。
此时的多美已经神志恍惚,身子软的跟面条似的,粉脸通红,呼吸急促,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嘴里喃喃自语,虽然希望她酒醉能说出点什么,但我最终还是失望了,多美说的话对我来说没有一点有用的信息。
天色渐晚,我和多美终于躺在床上睡着了。
庆叔却在此时不合时宜的闯入大帐,见他行色匆匆,眼神也甚是慌乱,我猜测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果然,庆叔告诉我,柳莺的宗主令符不见了。
令符居然不见了,这个令符现在对我们来说,不是特别的重要,但是谁会对这样一个东西感兴趣?除了乌勒楞,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人?
“庆叔,最近王庭没有可疑的人出没吧?”我思索半天,忍不住问庆叔。
庆叔摇头说道:“绝对没有,自从你们离开,生怕乌勒楞偷袭,我们加强了戒备,根本不可能有人能进入王庭。”
我觉得这事还得详细问一下柳莺才行,想到这里,我与庆叔一道走进柳莺的营帐。
柳莺马上就要生产了,我离开的这几个月,她的肚子明显大了很多,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
“夫人,你感觉怎么样?这些天身体还好吧?”我也顾不得庆叔就在身边,一下拉住柳莺柔软的手掌,轻轻的摸索着。
柳莺粉脸通红,羞涩的回答:“公子,我没事,这些天是你们受累了,风餐露宿的。”
我悻悻的笑了笑,转移了一下话题,“夫人,令符是什么时候丢的?最近可有什么人进入你的营帐?”
柳莺沉吟片刻,幽幽的说:“我很久没有打开看令符了,不过你们刚刚离开的时候,我还是打开看过的,当时还后悔没有把令符让你随身带上。可昨天晚上,我打开的时候就没有了。”
柳莺的话,让我也陷入沉思,偷令符的人,王庭内部的人可能性最大,能自由出入柳莺的营帐,这个人到底是谁?
“夫人,令符除了调动各部的人马,还有什么作用吗?”我想起柳莺说过的那个宝藏,如果跟宝藏有关的话,乌勒楞的嫌疑就更大了。
柳莺沉吟片刻:“相公,师父说过,令符可以调动兵马,别的就没有说过了。”
我暗自称奇,会是谁干的呢?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张嫣慌慌张张的走入大帐,张嫣的这副表情,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她处事一向沉稳,从来没有见过她这副表情。
张嫣一走进大帐就焦急的说:“相公,不好了,霜儿不见了!”
我心中一惊,令符失窃,霜儿失踪,这其中难道有什么联系,还是仅仅是巧合?
“夫人,你先不要着急,慢慢说,霜儿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我拉着张嫣的胳膊,轻轻问道。
“相公,昨晚我们喝酒的时候,就没有看见过她,一晚上也没有来服侍我,今天早晨我找不到她,听红菱说柳莺的令符也不见了,这才担心霜儿的安危。”听张嫣的话,霜儿应该是昨天晚上失踪的,如果偷令符的是另有其人,霜儿恐怕就危险了,难道是霜儿发现了什么,才被人灭口?
“夫人,大家都不要着急,庆叔、红菱你们马上派人四处寻找霜儿的下落,张远、索拉木在方圆百里寻找有没有陌生人离开王庭。”我吩咐完毕,也开始思索这件事的始末,思索良久,仍旧是一头雾水,一无所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