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
千凝微微一愣,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怎么好好的,尤嘉却会突然提出这样一个提议来。
“对啊,出去旅行。”尤嘉思忖了下道:“去欧洲也好,别的地方也都可以,我有一个朋友,公司专门做旅行社的,如果你同意,我一会儿就可以安排。”
“而且,说不定出去走走,言染她还可以遇到她命中的白马王子呢?这样的话,不是也挺好的吗?”
让乔言染一直呆在这里,他不太放心,这个女人始终是个绊脚石,谁说的准她哪天会不会突然在千凝面前露出什么马脚。
今天,千凝支开他,他便一直提心吊胆的。
生怕乔言染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暂时将她送走也好,说不定她真的会像他说的一样,在外面遇到个什么心仪的对象。
这样,也就不会再缠着他了。
虽然这个几率很小,可是小也不代表没有,就算她没有遇到,也不代表不可以人为的安排不是么?
“可是我刚回公司,言染身体也刚好,由谁陪她去呢?她一个人,我不太放心。我担心这个时间,和言染说让她去旅行,她会以为我们故意想办法支开她,这样,岂不是适得其反。”
千凝没想到尤嘉突然会提议说送乔言染去旅行。
想了想这个提议好像也不错,至少就像尤嘉说的,可以让言染出去散一散心,缓解一下这段时间积压在她心里的压力。
暂时的离开江城,离开尤嘉,或者她可以快一点从这段感情里走出来。
心里却还是有些犹豫,最主要的还是担心乔言染的看法,毕竟言染从小便生长在单亲家庭,心思一向都很敏感,很容易会多想。
她怕乔言染会像刚刚在病房里那样,曲解了她们的好意。
“这个么,你的顾虑也是对的,那这样吧,我这边先安排,等过些时日我们再慢慢的说服她,好么?”
尤嘉想了想点头说道,千凝的顾虑何尝不也是他的顾虑,乔言染那个女人,没那么容易说服,否则他之前也不为了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差一点就挺而走险了。
“好吧。”
千凝点了点头有些沉默,乔言染始终是她一块心病,她希望能够看到她好起来,可也正如言染自己所说。
忘记一个人是需要时间的。
她和言染,何尝又不是一样,言染需要时间忘记尤嘉,而她也同样需要时间,去忘记那个男人。
“对了,我下午会去拜访几个客户,如果晚的话,可能会直接回家,你不用等我了。”
千凝想了想说道,一段日子没上班,堆积的事情很多,上午整理了一些文件,将所有还没有完成的签单全部都烈了出来。
挑选了几个,她让茉莉向对方公司的负责人约了时间前去拜访,希望可以把合作的合同,尽快的签下来。
“好,不过不要太拼了,到时候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尤嘉一脸无奈的笑了笑,他知道千凝对工作很认真,也很拼,不过,有的时候,他却更希望,她能够放开一些。
不要那发在意工作,更加的小鸟依人一些,这样,他们才能多一些更多的时间去相处。
“我知道,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
“莫寒,陌晟他怎么说啊?他会回来吗?”杰克酒吧二楼,安妮一边敷着面膜一边儿朝莫寒问道。
莫寒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想来,应该是会的吧?”以他对陌晟的了解,他肯定是会回来的,如果不回来,就不是他了。
“可是,他现在还在被通缉,能想到什么办法回来啊?”安妮吧了口气,有些闷闷的说道。
就算回来,也还是被通缉的身份,根本见不得光,况且,他现在人在美国,想回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知道,我想他总是会有办法的,因为他是陌晟。”
莫寒说着倒是没有多大的表情,认识陌晟这么多年,除了千凝,似乎就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他的。
所以他想,他总是会想到办法的。
就是不知道,他回来之后,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对了,莫寒,明天你和我一起去医院吗?”安妮想起今天在医院时,医生嘱咐的话,对莫寒道:“今天医生和我说了,李茹微她恢复的不错,估计过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可是,这几天,她一直追问我陌晟的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莫寒,要不,你去看看她吧。”
安妮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若不是看在莫寒答应了阳晟的份儿上,她才不想去侍候那个老女人,那个女人就不是个好东西。
若不是她,陌晟和千凝姐哪用得着分开这么久。
如今还分隔两地,可能就要永远的错过了,人家家妈的都希望自己的儿子好,可就李茹微,竟然把自己儿子给害的这么惨。
“行,到时候我去看看吧。”莫寒淡淡的说了一句,李茹微是他最好哥们的母亲,他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李茹微与陌晟千凝之间的纠葛到底谁对谁错,他不想去评判,清官都还难断家务事呢?你要说李茹微做的错,可是,她为了陌晟也的确付出了很多。
你要说她做的对,可是她却从来没有考虑过陌晟和千凝的感受,一味的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别人。
说到底,不管李茹微以往所做的,到底是对是错也好,他都一直不太喜欢心思很深沉的女人。
而李茹微,显然就是个中翘楚。
不过,既然答应了陌晟,要好好照顾她,他也不可能对她不闻不问,所以,去看看也好。
……
昏暗的洒台后巷里,一个男人,摇摇晃晃的走着,他的手上还提着一个酒瓶,里面还半瓶洒,即使已经醉得眼前模糊了,他也还是一边走,一边还喝着。
蓦地,突然从黑暗里窜出几人人影,对着那醉汉劲后便是一闷棍。
那醉汉几乎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便软软的倒了下去,几个人影连忙将那醉汉扶住,托上了停在巷子口的一辆面面车上面。
巷子地面上,斑驳的电线杆影子依旧被拉得很长,除了一阵微风吹过,没有人发现刚刚那一幕,也好似根本没有发生任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