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张万春谈了一回之后田豹马上就唤过一个亲信过来低声嘱咐了几句,并拿出一个小包裹一并交给了他,只见那包袱一角处寒芒闪过,要是有熟识武器的行家在此的话,一定会认出这是宝物才有的光芒。
这里面确实是一柄短剑,名唤秋风落叶扫,切金断玉,削铁如泥,乃是宝物一件。
虽然田虎所占的冀州矿山和锻造厂是最多的,但是这样的宝物也是极为难得,一万件中才可能出这么一件的精品,说实话这宝剑本是田豹自己用的贴身之物,但是现在也不得不忍痛割爱了,因为他们要去联络的那人最爱的就是珍贵装备,尤其是宝剑。
他最早和田豹见面的时候就对这秋风落叶扫爱不释手,只是田豹也不舍得而已,但是现在忍痛割爱,可见是被张万春给彻底说动了。
这宝剑一出手可以说是立竿见影,不一时那亲信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一本小册子,同时说那人已经承诺会尽力帮他们对付那梁山的人,让他们放心就是。
杜嘉这边也尝试着问过了汤隆邓飞等人是否愿意上梁山来,这几人都表示会认真的考虑,等到这次绿林大会结束后一定会给杜嘉一个答复,杜嘉也没不高兴,这毕竟也是举寨来投的大事,人家仔细考量也是非常正常的。
第二天杜嘉依然在家里研究情报,做个老大表面风光,背后其实也要付出许多,尤其是一个有责任有抱负的老大,扈三娘也在旁边陪他,做些端茶倒水的丫鬟工作,却也是乐此不疲。
不过阮小七这个无良的兄弟哪里在屋中坐得住,他非常坚定的认为这些事情都是杜嘉的责任,他们要做的就是听命令就行了,所以再次拉着石秀和时迁出去浪去了。
昨天的那次冲突早已经传遍了整座大营,几百家势力都知道了‘梁山’这个名字,明白他们的厉害,不少人甚至还亲自参与,所以梁山和晋王的各种恩怨也被传了开来,而且真真假假,神乎其神,有些甚至都编出梁山其实乃是当年冀州被晋王击溃的某某山寨跑出来的头领创建的离奇故事了,让人是哭笑不得。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些豪杰们起码也知道了梁山这个势力是有两把刷子的,而且胆量也很大,不然又怎么敢公开和晋王叫板?因此阮小七他们出来之后感觉众人都是分外热情,许多认识不认识的都主动来和他们打招呼,有些甚至还来邀酒,阮小七在人群中看到了鲍旭和汤隆,知道这都算是半个自己人了,自然是欣然从命。
他们五个人走出营地外围,沿着堤岸徐徐的踱步,没走出三五百步就看到前面有好几家酒店,原来这边安置众位豪杰的大营之中虽然有酒食,但是毕竟不可能像是真正的酒店那样可以随意点菜并且慢慢的坐喝,因此大家还是愿意出来转转,顺便还能买点风土礼物。
五个人寻了一家安静的二层楼酒店,小二急忙出来招呼,阮小七笑道:“不用多问,爷们几个就是来喝酒的,你们但有拿手酒菜尽管把上来就是,稍后一发算钱还你。”
小二大喜,急忙一边伺候着几人一边去后面喊着催菜去了,这样菜单都不看的大主顾可是不多见,只听后厨‘叮叮当当’的切菜声和‘刺啦刺啦’的炒菜声马上就响了起来,不一时桌上就已经摆满了酒菜。
五个人也不客气,一边推杯换盏吃喝一边诉说心中的豪杰之事,正说的入巷之时就听到楼下突然一阵乱响,紧接着就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好像上来了许多人的样子。
他们转头一看,只见上来了好几十个军士,为首的将领长得白白净净,眼睛不大但是却是冷光四射,小二刚准备过来招呼就被他挥手阻止了,然后他一指阮小七他们喝道:“来人啊,把那三个人给我捆起来。”
那些军士马上哗啦一下围了过来,阮小七他们正喝的高兴呢,看见这些人过来不由得站了起来,他们都能从服饰上认出对方乃是方腊的部队,时迁急忙赔笑道:“几位军爷,恐怕有什么误会吧?我们在这里一直喝酒,绝没做什么违反吴王规定之事,喏,这些酒家们都可以作证。”
那将领冷笑一声道:“你们几个泼男女是梁山的人吧?”
时迁先是一惊,不过马上答道:“正是,我们正是梁山来的,专程来参加吴王的这次大会,没想到将军也知道我们,呵呵。”
那将领点点头:“你们承认就好,本将找的就是你们,昨天就是你们把黑水湖的人都打伤的吧,居然连手都砍断了,真是何其恶毒,还敢说自己没做违法之事?”
时迁急忙分辨道:“将军明鉴,那些事是我们做的不假,但是是黑水湖的人上门来挑衅我们在先,我们不得已才动手的,当时许多人都在现场可以作证,将军一问便知。”
汤隆和鲍旭也道:“我们两个是枯树山的人,当时我们就在现场,可以作证。”
但那将领根本就不听,走上两步不由分说就是两个巴掌,时迁根本没有防备,再加上那将领出手也是极快,顿时被打的踉踉跄跄,站起来以后脸上早已红肿,还吐了一口血出来。
这一方面是他确实体质不行,但是也能看出来这将领下手也是极重。
在场的几人都是红脸汉子,哪里受得了这个,当下就要动手,那将领先是扫了一眼汤隆他们两个道:“本将今天抓的只是梁山的人,和你们两个没有关系,你们最好躲远点,不然连你们也一起抓!”
这员将领身上杀气也是极重,一看就是久战沙场之人,汤隆和鲍旭被他气势一慑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
阮小七气得眼睛都红了,活阎罗是何等脾气,哪里受得了这个憋屈,大吼一声就准备上去和那将领动手,然而就在这时候旁边突然伸出一条钢铁臂膀,硬生生的把他拉了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