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台播出了围剿欧阳世家的新闻,镜头中那几十具血淋淋的尸体让人触目惊心,有数个胆小的记者甚至当场昏厥在现场,之后就是张金龙充满正气激昂壮烈的演讲。
新闻里反复暗示广大市民,上海市最大的毒瘤已经在张金龙局长的英明指挥下一举拔除,上海的繁荣稳定就要到来。
事实是这样吗?不是!欧阳世家垮台之后,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团体象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就算是那些不起眼的,初、高中微型暴力团伙也走出校园,踏入社会,到处扩张地盘,张金龙忙得焦头烂额。
事实证明,正如有黑夜与白昼一样,次序也分黑白两种,无论哪一种次序失常,都会引起动荡。
当张金龙的告急电话打到我的手机时,我正在和欧阳宏最亲密的手下,那个满脸普通相的人,朱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
我看了看手机,回了个短信‘稍等’,闲话说得差不多了,我直入正题:“朱兄以后想怎么干呢?是分出去单干还是带着人帮我?当然,不管朱兄想怎么干,我们都是朋友。”
朱通笑了一下,朋友?哪种朋友?是不知道怎么死的那种朋友吧!“宏老以前留下过话,万一他有什么不测,我就全力帮你。”
我听到欧阳宏三个字心颤了一下,不管怎么说,我杀的是一个对自己信赖的老人,这种做法给自己留下了很大的阴影,我叹了口气,以示对欧阳宏之死的悲哀:“宏老的死对我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啊!!”
朱通说道:“张先生节哀吧,宏老曾经对我说过,他能在晚年认识你是他的幸运,只要他能报了仇,他会很高兴的把上海交给你的。”
我的心又颤了一下,不能在说有关欧阳宏的话题了,我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冷酷:“朱兄想怎么帮我?”
朱通说道:“宏老去了,现在开始我就是张先生的手下,有什么话、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我想只要我全心付出的话,凭张先生的魄力应该能做到赏罚分明、公平待人。”
我仔细品了一会朱通话中的意思,笑了:“这一点你尽管放心,只要你对得起我,我绝对会对得起你!说一说你手里的牌吧。”
朱通说道:“我手里有四个小组,算是精英吧,这些人我可以控制。可是,原来宏老的人在宏老死后都开始独立了,我和他们接触过,说宏老把你定为接班人,不过没人听我的!”
我悠闲的掏出根烟点燃:“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上海这么大一块肉,谁不想扑上来咬几口!希望他们的牙口够好!胃口够好!”
朱通笑了:“崩掉几颗牙倒没什么,吃下去消化不了,最后撑死了就得不偿失了!”
我吐了个烟圈:“人哪,只有怕被饿死的,哪有怕被撑死的!被撑死应该算是一种幸福了吧?”
朱通还是笑嘻嘻的:“怎么没有?我就是一个怕被撑死的人!”
我眼中精光一闪,放声笑了起来:“好!好!你以后不要再叫我什么张先生了,和他们一样,都叫我老板吧。”
朱通收起笑脸,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想了想:“你把宏老原来手下的情报整理一下,交给小刀。”
朱通说道:“好的。”
我说道:“你对欧阳世家的产业方面了解多少?”
朱通想了想:“明面上的差不多都知道,不过现在这么乱,那些产业兴许被新冒出来的帮派控制了。”
我坚决的摇着头:“不!不!这种情况绝对不可以!”我掏出张手令签上我的名字递给朱通:“你拿着这张手令去欧阳世家的老宅,保险柜我们已经打开了,你去帮我的人把所有和产业相关的文件整理一下,这个是重中之重,越快越好!整理完后我会马上找几个最好的律师开始交接。”
朱通问道:“和谁交接?”
我笑了笑:“你别忘了,欧阳世家的人并没有死绝,还有一个欧阳秀不是?她是绝对的法定继承人!我们做事应该以法律为准绳,以事实为依据,所有欧阳世家的东西都是欧阳秀的东西!!”
朱通苦笑道:“老板,你是个尊重法律的人吗?”
我呲牙一笑:“我只是希望他们要尊重法律!!”
朱通走后,我接过张金龙的电话,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阵埋怨,还告诉我几个不太妙的消息,有一艘客轮在今天晚上将抵达上海,上面有很多欧阳烈的人,天知道当他们回到上海再了解欧阳烈已经死去的消息后会做出什么事来。还有一个消息是上海多了不少神秘的人,他们的证件不是总政治部的就是皇城国务院情报署的,张金龙的人看到证件后根本不敢阻挠他们,宵禁令对他们也无效。最后一条消息是上海发生恐怖事件之后,国外人士来上海的人次急剧减少,但目本人却急剧增多,事出非常必有妖,张金龙提醒我一定要注意。
放下电话我长叹了口气,还让不让人活了?我现在就象上满发条的钟,不想动也得动,什么时候我才能清净下来!!
回到基地,我突然想起那几个女俘,其实我留着她们没安好心,我对那个鼎炉非常感兴趣,做几轮活塞运动就能增加功力??这是好事!非常爽的好事!!正好现在闲着,行动是今天晚上的事,我先试试是怎么增加功力的。
我走到关押她们的地方,推开房门,杨志和刘坚正在那下棋。说起来也怪,他们下棋永远是一种结果,杨志兴高采烈,刘坚垂头丧气,可是不管刘坚多么不喜欢下棋,杨志都有办法让刘坚坐到棋盘旁陪他下棋。
我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要问她们。”
刘坚兴奋的站了起来,用手把棋子一混:“好了好了,不是我不陪你下哦?!老板有事!”
“靠!”杨志也站了起来:“你弄乱干什么?一会回来接着下啊!”
刘坚象被人诅咒了一样,抱头鼠窜飞快的逃走了。
杨志用暧mei的眼神看了看我,‘嘿嘿’奸笑两声走了出去。
我走到一个女孩身前,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辛舒颖是吧?我没记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