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房学度后杨志和徐宁马上砍断吊桥,大开城门挥军进城,同时发出了信号,后面的马灵马上带着大军紧跟而上,守兵们本来看到房学度被捉士气已经很是低落,这时候又看到连这次讨敌大将军马灵都已经变成敌人了,个个都是目瞪口呆,榆社县城池很快就被拿下。
这时候房学度被带了过来,看到马灵顿时就是大为光火,直接就是一顿破口大骂,说他背叛晋王和兄弟,将来必然不得好死,晋王一定会替他报仇云云。
马灵也不着恼,等他骂完了气稍微平顺些后才徐徐把这次的事情大略说了一遍,尤其是把梁山和杜嘉的格局和大义之为着重介绍了一番,房学度哪里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同行存在,这完全不符合正常“强盗”之所为,不由得也听的呆了,连继续骂马灵都忘了。
原来这房学度乃是猎户出身,和晋王田虎以前也算是老本行,因此结识,后来田虎得了势后想起自己这个武艺高强的老同行就发信邀请他入伙,房学度也欣然从命,但是他不像田虎兄弟那般残暴不仁,还是比较有有良知的,对于田虎他们的所作所为也不是很赞同,只是在义气份上一直没说话而已,再加上他独守山高皇帝远的榆社县也就算了。
看到房学度有些意动马灵就劝道:“房兄,嘉少并梁山好汉们所做确实是合天道的善事,我们跟随上从天命,下也能问心无愧,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你不用担心嘉少怀疑你,他此次行动特意叮嘱我们不要伤你,就是愿意给你这个机会。”
房学度已经没有之前的怒气了,苦笑一声道:“马将军,你所说虽然有理,但我和你情况可不同啊,你光棍一条又没有父母牵挂,自然可以说走就走,而我的一家老小还在晋王府中做客未归呢,我之前还以为是晋王厚爱,现在想想才明白他们是早存了防范我的心了,我虽然愿意弃暗投明,可却无法抛下老小家人啊,要不然他们都没了我却一人自在快乐,这与畜生又有何异?”
梁山众人闻言都对房学度颇为赞叹,和一般的强人们不同,由于杜嘉言传身教的缘故,他们对于那些冷酷无情只顾自己的人都没有好感,马灵眼睛转了一下后笑道:“原来如此,房兄原来是为家人担心啊,这又有何难?”
接下来就轻声说了几句,徐宁杨志皆抚掌称妙,房学度也是长出一口气后连声称谢,然后外面众人就听见马灵怒喝道:“这厮态度嚣张,顽冥不灵,还敢侮辱嘉少,简直是罪大恶极,枭首也无法偿其罪孽,来人啊,把他押下去打入死牢,明天就送回嘉少那里去,让嘉少亲自处置这厮。”
然后账内又传出了房学度的破口大骂声,很快就看到几个亲兵过去把房学度五花大绑了出来,周围的那些榆社县的降兵们也都看的清清楚楚。
接下来马灵马上下令全城戒严,做好防御,当心晋王的人来犯,同时把城内所有降兵都召集起来问话,只要愿意投降的不仅没有丝毫惩罚还会发一笔奖赏,而不愿投降的也不勉强,可以自行离去,看到马灵这样二大王手下的头号心腹都降了梁山了,己方主将又被押入死牢,因此绝大部分士兵都愿意投降,只有不到五分之一的人离开了。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马灵和房学度只不过是演了一出戏而已,目的就是把这个假消息传回太原府去,好让田虎不来为难房学度的家人,然后马灵徐宁杨志三人又一边整理这里的仓库一边准备防御敌人,田虎他们在这榆社县中花了大力气建设,但却想不到有一天反而成了自己的心头大患,不知到时候田虎知道此事后会作何感想。
而且马灵他们三人整理之下发现这里钱粮极多,足够支撑城里三千多人两三年有余,具各大喜,然后他们就遣数名哨探快马加鞭把这个消息传回德州府的杜嘉那里去,顺便请示下一步的动作。
而此时的杜嘉也没有闲着,原来神行太保戴宗奉命带着信件礼物一路疾行,当天就到了青州城下后远远的对城上喊话,说自己乃是梁山好汉,要慕容州牧和段秋王阳两位将军前来说话。
要是寻常百姓敢说这种大话早就被捉拿了,但城上守军一听是梁山的人哪里敢胡乱动手,急忙第一时间就把消息传进城里去了,慕容荣达他们此时已经听到了呼延灼等朝廷大军不仅没能打下梁山,相反自己还投过去了,而且前番他们派出的何袁两将带领的一万大军最后回来的连十分之一都没有,正在烦恼时突然听到有梁山的人前来,慕容荣达就和众人商量了一番,觉得有必要去听听这伙儿强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就是实力的作用,否则别说强人了,就算是普通官员想要见慕容荣达也绝非易事,而梁山将士经过近一年的多次大战已经证明了自己有和慕容荣达平等对话的资格,就算是慕容荣达也不敢托大。
等到了城头之后戴宗也没多说话,就按照杜嘉的指示把那封信和礼物都放在地下,告诉他们只要看了信就知道了,然后也不多说当即转身就走,片刻就消失在远处,更是惊得城上众人目瞪口呆,这才明白梁山上妖人众多,难怪端的厉害,同时心中更加警惕。
看到戴宗走的没影了慕容荣达就让人下去把东西都取来,一开始他们还担心这是什么诡计,里面说不定有很多暗器毒物之类的,还找了小厮小心翼翼的打开来看,结果里面却是货真价实的金银珠宝和两柄开了锋的匕首,以及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敬启青州州牧慕容荣达大人,下面是梁山杜嘉顿首。
慕容荣达就让人打开信封,看到里面确实是一张叠的四四方方十分工整的上好宣州宣纸,他就拿过来读了起来,这不读不要紧,一读直把他气了个半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