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典韦立即扬声大呼:“保护主上!擒杀刺客!”
凉军精骑早已蓄势待发,见着刺客就挺戟狠刺,王越率领着绣衣卫刺客们攻击凉军精骑,在猝不及防之下,立即有数人被凉军精骑的长戟刺穿身体。
王越和史阿奋力挥剑,带领绣衣卫刺客们一点点地包围了刘范的车驾。但与此同时,凉军精骑和锦衣卫们也将他们包围了起来。刘范的车驾、典韦、赵云、马超以及将近一百骑,则是这两重包围的中心,被围在垓心。
王越和史阿剑芒不停,但能被刘范用为虎卫军亲军的,自然是经过重重挑战,万军之中难得一人的勇士。这将近一百多虎卫军亲兵,各个身着重甲,即使是以王越和史阿之力,要想劈开,也要费九牛二虎之力。王越与史阿倒是面对这些虎卫军士兵占据绝对上风,王越在须臾之间刺死了三人,史阿则刺死七人,但其余的绣衣卫刺客们就难以破开虎卫军士兵的重甲,也难以招架虎卫军士兵势大力沉的兵刃了。加上绣衣卫刺客们又被包围住,原本顺利的战局,立即变得焦灼。锦衣卫和凉军精骑人多势众,而绣衣卫刺客们勉强依靠更高强的武艺,稍稍占据上风。但这微弱的上风,也随着锦衣卫人数的增多,而被一点点消磨掉。之所以凉军精骑难以抵挡绣衣卫,是因为绣衣卫刺客们所习武艺与之不同,而锦衣卫和绣衣卫可都是一样的。
刘诞攀爬上了刘范的车驾,居高临下地指挥锦衣卫杀手们包围住绣衣卫刺客。在刘诞的指挥下,锦衣卫杀手们先是一顿袖箭齐射,射倒了十几名绣衣卫刺客。而后刘诞一声令下,众锦衣卫杀手们从怀里掏出几个白色圆球,狠狠地扔到绣衣卫刺客们的脚下。白色圆球撞在地上,立即四射迸发,弥漫起白色粉尘,距离锦衣卫杀手们比较近的绣衣卫刺客们的痛苦的叫声随之而起,他们纷纷捂着眼睛,每一次呼吸都是折磨。原来,那些白色圆球是经过压榨的石灰,一旦碎裂,就迸发四射。
趁着外围的绣衣卫刺客们被石灰球迷住双眼,锦衣卫杀手们奋起砍杀,绣衣卫刺客立即又倒下十几人。
王越见状,也毫不在意。因为绣衣卫人手还有的是,更重要的是完成刺杀行动。王越和史阿也不得不加紧了动作,一跃上前,踏着几个绣衣卫刺客的肩膀,跳到刘范的车驾旁。
典韦见状,大呼:“来得正好!子龙,孟起,你二人前去杀了这两个鸟人,俺自在车驾下保护主公!”
“好!”赵云和马超回应一声,立即纷纷下马,朝着王越和史阿两人挺剑而出,剑锋直指两人。
虎卫军纷纷给两人让开一条路。赵云对上王越,马超对上史阿,四人相对舞剑而击,杀成一团。赵云与王越杀得难分伯仲,马超善用出手剑法,也让史阿难以在短时间内占据上风。
不过马超却感觉得到,眼前这刺客不仅气力不下于他,而且剑术更为凌厉飞捷。马超自知自己的出手剑法比较大开大合,更适宜用于战场。而史阿的剑术更为精细,却是更适宜于两人之间的角逐。在十军之战中与官军的诸位名将角逐,马超尚未有任何畏惧之感,但对上这名神秘莫测的刺客,马超忽然有了些许胆怯。
史阿见这名与他对战的武将,剑术只不过是稍逊于他,气力也强劲,忍不得心生英雄相惜之感。他停下剑,气定神闲地对面前气喘吁吁的马超道:“敌将,我史阿剑下不杀无名之辈!”
马超大怒,说:“我马超马孟起随主上出战西域、征伐十军之时,早已为世人号为‘有吕布之勇’,天下名将!尔不过宵小之辈,尚且潜身市井,也敢大言不惭,说我马超是无名之辈?!我看你才是无名之辈!”
史阿冷傲一笑,比划了两下玉龙剑,说:“今日取了天下名将之性命,我史阿自然再也不是无名之辈!”
“那就让我见识见识!看剑!”说着,马超一剑刺出,刺破虚空,刺向史阿。
史阿抬起剑来,迅速打偏了马超的剑锋,顺势剑锋直指马超。
马超立刻使力,两支长剑如两条吐着信子的蛇,紧紧地缠绕在一起,摩擦出星星火花。
在史阿与马超相持不下之时,王越渐渐地占据上风,压着本来剑术就不如枪术的赵云打。
刘范见状,不顾典韦和刘诞两人的阻拦,拔剑而起,跳下车驾,与赵云并肩作战,两剑合璧,一同刺向王越。王越立即就被打退几步,刘范知道赵云的优势在于枪术,百鸟朝凤和盘蛇七探才能将他的武功发挥到最极致,便趁此机会喊:“子龙,使枪更佳!”
“喏!”赵云连忙将剑向后扔去,扔给典韦,典韦一面接过剑,一面将长枪扔给赵云。
王越见赵云换兵器,只有刘范一人,趁势而上,凌厉的剑锋却被刘范的剑打断。这时赵云使出盘蛇七探,枪锋迅速地刺出七次,看起来就如同一条盘着身子、盘踞于地的毒蛇,张开长着四颗毒牙的大口,迅速地咬向王越。
王越紧张得冷汗都出来了,手上的剑匆忙挥动,废了许多劲方才没被赵云的银枪刺中。王越很清楚短兵利在近身,长兵利在远身,便不停地舞剑,同时脚步不停,意图贴近赵云,削弱赵云的长兵优势。但王越却忘了,还有刘范在,而刘范是使短兵的。王越意图近赵云的身,立即让刘范给打退了。刘范使剑,赵云使枪,长短结合,相互依凭,王越近也不得,远也不得,只得不断地败退,只能招架,不能进攻。
与此同时,史阿早已对马超占据了上风,马超的右肩膀上的护甲被史阿劈断,露出征衣;胸口上的明光甲片,也被史阿的玉龙剑刺出一个大洞。若不是凉军铠甲质量上乘,马超早已重伤于史阿剑下。不仅如此,马超疲累不已,气喘吁吁,而史阿却只不过是在鬓角冒出几小滴汗,气息平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