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过程中见到微服现身的大佬, 江秋月激动不已,手里的酒敬了后实打实一口闷了。
对方见此笑开了,就像一位和蔼可亲的普通老人, 跟老爷子调侃新娘子是个实在的小姑娘。
老爷子点着头附和,笑的见牙不见眼, 显然心情十分愉悦。
江秋月激动地和大佬喝过几杯酒后就火烧上头,晕乎乎的了,被彭敬业塞了几口吃的后送进新房里躺着。
外面人声鼎沸, 猜拳划酒声不断,她在屋里歪了一会儿方才缓过了酒劲儿,头晕好了点。
彭敬业算着时间,适时给她送来一碗鸡汤面。
清亮喷香的汤水里面下了一把细面丝,衬着小块的鸡肉和绿油油的小青菜,看上去就让人胃口大开。
“来, 吃碗面, 外面的席面油腻腻的酒气冲天, 就在屋里吃吧, 吃完先歇着。”彭敬业细心嘱咐道。
他把白瓷碗放在红漆小方凳上,挪到江秋月跟前, 江秋月要吃, 却被他拦下。
江秋月不明所以, 抬头间被他糊上一块热毛巾,暖乎乎的轻柔地在脸上擦拭着。
彭敬业手上动作很轻,却不容拒绝, 仔细给她擦干净了手脸,然后才把筷子递给她。
“快点吃吧,吃完把碗放在那就行,我再出去看看。”外面又有人喊了,彭敬业临走前还不忘再嘱咐一声。
江秋月摆了摆手,端起碗开始秀气地吃着面条。
面汤温度正好,喝到胃里暖暖的,面条入口即化,最下面还窝了一颗荷包蛋。
吃完后,外面的酒席还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
江秋月隔着窗帘往外看了看,听彭敬业的话把碗放在了茶几上,转身把床上的桂圆红枣收了收,准备上床躺一会。
这一天忙得人够累的。
心里庆幸着晚上没有胡闹般的闹洞房这一活动,江秋月躺床上后慢慢睡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时,屋里已经开了灯,外面静悄悄的了。
江秋月睁开迷蒙的双眼,起来洗了把脸,彭敬业正好推门进来。
“醒了?”他手上端着一个木盘,随手放在了茶几上。
那里搁的面碗已经不在了,想必早已拿到厨房收拾。
江秋月点点头,问道,“客人们都走了吗?”她抬头瞧了瞧。
外面天都快黑了,她这一觉睡的可真踏实。
彭敬业把几道小菜摆上桌,又拿了几个白面馒头,说道客人都送走了,有几个相熟的婶子帮忙,婚宴开的很顺利,没出什么事。
江秋月放心了,刚坐下就被他塞来一双红筷子,跟他一起吃晚饭。
两荤两素的菜色看起来是从酒席中预留出来的,雪白的馒头吃着很有劲道,不知不觉间,两人把一小馍筐的馒头全解决了。
过后,厨师大叔掐着点送来两碗燕窝粥,说是老爷子吩咐让做给他们两个吃的,随带收走了两人吃完的饭碗餐盘。
江秋月炯炯有神地又同彭敬业分吃了燕窝粥,彻底吃不下了。
之后两人简单洗漱了一下,把床铺收拾好,坐在床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顾无言。
江秋月脸皮儿薄点,相望不到片刻,她就蹭地绷不住闹了个大红脸。
彭敬业轻笑一声,不再撩她,矫健地下地点上了两根红蜡烛,拉了灯,还检查了一遍关紧的门窗。
最后,拉好了窗帘子。
江秋月早已在他这一系列动作过程中躲进了被窝里,衣裳都没脱。
便宜了彭敬业,回到床上后把人捞在怀里,慢悠悠地一边一件件地脱去她的衣服,一边开始光明正大地占人便宜。
江秋月起初象征性地挣扎两下,被无情镇压住。
她捂着脸羞涩不已,在对方经验十足的手段下,首先溃不成军,缴了白旗。
趁他抽手脱衣服的机会,她跐溜一下滑进被窝躲了起来。
然而彭敬业只是眼眸深深的看了一眼,手下不慌不忙地把身上的军装除去。
江秋月偷偷露出头,看这一幕看得口水泛滥,心口直跳。
感觉被撩到了。
彭敬业目的达到,立马甩开了多余的衣物,三两下跨上床,大手掀开了被角。
很快地,两人双双躺到了床上,彼此之间你来我往,嬉戏交锋了良久。
彭敬业照着积攒的技巧行事,那都是以往两人暗地里胡闹摸索来的,此时用上更为便宜。
他先顾着怀中人的意,温柔体贴地安抚,让她晕乎地找不着北。
如此消磨了片刻,等到江秋月终于放松了警惕,眼看着她瘫软成一滩水,看上去做好了准备。
彭敬业低低笑了一声,不打一声招呼地找准目标,直接把人扣住硬闯了。
