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吧。你看到的少女和萝莉，其实都是同一个人。准确地说，因为某些暂时没法说的原因，我把她的灵魂切割了一部分，这个过程本身是没有损害的，之后还可以把切下来的灵魂再融合回去，但在灵魂分离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会产生一些有趣的副作用，就比如……从少女倒退回萝莉模样。”
还是昨晚的那个公园小亭子，肥猫趴在顾小白边上，懒洋洋地说道，然而说出来的内容却让顾小白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切割灵魂什么的，说着倒是简单，可是这种操作的难度本身就已经高到令人咋舌的地步了。
顾小白之前在骷髅王的帮助下，实力曾经短暂地提升到四品过，但即便是在那样的状态下，他也完全不敢涉及灵魂领域。
这只肥猫……真的只有七品的实力吗？
存活千年，随意更改契约内容，创造堪称神级的术法，现在甚至还展现出了切割灵魂的能力……顾小白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肥猫了。
“然后是第二个问题。”肥猫的陈述还在继续，“为什么人家从少女变成萝莉，你们却没有感受到异常呢？这就牵扯到了法则层面的问题了。”
顾小白忍不住插嘴道：“啥是法则？”
肥猫想了想，解释道：“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天地间的规则，一切事物都是按照这种规则进行发展的。生老病死是法则，优胜劣汰也是法则，这些都是我们无法改变的东西。”
顾小白难免有些懵逼，但还是问道：“那这跟我的记忆出现异常有什么关系吗？”
肥猫的尾巴悠闲地晃来晃去，看起来似乎很惬意的样子，而它此刻所说的话，却根本不像它此刻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松写意。
“很多事情我没法向你解释，因为现在说太多你也听不懂。你只需要知道，法则不容违背，但是我们可以在它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动点小手脚，只要不被发现就可以了。”肥猫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在这样的情况下，知道的人越少，被发现的几率自然也就越低。所以，我释放了一个术法，施法范围是整个雾隐镇。”
顾小白的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术法的效果，是为了把萝莉态蕊蕊存在过的痕迹抹除掉？”
“没错，只可惜我的能力有限，在碰上精神力足够强的人时，这个术法能起到的效果就比较有限，比如说承锋剑，它和我一样，存活了千年岁月，精神力自然弱不到哪里去。但是你作为一只骷髅怪，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如此多的精神力？”
“你……到底是什么？”
肥猫抬头望向顾小白，眼中满是意味深长的神色。
……
……
你……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顾小白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一个月以前，破剑也曾经询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然而，没有答案。
顾小白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很普通的骷髅怪，没事在埋骨之地里看看书抛抛脑袋，日子过得也还算舒坦。但是自从被小小叼了头骨，从而不得已踏出埋骨之地的那天开始，顾小白的髅生就开始朝着某种始料未及的轨迹进发了。
有很多疑问，虽然顾小白没怎么说，但却始终盘踞在他的识海之中，久久不散。比如说，一个多月前在宋秋璇班主任家里，他究竟是如何做到越级反杀那只幽灵的？再比如后来，巫妖拿着的那根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骷髅王的指骨，居然会和他产生联系，而当时的顾小白甚至还没有得到骷髅王的传承。关于这一点，顾小白也一直很迷惑。
再有，就是最近的那一次，埋藏在宋秋璇屋宅下面的神秘地宫，镇守在内的骷髅怪前辈，他在临死之前究竟发现了什么？
顾小白本能地感觉到，对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所察觉到的事情，说不定会牵扯到某个隐藏在他体内的巨大秘密。
“见鬼，我不就是一只普通的骷髅怪么，为什么会……”顾小白低声嘀咕道。
虽然连他自己都知道，自从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他与“普通”这个词就再也扯不上关系了。
此刻的顾小白，正在朝着旅馆的方向慢吞吞地走着。昨晚他跟花小简约好，等天亮之后就去找她，算算时间的话，这妹子现在差不多也该睡醒了。
果不其然，当顾小白走到旅馆时，发现花小简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因为没有换洗衣物，花小简此刻依旧是一身飒爽的轻甲打扮，像这样的装束在雾隐镇内并不显得突兀，因为绝大多数准备外出执行任务的佣兵，都会提前穿戴好装备，以便随时投入作战。至于她的头顶上，则是简单地戴了顶纯白色的绒帽，用来遮挡她那一对代表着精灵族特征的俏皮尖耳朵。这顶帽子还是夏小幽在路上临时买来送给她的，算是见面礼了。
“吃过早饭了吗？”顾小白微笑着开口问道。
花小简摇了摇头道：“还没有，我是第一次进入人类领地，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你有什么推荐的吗？”
顾小白歪着脑袋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带你去吃隔壁街的豆浆油条，味道特别棒。然后过会儿咱们再去商业街逛逛，我给你买点日常穿的衣服，总不能让你整天都穿着这身轻甲吧？”
花小简嘻嘻一笑，道：“那就拜托你啦。”
说来也巧，当顾小白带着花小简来到隔壁街的早餐店时，正好意外地撞见了两个熟面孔。
那是宋秋璇的同学，一个叫陆涛，一个叫王子俊，顾小白记得可清楚了。
说起来，这俩倒霉孩子之前从宋秋璇那儿偷了份丰胸药方，还以为是什么祖传的淬体药剂，兴高采烈地就跑了，完了当时还踩了顾小白一脚。
作为一只小心眼的骷髅怪，顾小白自然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这俩倒霉孩子的，但是他又懒得自己动手，所以干脆就放任他们带走那张“淬体药剂”，等着看笑话。
直到前两天，顾小白还寻思着这俩小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要不要找个机会摸进学校里偷偷打探一下，没想到今天竟然就被他给遇上了。
顾小白带着一脸坏笑，不怀好意地朝着陆涛和王子俊的胸部瞄去。
花小简正奇怪呢，为什么顾小白带她来了早餐店却不点餐，结果一扭头，就发现这家伙正聚精会神地盯着两个男生的胸看，嘴角还带着淫荡的微笑。
“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兴趣爱好啊。”花小简沉默片刻，如是说道。
顾小白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不！我不是！我没有……喂！姑娘你别走！你听我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