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等人定睛一看,竟然又是那些握着长枪短炮阴魂不散的记者。显然昨天张伟杰和沈阳两人的回答并未让他们满意,但他们两人一见到记者就像看到了魔鬼逃似的飞奔进卫生站里。小生一看两人逃走,便一把老朴推到了记者面前说:“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问他,他是副站长,我因为还有事要先进去了,感谢各位记者朋友。”然后头也没回就走进里面去了。
老朴反应比较慢,等他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自己已经身陷重围。只好“老实”的回答记者所提出的问题。
“站长你好,我是XXX报的记者,想问一下关于昨天那个手术的情况,现在伤者恢复的的情况!”看来這名记者还是很会拍马屁的,故意去掉了這个副字。
“這个手术过程属于站内治疗机秘,对外是不能透露的,关于伤者,他已经苏醒了,而且基本情况还算良好,但是现在还是很虚弱,不适合采访,请你们不要打扰他。”老朴的回答是密不透风的。
“我是XX电视台的记者,我想问一下,关于马托夫医院没能抢救回伤者這事,你是持什么态度?”一名记者发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這个问题因为关系到两方的声誉,不管我给出什么答案都是不妥,所以我拒绝回答!”老朴想不到记者竟然出這招,有点招架不及。
“有人说,你们强行留下伤者,有這回事吗?而且有权威人士认为是你们這个卫生站有直接向马托夫医院叫板的意思,你觉得是這样吗?”记者的问题越来越变味。
“我们强行留下伤者?没有這回事,因为事故就发生在這河对面的公路上,他们来了之后,要去要留是他们自已的事情,我们没有权力干涉的。至于说到和马托夫医院叫板,這纯粹是无稽之谈。”老朴觉得這些记者太历害了,他已经回答得有点吃力。
“马托夫不能挽救的伤者,在你们這里却成功脱离了危险,你觉得你们是不是比马托夫医院更强?”又是一个炸弹扔下来。
“有伤者来到我们卫生站,我们一定尽全力的抢救伤者,不能做到公认的最好只能尽力做得更好。我们的卫生站规模还是太小,工作人员也不是很多,不管人力,物人,实力都比不上马托夫医院的。如果真的要让我说,只能说我们比较幸运了一些。由于时间关系,這次的采访就到這里为止好吗?我要开始工作了。”老朴面对這些个犀利的记者,他真的撑不下去了,不管不顾的冲过众人,进入卫生站。众记者见已问不出什么,却又不甘心這样离去,只是四散在卫生站门外,看看还能不能“捉”到卫生站的工作人员。看来這次事件确实挺轰动的,不然媒体不会如此关注。
“你小子倒是悠闲,还有心情在這看报纸。把我推上去就跑,交了你這样的朋友,是我的命不好哦!”老朴进入办公室,见小生坐在那看着报纸,气就不打一处来。
“呵呵,老朴辛苦了,這不正好让你露露脸,出出风头么!”小生打着秋风说。
“有什么好露的,我告诉你,你這样一来就把我害苦了,我一上电视,那几个败家子肯定会找到這里来的。”老朴叫苦着说。
“不要紧的,来了我帮你挡一下就是了。老朴,你看看這张报级!”小生把一份报纸扔给老朴,只见首面头版上,一个巨大的标题《小小卫生站VS马托夫医院》,内容是交通事故发生后,在两个不同级别的医疗机构手术的结果,文中还有两张照片,医生走出手术室时候的照片。一张是带着笑容的几个医生走出手术室门的情形,另一张是几个家属围着几个医生指着脸,扯着衣服的情形。不用解释,小生一等肯定属于前者。文章写得很长,但都是记者本人添油加醋的一些YY想法。
“小生,你怎么看這件事呢?”老朴看完了报纸以后就问小生。
“我觉得這样的炒作对我们卫生站十分不利,名声和发展都会受到影响”小生不无担心的说。
“不,我觉得恰恰相反,這对我们卫生站来说是件好事,他们這样做,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卫生站的声誉和知名度。把我们卫生站列到马托夫相同级别的医疗机构来议论,這让我们的卫生何止提高了一个档次。”
