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头领看到杜嘉要下山都是不舍,好歹又留了一日,从早到晚吃了一天的酒以作践行,这才放他两人离开。
走的时候杜嘉提了一条哨棒,史进拿了一条朴刀,两人又各带短刀在身,背了些银两下了山,众头领们直把他们送到朱贵酒店后才依依惜别。
吴用又安排了白胜及几个小喽啰随时在后面打探情报,其余头领们这才忙活各自的一摊子事情去了,眼看着山寨越来越好,大家自然也都是心中欢喜,只等着杜嘉这次成功‘娶亲’回来之后就再干点大事出来,这也是杜嘉走之前承诺他们的。
杜嘉下山之后并未往正北边的沧州前去,倒是向着西北的孟州方向而行,原来他早先下山寻找帮手的时候就定下了三个目标,阮小七,林冲和武松,这三个人都是他最中意的人,不仅实力出众而且都极为忠诚,又正好分别属于马步水三军,是他未来设想中的三军带头大将。
现在终于经过一番苦心之后他已经招揽到了阮小七和林冲,只剩下武松一人了,而上次他正好听到武松被发配到孟州的消息,现在算算也几个月过去了,差不多也到了他去张都监那里并被陷害的时候了,也该去见见他了。
等招揽到武松之后他未来的核心层就差不多了,林冲,武松,阮小七,吴用,公孙胜,裴宣,后面再需要的就是各种骨干,比如张清,花荣,史进,石秀,鲁智深,李俊,关胜,卢俊义等人,等到那个时候也就是他大展宏图的一刻了。
由此可见武松的重要性,乃是他核心团队的最后一块拼图,因此他此次特意专程下山来寻他,史进也不问为什么,反正杜嘉说去哪里他就去哪里便是。
走了三五日之后,就进入了孟州地界,此时正是六月盛夏,两人早上天不亮就出发了,走到快中午早已经是汗流浃背,史进说道:“嘉少,咱们寻个酒店打火吃两碗酒再走吧,不然下半日就没力气了。”
杜嘉看看前面有条岔路,左边路尽头处有处小溪,茂密的林子一角中挑出一面小旗帜出来,写着张家老店四个大字。
两人随即就往这条路行来,果然在旗子下面看到一间酒店,由于天热不少桌椅索性都摆到了外面,却并无一个顾客在里面,只有几个伙计无精打采的趴在那边。
看到杜嘉和史进两人,几个伙计眼中喜色一闪而过,马上就殷勤的过来问候道:
“两位大爷好,欢迎光临小店,但不知要用些什么?”
杜嘉随口问道:“但不知你们这里有什么可口的吃食么?”
伙计热情道:“俺们这店虽然不大,但是酒菜之好也是远近闻名的,你们来的正好,店里正好刚剁翻了一头黄牛,是烧是煮都随客官们的便,此外还有浑白酒和黄酒,都是刚开封的,大好的肉馒头。但不知客爷要点些什么?”
史进早已又饥又渴,不耐烦的说道:“不用啰嗦了,就打两角浑白酒来吃,并切五斤黄牛肉,再拿二十个肉馒头来当点心,一发算钱给你。”
那伙计答应一声下去了,顷刻后就端了两角酒出来,并且殷切的帮两人面前的碗筛满,史进直接端起碗就一口喝干,然后一叠声的催伙计继续倒。
杜嘉与路上喝了一些水倒是没有那么口渴,他刚坐定就看到史进已经三碗下肚了,也是莞尔一笑,端起酒碗也准备喝的时候,突然眼角一扫,发现那几个伙计似乎都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心中顿时就是一动。
再想到如此大热天气,一路走来十几里都没看到酒店,按说这里生意应该是极好才是,为何只有他们两个人来呢?想到这里杜嘉就起了疑心,把酒碗放下假意对那几个伙计道:“我腹内甚为饥饿,先把些肉馒头来吃,对了,你们这里是甚么去处?你们店老板哪里去了?”
那伙计陪笑道:“馒头正在热,客官还是先喝上几碗解解饥渴罢,这十字坡方圆十里可就我们一家酒店,你们过了我们这店可就没有其余地方打火歇脚了。”
什么?十字坡!杜嘉闻言大吃了一惊,这不是孙二娘和张青的人肉馒头店么?乃是那黄秋生的人肉叉烧包的祖宗,就连鲁智深当时也都载到他们手里了,今天怎么被自己赶上了?
这也难怪没有顾客来这里,本地知道内情的自然没人敢来,而外乡的来了恐怕已经进包子馅里面或者填了河了。
看到杜嘉迟迟不肯喝酒,那伙计也有点急了,他们正是那母夜叉孙二娘的手下伙计,这几日没什么行情,孙二娘不耐烦的找人去打牌消遣去了,只留下他们几个留守。
本来这两个肥羊已经中招了,他们光从杜嘉和史进走路的声音上听出他们包裹里颇有些好响声,所以一上就是殷勤款待,眼看着那个壮实后生已经喝了五六碗了,另一个秀才模样的斯文少年却还在婆婆妈妈说个不停,要再耽误一会儿那个人的蒙汗药就要生效了,到时候就是图穷匕见,他们这黑店的身份就不言而自明。
几个人互看了一眼后,都不怀好意的向着杜嘉围了过来,为首的一个脸上长个小瘤子的家伙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位相公为何不饮酒啊,莫非是个娘们装扮的不成?要真是这样不如替我们哥几个唱上几个小曲儿如何?”
说完几个人顿时淫笑着向杜嘉走过来,杜嘉明白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只后悔没有早点留个心眼好劝住史进,但也庆幸自己没有急着喝酒,不然哥俩儿可要莫名其妙的死在这里了,他脸上是一副惊慌之色,但是当那个小瘤子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却手一扬,面前那一大碗酒就直接拍在了对方的脸上。
此时杜嘉的力气已经远超寻常壮汉,那厮又是毫无防备,顿时被拍了个结结实实,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大瓷碗直接碎成了七八块并全部嵌入了那厮的脸中。
这时候杜嘉面色突然一改,手里已经操起了那条哨棒冷笑道:“泼男女,这碗酒就当本少赏你的,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