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宣此时已把自己的十多名心腹都唤了过来,问他们可愿意追随自己上梁山,要是不愿意去的话也不勉强,资发他些银两自行离去就是。
这些人本来就都一向敬服裴宣为人,所以今次听到他这种看起不可思议的“弃官从贼”的离奇做法,竟然还有一半人愿意追随,其余的拿了些银两后都散去了。
裴宣找了辆大车来安置杜平夫妇,那魏季中也同在车里,然后大模大样的出城而去,守卫们一听裴大人是有事公干,还没敢细问被裴宣一板脸都吓得喏喏而退。
出城之后一行人直奔林冲等人的驻扎地而去,看到杜嘉他们都安然无恙,还新添加了一个头领裴宣上山,众人自然都是几位欢喜。
而吴用则悄悄唤过几个小喽啰过来,让他们送了一份信去给那赵知府。
等到杜嘉他们顺顺利利的归返梁山之后,赵知府才收到消息,说是魏季中不见了,杜平夫妇也都被提走了,同时还有裴宣不告而别的事情。
赵知府只气的七窍生烟,痛骂裴宣这厮吃里扒外,忘恩负义,马上就准备点起人马去追捕裴宣,正在这时吴用的信送到了。
他匆匆打开信看了一遍,顿时如冷水浇头一般,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原来吴用在信中说到,魏季中由于奸淫了赵知府的小妾,所以被赵知府怀恨在心,找了个机会把他害了,不想魏季中运气好恰好被人所救,信落款处还有魏季中的私人刻章为证。
赵知府放下信后长叹一声,挥挥手让手下那两名补盗巡捕散去了,他知道吴用发这信过来就是告诉他,魏季中是在他们手中,要是他懂事配合也就罢了,如果不配合的话,那这信恐怕就会去青州府甚至是大理寺中去了。
由于这里有着魏季中的印章,而魏季中确实也是在他的延平府中失踪的,他是百口难辩,更何况那魏季中又是蔡太师那面的人,情况就更复杂了。
现在他还能怎么办?只能按照吴用的要求完全放弃此事,对上发了个魏季中和裴宣出去捕盗的时候被贼人所害的报告,然后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仪式,好歹将此事对付了过去。
此外他还只能偷偷的送了一批武器马匹都战略物资给吴用的人带回梁山,以求花钱买平安,堂堂的知府竟然会被一伙儿山贼逼的如此委屈也算没谁了。
这事都是吴用一手主持的,他现在对自己的定位也越来越清晰了,那就是要做杜嘉的助手,许多比较厚黑或者唱黑脸的事情杜嘉并不方便来做,否则会影响他的名声和威望,而他则是当仁不让了,这对别人来说或者有着背黑锅之嫌,但是吴用却是甘之若饴,觉得能够将自己的智谋尽情发挥。
这件事吴用并没有和杜嘉明说,杜嘉也没有细问,两个人都是极为聪明之人,早就有了默契,对于此事杜嘉也是默认了,他虽然厌恶宋江的表里不一,心狠手辣,但是他同样也不会天真的认为这个世界完全就是光明的,只要坦坦荡荡,对任何人都推心置腹就可以成事的,那样做或许是个合适的大哥,但绝不是一个成功的领袖,晁盖就是个典型例子。
所以光明背后必然要有人去做这些见不得光之事,强如现世的某美利坚大国也都有着庞大的间谍和情报系统,更不用说这个年代了,原剧情中宋江就和吴用联手一起做了许多这样的事来赚人上山,现在既然吴用愿意独自承揽此事那就最好不过了。
当然了,吴用做出这样的牺牲也不是没有回报的,这样一来他等于就把山寨的情报和阴影组织牢牢掌握在了手中,杜嘉就再也离不开他了,无论将来山寨之中来了多有能力的人也不会动摇他的位置。
此次行动可谓是大获全胜,不仅成功救得杜嘉父母和众乡亲,还把唐山县粮仓武器库都洗劫一空,延平府那里也是大大的敲了一笔竹杠,更兼还添了裴宣这个文武双全的头领上山,这庆功宴自然是免不了的。
负责后勤的杜迁,宋万,王伦等人这些日子也没闲着,整个山寨早已经不是以前的杂乱无序草台班子了,早先就算举办庆功宴也无非就是放翻几个猪羊,然后煮熟或者烤熟了大块胡乱吃一场,反正大家都是草莽英雄也不在意,可随着山寨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多,杜迁王伦他们觉得不能再这样了,再加上杜嘉又拨下了大笔银子,他们也就甩起袖子好好干了一把。
这里面杜迁是有着领导才能,而王伦则是有着商才和能吏技能,宋万也是踏实肯干,几个人形成了相当不错的小型领导班子,王伦挑了一条清澈甜美的河水之旁设计了一大排木屋作为厨房,宋万亲自带人施工,而杜迁则是下山去重金请了几位山东大厨上来,又找了数十个手脚灵活的小喽啰们帮工,一个堪比青州最大的饭庄子的后厨就这么出来了。
这个大厨房刚刚准备完全,正好又赶上杜嘉他们立功而回,正是他们大显身手的机会,待得众头领在大厅中依次坐定之后,喽啰们端着大红托盘流水价的把酒菜端了上来。
众人还以为又是大盘肉大碗酒呢,结果低头一看都是吃了一惊,只见每个人的桌上都是标准的八菜一汤,盐焗山鸡,鱼香肉丝,糖醋鲤鱼,红烧猪蹄,蒜苗腊肉,清酒鸭子,土豆烧牛肉,红烧狮子头,鱼头豆腐汤,再加上一坛子陈酿白干老酒,端的是颜色鲜艳,香味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所有头领都是一个人独自一桌,头目们则是八人合拼一桌,小喽啰们则是大盆菜放在一起,自己去随意盛来吃了,头领们中间绝大部分都是绿林好汉,只懂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哪见过这个阵仗,都不好意思随便动奢,生怕落了笑柄,在场曾经地位最高的就是林冲和裴宣二人了,他们一个是久居东京汴梁,还侍奉过皇帝老儿,另一个也是沧州高官,更兼本人又是文人,对这一套尤为讲究,大家于是齐齐都把目光集中在了他两个人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