“是這样啊,老朴你分晰得很有道理。但是马托夫医院会不会对我们有意见。”小生這会才放下了心,但又提出了一个担心。
“第一,我们跟本没有办法和马托夫医院相比,也没有能力和他们叫板,马托夫医院是一间中外合资的国际医院,在国内医学界,在国际医学界都是名声响当当的,资质深厚,名誉之高是我们无法想像的。第二,這纯粹是个意外,如果我们两个不会气功,這个伤者是必死无疑的,也就是因为我们有了這种能力,所以才能让他起死回生,而另两个伤者呢,虽然比這个较轻一点点,那也只是一点点,马托夫医院就算拥有顶尖的医疗条件及水平,但也只能算是一种普通医疗,跟本就不能和我们两个這种能力相比,所以這个结果是必然的。第三,马托夫医院一定认为這只是我们的运气,而不是我们真正有這个实力,他们這么大的医院是不会看得起我们這小小卫生站的。也不可能来针对我们。”
“……”
马托夫医院董事会。
董事长兼长钟海威一巴掌拍到桌上的报纸上:“這是怎么一回事?我只是出差了几天,为什么就出了這种事?国际合资医院竟然比不上一个小小村庄里的卫生站?你们丢不丢人?你们的脸往哪放?你们让我這张老脸往哪里放!”
“董事长请息怒,我们已经尽了力,伤者的情况实在太重,我们已经尽全力了。”一个带着眼镜的医生说。
“尽全力?你***少放狗屁,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当天上手术室的主刀身上还喷着酒气,另一个却是赌到通宵,直到手术前十几分钟才赶回来,你们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看来,我得好好整顿整顿你们了,我对你们太放任了,给了你们自由,你们却不懂珍惜。”钟海威怒火朝天。
“都是那个小小卫生站惹的祸,如果不是他们走了狗屎运救了那个伤者,我们也不至于被媒体说成這样。”又另一个医生说。
“混账,你懂个屁,送来的两个伤者的病历,你以为我没有看吗?那都是重伤,如果你们真的做足了自已的本份,还是没救回来,我也不怪你们,但是你们跟本就没尽到自已的能力,喝了酒能上手术台??通宵达旦能有精力来做這样的手术??你们以为那个卫生站真的是运气?那个伤者具我的了解,情况比送到我们医院的两个还要严重,你们以为這是运气就能救活的?真是太无知了!”
“那董事长,我们是不是该把它收构了,或者是……”
“我告诉你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做好你们本份就可以了,从现在开始,我收回你们手里的所有权力。负责這两台手术的主刀隆两级工资,院内处分,留职审查。”
“……”
董事会结束以后,钟海威好像一下老了十岁,回到他的办公室,从来不离开他左右的何秘书,也是他的心腹进来了。
“何秘书,你把你查到的情况和我说一下。”
“我查看过他们的资料,总共就五个医生,但是调查下来,却发现来历都很平凡,除了那个张伟杰是一个大官的儿子之外,跟本就没有什么特别。还有那个副站长,以前竟然是一个商人,出身只是农民,根本就没学过医。后来却突然变成了神医。再然后就是這个站长,是当地的本村人,毕业于一所三流医学院,没什么经验,一毕业就在村里开了个小诊所,但是人们却传说他的病看得很好,特别是对男性专科类的疾病,有祖长的秘方。另外还有一个小子,也是刚从中医院毕业出来的。还有一个女妇科医生查不出她的来历,但根据调查,当天她并没有参与這个手术。”
“哦,這倒是有点意思,难怪有人说他们走了狗屎运。但在我看来,却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啊。”
“董事长,要不要我派个人去混进他们卫生站去?”
“不用,千万這這样做,过几天我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一下,我亲自去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