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太尉忙道:“殿下请说,下官洗耳恭听。”
杜嘉迭起手指不慌不忙道:“这五座城府里面威胜府乃是晋国首府,汾阳府是田豹的地盘,这两座在晋国的五座府城里面应该是最好的,这一点众位没有异议吧?”
朝廷官员们互看一眼后都是连连点头,这一点确实毫无疑问。
杜嘉把众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微微一笑道:“咱们都是朋友了,我们唐国的人和朋友打交道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决不能让朋友吃亏,这威胜府和汾阳府就让给你们好了,此外咱们之前还约定要再分一座军郡给你们,我看就壶口关吧,这乃是天险之处,我想众位应该满意吧?”
吴用等唐国的官员们顿时就急了,马上就要来劝谏却被杜嘉挥手都阻住了。
而宋朝的官员们则是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本以为杜嘉举出这两座城池来是要双方各选一座的,然后再分剩下的,哪里想到杜嘉竟然豪爽的直接把它们都给朝廷了。
而且那壶口关的天险他们也是心有余悸,当时他们在那里可是吃了大亏的,如果能够掌握在他们手里自然再好不过了。
宿太尉也是又惊又喜,同时不好意思道:“这,这不太好吧?也不能让唐国的兄弟们吃亏,咱们要不再议议?”
宋朝的那些官员们闻言都急了,心想这宿大人也太书生意气了吧,好容易这唐王糊涂一次,松了口了,这送上门的大礼你怎么又推回去了呢?万一对方反悔那岂不是亏大了?
杜嘉呵呵一笑道:“宿大人多虑了,本王说话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不然如何服众呢?”
那些宋官们忍不住了,不等宿元景说话就都纷纷跪倒叩谢,这一方面是给足了唐王杜嘉的面子,另一方面也等于是把这件事敲定,宿太尉自然也无话可说。
就这样分赃大会非常快就结束了,这让宋朝这边上下都松了一口气,纷纷眉开眼笑的告辞而去,这时候吴用脸上的焦急也都不见了,和杜嘉互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其余唐国的官员们都是莫名其妙,心想这吃了这么大的亏唐王和军师如何还能笑得出来?这次行动起码有八成的功劳是唐军将士们建立的,这下子竟然一口气把两座最肥的肉让给朝廷了,唐王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啊。
仿佛看出了大家的疑惑,杜嘉悠然道:“军师,看样子大家还没明白意思,你就和他们解释一下吧。”
吴用清清嗓子傲然道:“列位,大家的眼光要放远一点,这威胜府和汾阳府确实地盘和规模都很大,但是论位置却是一内一外,等于是被我们隔断开来,到时候我们想要攻取哪一座都是十分便利,这不过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两盘菜罢了,呵呵。”
众人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两座城只不过是暂时让朝廷的人驻扎而已,确实它们的位置单独看来都很不错,中间却被硬生生的拆断了。
吴用得意的又补充道:“至于那壶口关虽然是一座天险,但是旁边的抱犊山以及周围的地盘也都是我们的啊,他们的粮草补给又从哪里得到呢?所以若是将来有事的话,我们只要一掐断他们的粮草,这关卡自然是不攻自破。”
众人听完更是相视大笑,这才明白之前吴用那副着急上火的样子完全就是做戏给朝廷的人看罢了,只是把他们也一并蒙在鼓里了。
不过大家对此也没有丝毫抱怨,诸如秦明史进之类的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让他们来演戏那就太难为他们了,他们的演技堪比甚么后世的baby和小白脸流量明星,估计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他们是在演戏。
就这样分赃完毕双方都是喜气洋洋,又好好的闹腾了十几天之后开始鸣金收兵,宿太尉他们要回去京城回报皇帝,论功行赏,而唐国的将士们也都要回归本国,同时还要整顿新入手的晋国的数十座府县。
这个整顿的效果之好远远超过唐国的官员的期望,那些个晋国原来的百姓们本来在田虎的统治下就是怨声载道,只不过是迫于田虎的淫威才不得不忍气吞声的煎熬度日——毕竟原来在朝廷治下也没有多好,大家也只能哀叹天下乌鸦一般黑,没有百姓们的好日子过了。
没想到统治者换了唐国之后,一上来就把之前晋国所有的苛捐杂税乱七八糟的律令都废除了,取而代之的规矩都好的令人难以置信。
一开始他们都根本不敢相信,以为是唐国的官员和差役们忽悠他们,背后还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不过毕竟唐国的这些规矩已经行事过数年了,他们也有亲戚朋友们是唐国的正式居民,或者正好去过唐国,他们就站出来说这都是真的,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在百姓之中传开了,大家都是欢呼雀跃,欣喜若狂。
就这样很快这几十处府县就安定下来了,大家都是开开心心的做唐国子民,甚至就连本来属于朝廷的威胜府和汾阳府之下的许多百姓们也都宁肯拖家带口的离开了老家,来到了属于唐国的领地,这下子朝廷几乎是等于得到了一些空的城池罢了。
只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宿太尉他们此时已经离开,而且就算他们在也是束手无策。
至于董平,张清他们这些将领的拉拢唐国自然也没放下,只不过现在双方刚刚合作完毕,马上就强行挖墙角似乎也不太好,不过董平和张清也都表示今后他们绝不会和唐国作对,若是有机会双方再行合作,他们也愿意接受唐王的指挥。
而索超则是直接一口答应加入唐国,他在大名府呆的本来就不得志,这次更多的是被拉来做炮灰的,这段时间和唐国的上下接触下来早已经深深折服,更何况还有那柄霹雳开山斧宝物在等着他呢?因此他把大名府的将士交给他的副手带回去,而自己则跟着唐军走了,也做了一名节度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