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比赛完了之后马上又开始另一项同样是水上项目的比赛——那就是水性测试,由于这项的参赛选手往往也都报了另一项的行舟比赛,所以索性就放在前后来进行了。
选手们互相看了看不由得都笑了,原来基本上八成的人都很熟悉,大家刚刚才比过一次,没想到马上就又要重来一次了,不过众人都是摩拳擦掌,想要找回场子。
毕竟之前的乘舟和水性还并不是有绝对的关系,水性好的人肯定会划船,但是却未必一定划得最快。
大家不由自主的把目光都投向了阮小七,他刚刚才取得冠军,自然是众矢之的,活阎罗面对众多充满挑战性的目光不仅没有丝毫畏惧,相反更兴奋了,大大咧咧的和众人挥手致意,简直把这里都当成自己的主场了,顿时围观的群众中又有不少人替他加油助威。
杜嘉在场下看的也是摇头微笑,他本来之前还有些担心阮小七的身体呢,但是看来他的精神力量早已经凌驾于肉体之上了,他熟知这位活阎罗的性格,自然明白他现在已经是最佳状态,恐怕谁都无法阻止他继续‘兴风作浪’了。
裁判马上宣布了这项比赛的规则,原来在这西湖之中有一种白鳞鱼,长着细密的牙齿,生性凶残,它们最喜欢的食物就是西湖中的鲤鱼,而且还经常撕坏渔网甚至咬伤渔民,但是它们的肉质鲜美,犹在鲤鱼之上,因此渔民们对这种白鳞鱼是又爱又恨。
而这次的比赛就是捕捉这种白鳞鱼,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内看谁捉来的鱼最重就是冠军,然后依次排序,什么工具都可以使用,但是决不允许互相争夺,否则直接取消资格。
听完裁判的话不少观众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当地人都知道这种鱼的危险,他们要捉这种鱼一般都是在渔船上用鱼叉或者是用那种精钢细绳打造的特殊渔网,可如果跳到水里去和它们搏斗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但是选手们却都是满不在乎,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还是名利双收之事,裁判微笑道:“在下须要提醒各位好汉,尤其是异地来的朋友们,这次比赛可是有相当危险的,想要放弃也不是什么丢脸之事,还有一件事也要说明一下,这种白鳞鱼越是大的越是在深处,对自己本领有自信的可以尽量往下去试试,好了,祝各位好运。”
说完他又拎着一条白鳞鱼让众人仔细过目,以免捉错了,众人看过之后马上‘扑通扑通’的跃入了水中,他们有些人带着渔网,有些人咬着短刀,也有几个拿着小号的鱼叉的,这里面也是各有奥妙,用渔网的人不仅要水性好,而且身手还要格外敏捷,要不然绝不可能空手捉鱼;而鱼叉就算最小的也没法用嘴来咬住,因此选择这个的就没法下水过深,只能在浅水中赌赌运气。
最好的方式自然是用短刀,它几乎不影响选手们的行动,只不过这种方式注定了带回来的白鳞鱼肯定是死的,但是众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阮小七和大部分人不同,他嘴里叼着一柄短刀然后腰间又缠了一张渔网,然后一个猛子就扎到了水中,只见一道水线就往湖底深处去了,围观的人中倒有大部分都是盯着他。
此时裁判也让人点上了一柱好香,同时准备好秤以及药物,果然只是几息之后就听到几声惨叫声,随之鲜血就冒了上来,然后几名选手狼狈不堪的从湖面浮了出来,人人身上带有伤口,也幸亏这白鳞鱼只是伤人还并不吃人,所以他们倒也没有生命之忧,但是受伤流血却是在所难免的了。
观众中也出现了阵阵惋惜之声,同时还有替他们鼓劲的掌声,毕竟敢下水的就已经是好汉子了,超过了绝大部分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选手们也都陆陆续续出来了,有些人受了伤,但是也有更多的人喜气洋洋的带着白鳞鱼,旁边的工作人员急忙帮他们来称重并记录。
眼看着一炷香即将燃尽,还有七八名选手犹在继续奋战,这些显然都是对自己本领极有自信之人,入水都是极深,裁判忙拿过铜锣来放在水面下重重的敲了几下,提醒这些选手时间快到了,要他们做好准备。
很快就见水面上泛起涟漪,然后钻出七八个头出来,只不过只有一半人手里有白鳞鱼,其余的人脸色都很不好看,他们有些是一直没有找到,有些是失手了的,毕竟越是大鱼肯定越难对付,这种事情也是七分看能力三分天注定。
捉到鱼的都是兴高采烈的过来称重,这里面自然也包括阮小七,很快结果就出来了,最重的一条鱼足足有十二斤,乃是洞庭湖上一位好汉捉到的,而阮小七的鱼以一斤二两之差位居第二。
那位洞庭湖的好汉长出一口气,兴奋的在阮小七肩膀上一拍道:“七哥,承让承让,哈哈哈。”
话音刚落,裁判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了:“我宣布本次比赛的冠军是——来自梁山的阮小七,请大家为他鼓掌。”
洞庭湖的那位好汉顿时蒙了,愣了足足三秒钟才吼道:“这,这是为什么,不是我捉来的鱼更重么?我不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们莫非要欺负我双鱼帮没人么?”
那裁判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后徐徐道:“这位兄台,请你到在下这里来看看就知道了,我们吴王这里的所有人都是秉公办事,绝无半点偏袒之心。”
那好汉梗着脖子气冲冲的走了过去,全场观众的眼光也都集中了过来,然后他看到阮小七和他捉来的两条鱼之后马上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呆住了,连话都说不出来,这原因非常简单,因为阮小七捉来的那条鱼虽然比他的略小,但却是活的,而他捉来的早已经死透了。
裁判也用网兜把那两条鱼都高高举起让所有人观看,只见阮小七捉的那条正拼命的蹦跳着,状极凶残,而那位双鱼帮好汉捉来的却躺在那里像,哦不,是一条死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