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都,英雄赌坊。
此刻,英雄赌坊内人声如沸水一般,沸腾不已,那样的喧嚣将天地都完全淹没了。而赌坊当中,每一双目光此刻也都落向了赌坊最中央的一二十岁左右少年——
他们每一个人都在的等着看,这少年将自己的左手剁下来。
“这司马浪真心是疯了,输光了家产,输了老婆,什么都输光了,现在居然要拿命来赌!”
“他难道不知道英雄赌坊出老千吗?”
“他一个纨绔,整天遛狗玩鸟斗鸡,跋扈嚣张,到处惹是生非,祸害良家,将他爹都活活气死了,他懂了屁!”
“这你就不懂了,要是英雄赌坊不出老千,他还不在这里玩呢,他可是一个励志要做赌神的男人。”
赌坊里尽数赌徒,都是经常来赌坊耍的,谁不知道谁。尤其是司马浪,这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而在赌坊当中,都没有几乎好东西,所以这里不但缺少同情,恨其不争之类,更是巴不得事情闹得不够大。
“哈哈!”
是以,司马郎如此的高大的理想出,赌坊就是一阵轰天爆笑。
原本,司马浪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这正准备剁手,徒一听得居然有人嘲笑的他无上的理想,顿时大怒,手中的刀直接对着不远处一人,一刀就径直劈了过去。
“啊——”
当即惨叫声响彻,凄惨至极,犹如有一头猪被杀死之前的嚎叫,让人心惊。
怪不得他如此,因为他很惨——司马浪一刀砍在他的肩膀上后,正往里一点点的锯。
“好笑吗?”司马浪阴阴冷笑,凶厉非常,如同一个疯子,一个恶魔,无法无天,肆无忌惮。
许多人都被吓了一大掉,然而赌坊之中也有不少人,对于这样的司马浪半点也不意外,带着笑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
“笑,你们倒是笑啊!你们不笑,多没有气氛啊?”
赌坊的喧嚣彻底消失了,司马浪发觉之后,又阴阳怪气的出声,让人更是不由不寒而栗。
“笑啊,你们倒是笑啊!”他直接咆哮了起来:“我让你们笑,你们听到没有!”
司马浪似乎担心自己不够凶厉,不够肆无忌惮,也不够无法无天砍人的刀,猛然的一动:他将手中的刀一上提,拔了出来,然后猛的对着那被砍的人,又是一刀砍了过去!
顷刻,他如同削断一小木棍一般,微微感受刀上的阻力,随后感觉一切就豁然贯通了,而一个脑袋也当即被砍了下来。
咕噜咕噜!
脑袋在地上滚动,所过之处所有人都立即躲避开,地面也被染红了。
砰!
无头尸身倒下,喷出的血将赌坊多出一抹莫大的猩红,气血味,更是充斥全场!
“这个疯子,司马浪这个疯子!”
“那人不就是笑了几声吗,竟然一刀将人直接砍死。”
“不愧是司马浪,果然疯癫得很,行事全无顾忌。”
赌坊之中众人的心理各自不同,有许多人被吓坏,只感觉头皮发麻,但也有不少人觉得这越来越有意思了,因为终于死人了。
死人了这才有意思!
一般来说,赌坊是开门做生意的,死人这样的事情,他们绝对不喜欢,但是奇怪的是,赌坊在这个时候居然没有出声,似乎他们在纵容司马浪这样的行为,似乎也觉得这有意思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