江秋月立时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的痛呼被人及时堵上,挣扎无果后,渐渐陷入猛烈的狂风暴雨中。
风雨飘摇之间,那种刻骨铭心般的疼痛慢慢被另一种感觉所替代,从未有过的悸动袭上心头,让她有刹那的失神。
然而彭敬业秉持军人的作风,一贯快狠准,根本不给她走神的空闲,见她适应之后,他立即放开了手脚,凭着感觉怎么喜欢怎么来。
在这种情形下,江秋月起初还能保持点神智,咬着嘴唇勉强克制着。
随后,随着风暴来临,雨夜里狂风骤雨下个不停,她很快就在风雨之中迷失了方向,只能紧跟着对方的节奏和步伐,在暴风雨中前行。
直至夜幕沉沉,万籁静寂,新房内的动静终于几近无声。
而再过那么一会儿,金鸡就快破晓了。
……
天亮后,老爷子一早起来锻炼了片刻,路过西厢时悄默默看了一眼,然后笑呵呵地晃悠去了厨房。
厨子曾是老爷子的手下,以前队上的伙头兵,年纪大了后转业出来,被分配给领导做饭。
此时,他正给老爷子做早饭,馒头包子红薯鸡蛋饼等等,准备的量少种类多,尽量搭配的营养齐全。
老爷子摸进来后左看看右瞧瞧,两个人在里面嘀咕了片刻,老爷子才笑眯眯地出来,坐到院里的葡萄架下等着开饭。
稍后,等彭敬业依着早起的习惯推门出来时,正对上老爷子诡异的目光。
“起来啦,来来,先吃点东西,待会儿把早饭给你媳妇端进去,辛苦人家小姑娘了。”看大孙子得偿所愿后一脸餍足的小模样,孙媳妇估计被折腾的不轻。
老爷子心里啧啧两下,高兴于自家就快有新的一代,他很快就能当上曾爷爷了,想想就开心。
所以,之前的准备是多么机智多么必要啊。
老爷子给自己点了个赞,然后兴冲冲地把厨子端上来的汤转手放在了彭敬业面前。
“爷爷特意吩咐给你煲的鸡汤,趁热乎赶紧喝了。”老爷子若无其事地说道,眼神却悄悄地一直偷着看呢。
彭敬业肆意了一整晚,早起确实饿了,洗漱后坐过来先啃了一个肉包子,而后就着馒头把那蛊汤喝下大半。
毕竟是老爷子的心意,彭敬业乖乖地边吃边喝,没有多想。
只是汤水见底时,彭敬业脸上闪过奇怪之色,筷子挑起一个不明物体问老爷子。
“这是啥?”越仔细看,他的脸色越黑了。
“咳咳,就是那啥补身子的东西呗,多吃点身体倍儿棒,哈哈哈”老爷子眼神闪烁地回答,说到最后自己先撑不住笑了起来。
就是炖了一蛊大补汤罢了,反正都喝到大孙子肚里去了,这下曾孙子绝对有望啊哈哈。
彭敬业脸黑地差点摔了碗,他是那种需要喝这种汤才能保持雄风的人吗?!
简直小看人!
彭敬业怒瞪了耍宝坑他的老爷子一眼,拿出一个盘子捡了几样小菜,合着白粥煎饺等吃食放进木盘,端起来就走。
老爷子嘿嘿两声,看他急匆匆地回屋,不忘提醒道,“动作快点啊,今儿个还要招待孙媳妇娘家客人呢。”
话落后,老爷子低头看了看手表,嘟囔着快七点了,还有点时间云云。
彭敬业听此话差点踉跄了一下,咬牙切齿地没回头搭理那个罪魁祸首,身上的火气此时已经烧起来了。
端着饭菜,他几步踏进新房,砰地关门插闩。
……
江秋月正在梦境里游荡着,被人生生摇醒过来,气得差点一巴掌糊上对方那张俊脸。
“你干嘛,我好累啊,让我再睡一会儿。”推开人,江秋月翻身把脸埋在枕头里,想继续梦周公。
浑身酸痛像碾过一样,累的不想动弹,即使肚子里有点饿,她也不想起来吃了。
然而彭敬业岂是那么容易放过她的,直接把人抱起来,用湿毛巾仔细替她擦了脸和手。
“来,多少吃一点,不然等会儿就没力气了。”彭敬业柔声哄着,亲手喂江秋月喝了碗粥,吃了点小菜和煎饺。
江秋月算是体验了一把真正的饭来张口,半睡半醒间被喂个半饱。
等到吃的差不多,彭敬业摸了摸她的腹部,感觉可以了,就撤下餐盘,倒了热水给她漱口,一举一动间沉稳有序。
只是越到后面,他的气息越重,直至一切料理完毕,江秋月趴回枕头上继续呼呼大睡,那头凶猛的野兽再次被释放出来。
彭敬业看着床上的那道背影,只感觉热火烧上了心头,已经克制不下。
索性如今没有了顾忌,片刻之后他就覆回了昨晚的美好之上,压制着江秋月软趴趴的手脚,急不可耐地再一次把人搂入怀中。
江秋月被迫从睡梦被扰醒,下一刻就被彭敬业拉入风雨飘摇之中。
“姓彭的,你作死啊!”江秋月恼火地大喊,声音却软绵绵的没什么震撼力。
“乖,马上就好了。”彭敬业沉声安抚,一边动作一边保证道。
江秋月最后摊成咸鱼状,表示男人床上的话要是能信,黄河的水早特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