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来了一个不属于這山乡里头的病人,是培叔婆带着来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穿着紫红色的外套,黑色的皮短裙,长长的秀发染成暗红色,自然地撒在胸前。脸色异常的苍白,白得好像看不到人间的烟火。眼神是那么的高傲和冰冷。然而這么一个绝色天香的女孩,脸上散发出来的并不是应有的青春气息,却是那仿佛经历了无数风雨,看透了世事,厌倦了生活的苍桑。如果不是培叔婆昨晚对我说的话,小生真的不敢相信,這么一个女孩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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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這女孩是培叔婆一个远房的侄女,她家是市里数一数二的富贾,旗下有一家快要上市的制药公司,还有三百多间连锁的药材批发,零售的门市,她家就她一个独女,本来一家三口有钱有势,感情合睦,生活得幸幸福福,快快乐乐的。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老天爷并没有永远眷顾他们一家,就在她的父母去参加一个药品展销会的时候,在路上出了车祸,送医院后抢救无效,双双与世长辞。這女孩受了沉重的打击,郁郁的从此消沉起来,再也没有振作上了两年的护校也退了学,家里的事业也没有心思去理会,最后不得不变卖出去。后来,這女孩不知怎么的就染上了毒瘾,本来以她变卖了公司及其他产业后的钱财足够她吸几辈子,或者几十倍辈子的毒都够了,可是近来她的身上出现了点点班点,由其是会阴部特别严重,本来她也不打算治了,死了更干脆,可以去陪地下的父母,可是那些斑点却奇痒无比,痒得她实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平时也没有什么信任的人,也不想去医院丢已经过世父母的脸,因为她家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做的又是药材生意,不管大小的门诊或医院都有父母的熟人。最后找到了培叔婆,因为平时都是培叔婆给她家送乡下里的食物,和她能聊上那么几句。培叔婆一想就把她带到小生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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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美貌和打扮都十分的出众,在這个封建又保守的山村是少有的。所以来看病的其他人都忍不住对她侧目。她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只是那么静静的坐着,好像全世界的人都不存在一样。她是那么独特,却又是那么冷,像一座圣洁得让人无法瞻仰的冰雕番多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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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们碌续的散去了,她并不是排在最后一个的,但她就是那样静静坐着,好像不是来看病。而是来坐客的,轮到她看病的时候,诊室里已经空荡荡的只有小生和她。当然还有一直等在门外的培叔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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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到你了,请坐过来吧”小生轻轻的叫她。
她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走了过来。步姿轻轻的,全身轻盈得好像没有一块骨头。
“你哪里不舒服?”虽然小生知道她的病情,但他希望她能自已说出来,正视她自已的情况。
她仍然一声不吭。不过却站了起来,走到了那张我用来检查病人的床上,躺了上去并且褪下了她那条黑色的短裙,连着内裤一起褪下了。女人最隐密的部位一览无疑,门没关,她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小生只看了一眼,便明白她得的是什么病,但他仍旧带上了手套和口罩。這是职业习惯,也是对她一种负责任的态度。這是不常见的弥漫性皮肤湿疹。容易和性病混瑙。以前小生曾见过一例這样的,因为那病人也是一年轻漂亮的女孩,所以他当时特别的有兴趣,老是缠着导师给他详细的讲解這个病的病因及治疗方法。
“你得是一种湿疹,属于弥漫性的,时间已经比较长了,医治起来有一点麻烦。”
“钱,不是问题”她终于说话了,声音有点沙哑。像是来自外云宵,没有一点尘土的烟味
“不是钱的问题,而是這病已经拖得比较久。一时半会很难治好,手尾也比较长”。
“我,有时间”她从随身的小跨包里拿出了烟和打火机。我看到了她的手,布满针眼的手,一双不属于她的手,小生十分震惊。
“你的手可以让我看看吗?”
她很合作,伸出了手,一双雪白的手却因吸毒而注身得千穿百孔的手。
“吸了多长时间?”
“一年。”
“有信心戒掉吗?”
“…….”她抬起来看我,眼里充满了迷茫,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想在我這里治好了病,继续去堕落的话,那么大门在那边,你可以请便。”
“……”她站了起来,看小生,冷冷的眼神。
“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你自已好好想想,”小生没有看她,但他知道她在看着他,她的眼光好冰冷,让小生不敢对视。他觉得的自已全身的毛孔在放大,汗泌了出来。這是他第一次接触這种病人。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而她仍旧站在那里,一动也没动过,手里的烟已经快燃到尽头,长长的烟灰欲掉不掉地悬在上面。眼里仍是那一片冰冷,没有一点表情。
“时间到了,你想到了吗?”
“我……好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小生却听出了坚决的意志。
“那好吧,你现在先回去,明天早上过来,不要吃东西来,叫上培叔婆和培叔一起来。”
“好的。”她走出了诊室,看着她的背影小生有些难过和惋惜,然而却不是因为這么苗条的身影不属于自已,而是因为她吸毒。
小生一直把她送到那颗自家的梨树下才回来,本来送送病人只是小事,然而送的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女病人就惹来了不小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