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云亦被灭了灵,云方也遭到暗杀,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有计划有目的的,难道真的是赤桓回来了,他回来替白史报仇了。云修越想,心中越是害怕。正当云修想得入神之际,云贞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其身后,说道,“灵父,您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出神。”
云修着实被云贞吓了一跳,不由得身子往后仰了仰,差点没有摔过去,“你这个鬼灵精什么时候来的,吓我一跳。”
“哦,是吗?我竟然长得怎么吓人吗?我看灵父您长得高大威猛,灵母也是端正贤淑,我一定不是你们亲生的,竟然能够将高高在上的云主给吓到。”云贞打趣地说道。
云修温柔地看这云贞,感觉这女儿一天比一天出落得水灵了,笑道,“是,我倒真心希望你不是亲生的,倒也不用天天让我为你费如此多的心思,你若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说不定还更加的开心快乐。”
云贞嘟着小嘴,撒娇道:“灵父,我和你说笑呢,你怎么多愁善感起来。我知道灵父一向是最疼我的,你之前不是许诺了我一个小愿望吗?可是到今天都还没有实现呢。”
“哦,什么小愿望,我怎么不记得了?”云修摸了摸云贞的又黑又长的头发,整个一慈父模样。
“哎呀,灵父您是一统大荒苍穹三族修仙灵族的云主,每日都要日理万机,当然不会记得我这个小小的愿望咯。不过,我可是有证人的,你可不许抵赖,否者,此事要是宣扬出去,损失的可是你云主的威名。”云贞拉着云修的手,说道。
“哦,这事怎么严重啊?你让我好好的想想,你说的可是去明月清风学艺的事情?”云修试探道。
云贞一个劲儿地点头,“我就知道灵父一定不会忘记的,我是真心想去明月清风学习琴艺呢?看在我两百华年来从来没有想要如此认真地做一件事情,灵父你就答应让史徒琴师教授我的琴艺吧。我保证一定会好好的学习的,不会给您添乱的。”
云修笑而不语,只是默默地看着云贞,这个小丫头怕是长大了。记忆中的她还是呀呀学语的时候,一脸的婴儿肥,笑起来像一个丸子,可好玩了。可是,这个小家伙,转瞬之间就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只能让有着一千八百多华年高龄的云修也开始唏嘘白驹过隙,时光转瞬即逝的无奈。
大概是云方遇刺后,整个碧云大殿都变得神经质了,一向不问武功修为的明月清风竟然也要开始习武提升修为,一则是为了减轻赤西仙府的护卫压力,二则是为了增强自己制敌的能力。
得到云修的旨意,见赤西仙府又开始得以重用,子铭瞬间意气风发,本来对明月清风不相往来的,今日却来得甚是殷勤。还特地派了得力助手前来协助明月清风的乐灵修行,这不,梓桐和言心又再次得到了重任,成了明月清风的武学老师,闲暇时都会来明月清风教授一些自保的皮毛武功。
修仙灵族谁不想凭着修为晋升阶品,如果有那个资质也不会沦为乐灵。所以,在明月清风要想找个可以和梓桐言心过几招的人着实不容易。也不知是什么眼神,那梓桐竟然看上了呆头呆脑的青竹,强行要做青竹的教练,总是调/戏青竹,把一个大男人当宠物一般玩弄着。
青竹向来自视清高,被梓桐这么一玩弄,且有不生气之理。可奈何自己只会吹笛舞箫,要让他拉弓射箭,或者化石为水,确实太为难他了。打不过梓桐,又说不过梓桐,只好闷闷不乐地被梓桐戏弄。
“你们赤西仙府的人真是太欺负人了,有你这样教人武艺的吗?我的腰都快被你摔断了!”青竹坐在地上,满腹委屈。
“你一个大男人,连我一个小女人都打不过,还好意思在这里耍赖?”梓桐不屑地看了青竹一眼,那青竹委屈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你是女人吗?你根本就不是女人,你是母夜叉!”青竹开始反抗,想要在言语上夺得上风。
不想,听到青竹如此说,梓桐的顽劣劲儿更加甚了,全然将青竹当成了练武场上的木头人,下手毫无轻重。顿时,整个练武场上都听见青竹的惨叫声,声声凄惨!
