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嘉哑然失笑道:“太尉大人这话实在是太可笑了,我们梁山好汉要造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而且这次是你们主动来征伐我们,我们要是不给于回应也就太说不过去了不是?所以这京城太尉大人就别想回去了,还是去我们梁山上坐坐吧。”
高俅脸色更难看了,强撑着道:“杜嘉,你不要太猖狂,这里乃是天子脚下,周围到处都是我们官府的人,我劝你还是速速离去,否则等我们的人一来你想跑也都跑不了了。”
杜嘉云淡风轻道:“援兵?原来太尉大人还抱着这个幻想啊,实不相瞒,你们这些天派出去的所有使者都被我们拦截了,而附近的州县我们也去打过招呼了,谁敢来救你们就是打算和我们梁山做个死对头,不得不说绝大部分的大人们都还是很聪明的,都非常听话。
当然了,也有商丘府和安阳县的两拨人马顽冥不灵,派了几千人来救你,不过早已经被我们杀散了,那个什么夏县令好像还是你的门徒吧,态度那是相当的不友好,所以我们只能把他处死了,太尉大人来看看吧。”
只见乐和从旁边接过一个袋子,然后往官兵这边一丢,里面一颗人头咕噜噜的滚到了高俅前面不远,正是那夏县令。
这一下子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高俅的心理防线一下子崩溃了,再也顾不上摆架子了,哭丧着脸道:“杜。。义士,我们之前并无恩怨,这次都是下官的错,我不该来带兵讨伐贵山的,这都是小人撺掇啊,求求你放下官一条生路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骚扰你们,就算有人敢来我也必然在圣上面前极力阻拦。”
杜嘉摇摇头:“太尉说的轻巧,我是和你没什么恩怨,不代表我们梁山的兄弟和你没有,林教头和杨制使都被你害的好惨,这才被逼上山,也不代表天下百姓和你没有冤仇,现在你老老实实下马投降,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否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然后他又高声喝道:“对面官府的弟兄们都听清楚了,冤有头债有主,我们这次只要找高俅的麻烦,不干你们事,你们要走的现在就可以走了,否则待会儿就不要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
官兵将士们闻言都是面面相觑,然后有人放下武器抱头鼠窜,果然梁山周围的人马并没有阻拦,然后许多人开始有样学样,毕胜大怒,当下抽刀砍翻了好几个。
林冲冷笑一声:“毕胜,既然你顽冥不灵那就休要怪我了,来来来,杀那些普通士卒算得了甚么本事,我来和你过几招。”
说话声中林冲已经跃马挺枪而来,毕胜只得硬着头皮挥刀而上,两人就在阵前斗了起来,这毕胜武艺虽然高强但奈何遇到了林冲,双方实力本来就有差距,再加上这几年在和杜嘉的互相帮助下林冲的枪法更是突飞猛进,六合枪法更是比之前提高了一大截,再加上双方士气上也有很大差距,所以三十个回合上林冲一改之前林家枪的铁壁防御,突然用出了速度极快的杨家枪,毕胜一个不慎被林冲正刺在前心上,当场翻身落马。
毕胜一死官兵们瞬间大乱,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四散奔逃,最后只剩下了高俅和他的几十个亲随已经不足千名亲兵,杜嘉一改之前的笑容冷冷道:“高俅,我最后再数三个数,要么马上投降,否则我们就亲自动手了,不要怀疑我们的决心,你这个太尉也就是唬唬朝廷的人罢了,在我们梁山这里一文不值,就算是那赵佶在此我也一样对待。”
赵佶就是宋徽宗的名字,这个年代别说直接喊皇帝的名字了,就算是同音字都要避讳,杜嘉这行为已经完全表明了他对朝廷的藐视,同时也让高俅放弃了最后一丝侥幸,他知道在这些人面前,自己就还只是之前那个街上混吃骗喝的泼皮而已,要再端架子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毕竟是混过江湖的,球哥也是能屈能伸,马上就唤作一副谄媚下马拜倒:“下官高俅愿降,还望诸位义士饶我一条狗命,我之前也是江湖里闯荡的,说起来和诸位好汉也算得上是江湖一脉啊。”
看到当朝太尉,堂堂的正二品高官,整个军事主管现在这副样子,不少原来在朝廷效力的如花荣秦明杨志等人都是不屑的唾了一口,杜嘉也懒得理会他,让人把高俅等几十人都捆起来,金银珠宝等贵重物品也都带上,然后向着梁山方向扬长而去,此处毕竟不是久留之地。
果然一天以后宿元景和杨戬另外两大太尉就带着数万禁军出来了,原来这官兵出征每天都要向京城上报战况,一开始还好,可到了最近几天由于小华光马灵他们拘捕甚严,高俅他们的使者都被拦住了,京城那边就断了消息,这让朝廷上上下感觉不妙,最后打探之下才知道高俅他们似乎陷入了僵局,所以马上派出大军来援助。
可惜他们晚来了一步,梁山的人早已经去远了,宿元景和杨戬急忙派人四下打探,很快就抓到了不少高俅他们的逃兵,然后一问才知道事情始末,两人都是面面相觑,虽然他们分属不同派系,但是这时候情况危急,也顾不上政见不合了,急忙匆匆回去禀告。
消息传回去后整个朝野都震惊了,太尉级别的官员竟然会被贼寇俘虏,这除了在建国初期国家未定,还在四处征战的时候出现过以外,这几十年来还是头一次遇到,一时间不管清流浊流还是第三方的官员们都惊呆了,宋徽宗连续问了几声都没人回答。
不得不说大家都有点怕了,高俅那可是带了足足最精锐的六万禁军啊,还有八名能征惯战的兵马都监和两员殿前都指挥使的大将,居然就这么被梁山贼寇给打败了,这就算是之前田虎方腊王庆等处都没有遇到过的事情,这种烫手山芋又有谁敢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