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何忆为刘范更好了衣,穿上了衣的刘范依旧让她舍不得把眼神挪开。刘范戴上了刘氏冠,在铜鉴前确认一下他的外表不会被别人看出端倪。刘范吻了何忆一下,说道:“那我走了!”
何忆不舍地牵着他的袖子,低着头说道:“那下次怎么见你?”
刘范笑道:“这个容易,你可以再召我进宫。或者找个正当的理由出宫!”
“那好吧!”何忆这才放开了手。
……
刘范出了寝宫,身子感觉神清气爽,心情也格外地盎然。经过这一天的折腾,何皇后站在了他这边,大将军再也没有了底气和他硬碰硬,最多只是搞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而且他又收获了一位佳人,想想何忆那令人蚀骨**的味道,刘范简直是欲罢不能。
而且帮何皇后扶立刘辩为帝是顺应历史潮流,即使他不答应,那出于包揽大权的考虑,何进再怎么和她妹妹不和,也是要扶立刘辩的,不然他就没有了摄政的合法性;而一旦没有了合法性,今天还抱团于其腿下的拥趸们,或许明天就会毫不留情地弃他而去。
说起来,何进会帮何忆成功,刘范只不过是顺手牵羊而已,只要刘辩为君,或许他还可以借着和何皇后的“奸情”,两人一起统摄国家大权,刘范负责治国安邦,何忆负责貌美如花;白日里一同上殿威压群臣,入夜后一齐卧榻巫山**,如此这般,岂不妙哉?刘范想想就激动。
如果到时历史依然继续的话,虽然不能成功摄政,那他最低也能得到何忆,这个倾世佳人,对于刘范来说,这就是只赚不赔的买卖,何乐而不为?
刘范也不得不感叹,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果然是所有男人的毒品,一沾就上瘾,一发不可收拾。
一个离过婚的外国女人,就值得让爱德华八世放弃英伦三岛的如画江山、身为大不列颠王国国王的无上荣光;一个被买回家的歌姬,就值得让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主君,出卖自己的民族,出卖自己的国家;一个属于最疼爱的儿子的儿媳,就值得让唐明皇李隆基冲破封建礼教的重重壁垒,输掉他最为宠爱、能力最为卓越、本来最有可能继承皇嗣的寿王李瑁,甚至最后输掉大唐的万里江山……
刘范又突然想起了一句著名的遗言:女人啊,你到底想要什么?那何皇后到底想要想要什么呢?是无上的权力,亦或是他本人,还是一个最理想的归属?
当然了,听完了何皇后那一番告白,刘范还是多倾向于相信何皇后是想要他。即使有很多证据能够佐证何皇后目的不纯,但出于大男子主义的嫉妒心和虚荣心,他也会一厢情愿地相信何皇后是心属于他。刘范也有些后悔了,这还是第一次,身为一方诸侯的他竟然吃醋了,而且还是为一个他从未想过会有交集的人。
刘范本想,何忆是何进的妹子,他是何进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这注定着刘范要和何忆背道而驰,他们是天然的敌人。即使当刘范在击退鲜卑军后,何忆曾力主何进在封赏上保持沉默,但刘范心里清楚,何忆多半才刚刚知晓他,之所以帮他,不过是为了拉拢刘焉以及他背后代表的宗室亲贵支持她儿子继位罢了。
所以,刘范只想着要着避开她,从来没有想要和她来一段不伦之恋,叔嫂恋。但命运就像一双无形的大手,它一边把刘范推向何忆,一边又把何忆推向刘范。这一切假以命运之名,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于是,带着满脑袋的杂念的刘范回去了,当然,他没有将他和何皇后的勾当告诉贾诩和刘焉。要是刘焉知道了,那个古板的老头肯定要训斥他;而贾诩身为臣下,一定会奉劝他不要被何皇后所迷惑。
没过几天,何皇后又宣召他进宫,对外的借口是带刘辩认识认识他这个皇叔。叔叔与侄子多加亲近,这个理由无可厚非,就连汉灵帝刘宏也没有怀疑到,他的心思都放在了筹备建立西园军上了,所以没有去皇后宫中探查。刘范得以不为人知地进宫。
后来几天,何皇后又借着回娘家探亲、于母亲祭日回祖籍拜祭之借口,出宫两次,在宫外逗留八日之久,当然,刘范也借着打猎的名号,和她回合去了。
但刘范依然没有忘记,凉州才是他的地盘,他终究要离开雒阳。于是,刘范就上奏汉灵帝刘宏,言弹劾事毕,自己该回凉州去了。接了刘范的奏章,刘宏不知该如何回复。
张让趁机劝刘宏道:“陛下,依老奴之见,万不可放冠军侯回去啊!”张让声泪俱下地跪倒在刘宏面前。张让上次被刘宏勒索,他一直怀恨在心,正等着时机要报复刘范。
刘宏疑惑地道:“这是为何?阿父怎么反应怎么大?”
张让皱巴巴的脸上淌满泪水,听到刘宏的话,他才用袖子擦了擦。张让痛心疾首地道:“陛下可不能放他回去啊!冠军侯在凉州拥兵自重,割据一方,就连朝廷,也奈何不了他!如若放他回去,不啻于纵虎归山,养虎为患呐!陛下三思啊!”说着,张让如同伏地魔般伏在地上,用手狠狠地锤地,老泪纵横。
刘宏看张让演技这么好,也不禁松动了。他道::“那,阿父以为,应该如何?”
张让见刘宏松动了,立即破涕为笑,说道:“依老奴之见,不如封个闲官儿给冠军侯,譬如让他出任宗正,把他留在京城;然后陛下可以再指派一名大臣去凉州收服凉州军,这样一来,,即瓦解了冠军侯的势力,也不会过于激怒他,陛下也能让凉州的军民一同沐浴在皇恩之下,普天同庆啊!”
闻言,刘宏竟点了点头。
一旁的蹇硕一看情况不对,立即站出来,抢在刘宏拍板之前,喝止了张让。蹇硕高声喝道:“张常侍之言,真是唯恐天下不乱!陛下万不可纳之!”
“蹇卿何出此言?莫非你也有意见?”汉灵帝刘宏说道。蹇硕被他任命为西园军的校尉,掌握军权,在刘宏的心里分量很重。
还没等张让出声,蹇硕就说道:“陛下,如果您能把冠军侯留在京师,罢了他的官,软禁他,甚至取了他的性命,那由冠军侯一手建立起来的十万多凉州军将士必定会以为陛下下一个就要对他们下手!出于对冠军侯的拥戴,他们甚至或许在凉州兴兵造反,打进京师来营救冠军侯也未可知!冠军侯战功赫赫,又身负天下名望,世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陛下对冠军侯待遇不公,那天下人将如何看待陛下?
况且冠军侯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知道,全国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个郡县愿意交税给朝廷,各个郡县长官都知道朝廷近些年颓唐,对朝廷的命令皆阳奉阴违,奴料定他们必有反意。而只有冠军侯,他守着一个富庶的大州,却能按朝廷法度按时交税给朝廷,逢年过节亦勤于上贡陛下。且冠军侯是陛下的侄子,和陛下血浓于水,他怎会背叛陛下?万望陛下不要留冠军侯在京,还是早早遣他回西州为宜。”
蹇硕说完,刘宏就又多偏向于他。经过了上次的弹劾风波,刘宏认为他已经探查清楚了刘范的心迹,且刘范还建议他组建新军,这无疑是忠臣的表象。于是刘宏决定了,还是要放刘范回去。
张让看刘宏的脸色和缓下来,就知道刘宏已经被说动了,他再怎么费口舌之劳也无用,于是他也只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