而我,自然成了言心眼中的猎物,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她这么会轻易错过。变着法儿地想要羞辱我一番,看她的眼神,似乎还对我耿耿于怀。殊不知,我的心里怒火更盛,尤其是想到她和云关卿卿我我的样子,恨不得一头栽进人家的怀里,我就恨不得将云关毁容,免得他天天仗着自己有小白脸的姿色,四处招摇撞骗。
那天看蓝岚看他的眼神,似乎还对他有着千丝万缕的情愫,这小子真是风流得有品位,专门挑这些被我还看得上眼的美女。想想我就觉得胸口闷得慌,碍于不能使用法术,更不能显露修为,只好用身体狠狠地将言心扑到在地。
这一扑,让言心恍惚了起来,想起那晚把她扑到在地,就了她一命的救命恩人,她满眼疑惑地望着我,我只当她被我扑傻了,只说了一句,“你就那么喜欢云关那个小子吗?在他的面前,你就可以温柔地笑,就可以像一个女人一样小鸟依人,真让人讨厌,讨厌至极,如今都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让人看了便觉得恶心。”便逃之夭夭。
爱情真是一个难以琢磨的东西,总是让深陷其中的人不知不觉地为之发狂,为之改变,无法自拔。一旦爱了,就会奋不顾身,就会全心全意,这时间好像只有那么一个人,其他的人都是多余的。想要占有他的一切,哪怕是一个微笑,一个眼神,贪婪得像嗜血的蚂蝗。
可笑的是,我好像也中了这样的毒,还不自知。
言心被扑倒在地,又被我羞辱了一番,却并未做任何的反抗,只是呆呆地看着我离开的背影,极力地在脑海中回想着那个在黑夜中救了自己的黑影,心中的疑惑正在慢慢地解开。
梓桐见状,急忙过来搀扶言心,“你怎么啦?怎么会被手无缚鸡之力的琴师给扳倒呢?”
言心无奈地笑了笑,青竹却在一旁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口水都快要掉下来了,一副崇拜的模样,“哇!没有想到我们的琴师这么帅!就连我们的大英雄言心修灵都被扑倒了?”
谁知,话语刚出,就被梓桐有极具杀伤力的眼神给瞪了回去,吓得他赶紧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拔腿就跑。
青竹被梓桐戏弄之后,整日都闷闷不乐的,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发呆,偶尔又会自言自语地鼓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总之,他最近怪怪的,我说不上来,却总感觉他有事情藏在心中,越压越重,重得快让他踹不过气来了。
那日,我和往常一样,坐在明月清风的大殿里,看着一些闲散的乐礼书籍,嫦虚老儿突然闯进来,神情慌张地说道:“是谁动了《碧云华年》?”
“《碧云华年》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谁有那么大的胆量敢偷盗《碧云华年》?”
“那可是碧海云天的圣物,这下有好戏看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小声议论着,互相猜测着。
《碧云华年》是祭祀碧云天册的神曲,其韵律随着碧云天册的变化而变幻,表面上是一本乐谱,可实际上却是守护碧云天册的乐灵,同神兽荆棘鸟一般。只是,这《碧云华年》三千华年来都未曾变身,就连四百华年前,碧云天册异动之时都不曾变身,一向都由嫦虚贴身保管的。
因为这《碧云华年》记录着关于碧云天册的相关信息,自从荆棘鸟盗走碧云天册之后,这碧云华年就成了碧海云天最为重要的圣物,找到碧云华年,就能够从中找到碧云天册的蛛丝马迹,而四百华年前荆棘鸟的事情就会浮出水面。
嫦虚老儿自然不会导演荆棘鸟的这一出戏,只知道四百华年前主上云修将明月清风交给自己的时候,就无比慎重地对自己说过,一定要好好的看护好《碧云华年》,要视作比他生命还重要的东西来守护,一旦《碧云华年》丢失,不仅仅是嫦虚,就连整个明月清风都会陷入腥风血雨之中。
明月清风的一众乐灵听说《碧云华年》不见了,都急急忙忙地围过来,跪倒在地,面面相觑。我仍旧坐在木椅上,神情自若地看着手中的乐礼,余光中见到青竹神情慌张,豆大的汗珠晶莹剔透地冒在他的额上。
这个青竹终不是一个会做坏事的人,嫦虚还没有逼供,这满脸的局促不安就清清楚楚地写在了脸上,怪不得我这几日见他总是慌慌张张的,丝毫没有之前的自负劲儿,果然是做了心虚的事情。
可是他为什么会偷《碧云华年》呢?他一个明月清风的小小乐灵,怎么会有如此胆量?况且一向循规蹈矩的他,难道会不知这《碧云华年》对碧云大殿的重要性?